\"你在開什麼玩笑!這些年你在美國不是發展得不錯,放棄的話,不是太可惜了?\"
\"會很可惜嗎?比起事業,你不會覺得女人應該要把家庭擺第一?\"
\"走進家庭,當個平凡主婦不適合你。\"
原來他這麼不懂她!以前他們交往的時候,她明明說過,她嚮往婚姻生活,願意為心愛的人做黃臉婆,看來他並沒有將她的話給聽進去。抑或者,他從來就沒有好好的瞭解過她。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建議。\"她嘴角有抹不易察覺的淺淺苦笑。也許哪天她得打電話給方騰學長。他教訓得好,她早該對嚴律森死心的。
\"不客氣。\"
她舉起酒杯,美麗的臉上淡然一笑。\"我祝你和你前妻早點和好。\"
當嚴律森比預定行程提早一天回到台灣,打算回家放下行李後,晚一點再去找紀琳琳時,意外見到她竟然回來了,她身旁開車送她過來的唯琪一見到他,狠狠瞪著他,而汪管家和汪嬸及年輕女傭全部在哭。
發生什麼事嗎?
\"少爺,您回來得正好,少奶奶說她現在要回到日本去進修,要我們把她的東西整理後捐出去,因為她有可能不會再回到台灣了,少爺,您快點把少奶奶留下來,別讓她去日本。\"汪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著。
她要回日本讀書?嚴律森震驚不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為什麼突然說要去日本進修?\"
他抓人的力道一點也不輕,紀琳琳輕皺了下眉,怎麼也想不到會遇見他。自己只是想在離開前到嚴家向汪管家和汪嬸他們說再見,若不說聲再見便離開,她會覺得很對不起一直對她很友善的他們。
大白天,她猜嚴律森不會回家,而她剛剛來的時候,汪管家也說了他去美國出差,明天才會回來,只是明天才會回來的男人卻在這時候回來了,她臉上的驚訝不比他小。
一見到嚴律森抓住了好友,唯琪馬上衝上前。\"嚴律森,你快點放開琳琳,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嚴律森根本就不理會她,一雙黑眸緊盯著那張秀麗臉蛋,此刻他只想知道她真的要去日本嗎?而且不再回來台灣,這怎麼可能,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離開他?
對於被忽視,唯琪生氣了。\"嚴律森,你快點放開琳琳。\"
見到唯琪要衝向嚴律森,紀琳琳趕緊用另一手阻擋好友。\"唯琪,你別這麼衝動,讓我好好跟他說話。\"
\"琳琳,你還想跟他說什麼,你忘了他是怎麼讓你傷心哭泣的嗎?\"說到底,琳琳今天之所以要去日本,都該怪嚴律森,根本就沒有必要和這種壞蛋說話。
聽到唯琪的話,嚴律森臉上神情陰沉了幾分。
\"唯琪,拜託。\"
\"琳琳廠唯琪擔心好友再見到嚴律森,甚至和他說話之後,又會說什麼不想離開他的傻話來,繼續跟他在一起,她擔心好友會一直受到傷害。
紀琳琳當然明白好友的擔心,她笑了笑,那溫柔的笑裡有著堅定。\"唯琪,你放心,我只是想把話說清楚而已。\"
\"那快一點,飛機不等人。\"
\"我知道了。\"
既然老天爺安排她遇上他。也許是想讓她把話說清楚再離開吧!
第6章(2)
紀琳琳和嚴律森走到庭園前方,才剛停下腳步,他馬上開口問:\"為什麼要去日本?就算你想讀書,台灣多得是大學可以讓你再進修,不需要去日本!\"感到胸口一股無明火急速燃燒,嚴律森俊顏繃緊,語氣嚴厲。
面對他不悅的質問,紀琳琳猜不出他生氣的原因。\"你為什麼生氣?\"
\"我……\"他撇了撇嘴,姿態依舊高昂。\"我們離婚就算了,現在你還要去日本,還說什麼不會回來台灣,我爸媽旅遊回來,你認為我父親他不會生氣嗎?特別你是他恩師的孫女。\"
原來他生氣是因為無法對爸媽交代,其實她也是這麼猜測的。
\"關於這一點,在爸媽回來之後,我會親自打電話跟他們說清楚,是我自己很想繼續進修而回到日本,和你沒有關係。\"她也不想他們父子之間因為她的關係而有了爭執。
\"你要去日本,和那晚我說的話有關嗎?其實……\"嚴律森已經氣得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又該說什麼,總之,這女人莫名其妙的說要去日本讀書,讓他覺得快氣死了。
比起他的怒氣,紀琳琳顯得平靜多了。\"律森,我們別再這樣了。\"
\"你說什麼?\"
\"就讓我們都忘了彼此之間所有的不愉快好嗎?\"既然已經要離開了,那麼她希望一切的不愉快就到此為止。
紀琳琳仰望了下天空,再看向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兩年前是我錯了,我不該因為自己喜歡你,很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就算你說了不喜歡我,我卻硬要你娶我,兩年來,讓你過得不快樂,我向你道歉。\"
嚴律森望著那張向自己道歉的嬌顏,眉頭緊皺。
\"律森,就讓我們忘了以前的事,從今天起,我們將走在平行路上,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各自去尋找屬於彼此的幸福快樂。\"心一旦放下了,所想的角度也就不同,現在她只希望未來他們都能得到幸福。
\"你不是說很喜歡我?\"嚴律森感到自己情緒翻騰。
\"是啊,我是很喜歡你。\"紀琳琳沒有否認。\"但那晚聽見你說了耶些話之後,讓我明白,無論我如何想成為好妻子,你都不可能會喜歡我。\"那晚她哭了許久,也想了很多。\"因此我決定不再愛你,決定牧下對你的執著,如此也可以讓你不再感到厭煩或者有負擔。\"
\"我有說我很厭煩嗎?\"他不明白她幹麼胡亂揣測他的想法,心又有著不曾有過的急,不曾有過的慌,讓嚴律森失去平日冷靜的頭腦,儘管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如何,總之不是她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