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白虎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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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老婆,你在替我省錢呀!真是我的賢內助。」一張笑面叫人看了生不了氣。

  向水心好想歎氣,她救了一個瘋子。「你怎麼會受傷?」

  「如果我說是偷看公鴨和母雞在玩親親,被旁邊眼紅的鵝誤啄,你信不信?」他的話虛實參半。

  「別當我是不懂事的小女生,槍傷和啄傷我還分得清楚。」手術時她在場,接過外科醫師夾出來的子彈。

  「夫妻是一體,我可沒欺瞞你。」他的笑中有一絲血腥。

  他是太大意了,多年來的得意讓他輕了心,不把其他小幫小派看在眼裡,以為不過是烏合之眾,三兩下就能掃得乾乾淨淨。

  誰知蛇鼠窩裡出梟鷹,槍法之快不下於神槍手朱雀,一時不察中了暗算,沒能及時追上殺手級的人物。

  常常閃朱雀的子彈習慣了,因此身體反應自然的避開重要部位,不讓對手得逞的射穿心窩,僅是卡在肩胛骨近心臟五公分處。

  對他而言,這一擊並不算嚴重,他是跑累了才坐下來休息一下,思考開槍的人會溜向何方,受何人指使,他有幾成勝算。

  正準備起身活動筋骨好將人擒到手時,輕盈的女子腳步聲由遠而近,他怕一身的血嚇壞夜歸者,因此委屈的與垃圾為伴,準備等她過去再動作。

  誰知天注定的姻緣跑不掉,偏偏她好心的當他是流浪狗關心,一條紅繩就這麼往脖子一套,她大概還懵懵懂懂地不知送了塊肥肉到老虎口中請他享用。

  「不說就算了,我不強人所難。」她的好奇心沒有想像中的重。

  「不成,你要有福爾摩斯追根究底的精神,打破砂鍋問到底。」她窘困的表情非常有意思。

  「為什麼?」她不惹是非,平平安安便是一種福。

  白虎邪笑的勾起唇。「因為你是我老婆。」

  「我……」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一個頭兩個大。

  「你臉紅的模樣叫人好想咬一口,要不要削顆蘋果代替?」貓抓老鼠的樂趣不在於裹腹.而是過程。

  他適時地給予台階下,免得她羞得腦溢血而亡,到時上哪找個讓他獸性大發的俏娘子來疼惜,時松時緊的慢慢灌輸她既定的事實,不知不覺中接受她視為「瘋子」的他?

  狡猾不露鋒芒是他的特性,人稱「笑面虎」可非浪得虛名,一張笑臉背後藏著萬把利刃,無聲無息地射向敵人的咽喉。

  生命在他面前不過是一堆灰塵,他不嗜殺戮,但也絕對不是善人,手下之魂不計其數。

  若問他今生最得意的事便是加入龍門,而最後悔的也是加入龍門,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對龍門是愛恨難辨,既蒙利又受其苦。

  譬如此刻的「逃亡」,逃避門主大人無惡不作的恐怖魔掌。

  「你是個很奇怪的病人,老是愛開入玩笑。」向水心的眼中蒙上一層迷茫。

  愛吃蘋果她就削,看護的工作不就是照顧病人生理上的需要,雖然她還是認為浪費了些。

  「老婆,我不是你的病人,我可是你的親愛老公。」他戲謔的眼閃著暗森,不高興「病人」的定位。

  「你又來了,老是把老婆、老婆的掛在嘴上,精神科的醫師都要來會診了。」也許她該替他辦轉診,有病要及早醫治。

  好單純的心思,一眼就能看透。「老婆,你在嫌棄我的精神異常嗎?」

  「你的精神真的……呃!不正常……」她問得很輕,怕刺激病人的情緒。

  「是呀!我最近老是胡思亂想,夢見一大堆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他說得無限欷吁。

  向水心放下削了一半的蘋果趨前關心。「我們醫院的醫師很優秀,他們會治好你。」

  心底發噱的白虎乘機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一吻。「可是我想的是你,夢見和我翻雲覆雨的人也是你,你要怎麼醫治我?」

  「你……你別這樣啦!我只是護士不會醫病。」她慌亂地熱了雙頰。

  「心病要心藥醫,你的唇便是靈丹妙藥,吻我。」他用低沉輕柔的嗓音引誘乾淨的靈魂。

  新鮮甜美的豐碩果實就在眼前,不去採的人是傻子,而他向來以聰明過人自居。

  瞧她侷促地慌了手腳,美麗迷人的栗瞳寫滿了困惑,不自量力的妄想從他掌心奪回自己的手,與虎謀皮豈不天真。

  不可否認,她像掙扎的小白兔讓人心動,遊戲的心情變得認真,她會是他的,絕無意外。

  「老婆,我等得嘴好酸,不然我吻你好了。」輕輕一帶,她輕盈的身子倒入他懷中。

  向水心嚇了一跳,直推他胸膛。「我不……唔……」

  獵物是很難逃得過虎的爪牙,嘴一張便成了他的食物,處於的甘泉甜液人了他的口。

  淺嘗,是為了不驚嚇她,雖然有點不過癮。

  來日方長,他會嘗遍她全身,連指縫都不放過,誰叫她心腸壞得很,一手壓在他傷口拚命推擠,疼得他必須放棄飲蜜的機會。

  「老婆,我的傷口裂開了。」

  被他吻暈了頭,她還處於渾沌狀態。「嗄!?什麼?」猛一回神,整個臉都在發燙。「你在流血。」

  「我看到了,拜你所賜。」他將手放在她腰際穩定她的慌張。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突然……」吻我。說不出口的話,全在一雙無偽的眼底流露。

  白虎的指腹輕撫過她微顫的唇瓣。「吻你是我的夢想,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溫和的面具下有著不可忽視的強橫,向水心的心湖頓時揚起好大的波濤,心漏跳了一拍。

  他,不算是俊偉軒昂,充滿書卷味的學者風範,卻又有一些說不上來的詭異.她很怕直視他的眼睛,好像她渺小得無處躲藏,他輕手一拈便在掌心中。 ,

  她怕他,真的,她在他眼中看見自己,那麼明朗而清晰,不能自主的心因此起了懼意。

  「我先幫你換繃帶好不好?你一直在流血。」這是護士的職責。

  心疼的成分是摻入了私情。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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