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立芃看不下去的上前阻止,「請你出去,不要在我們這裡賣這種東西。」
「你是誰?是老闆允許我們進來的。」女人用力推了陶立芃一把。
「你這個臭女人幹嘛推我呀?你說是老闆允許你進來的?你這個謊話也未免太可笑了。」
「我說你這個小妹妹,我和老闆之間的協議還需要告訴你嗎?」那女人露出一副嘲諷的表情。
「協議?」陶立芃非常訝異,莫非這間夜店是做黑的?!
嗶……嗶……
突然,外頭傳來的哨聲嚇住兩人,幾名警察進來臨檢,那女人慌張之餘把手中的藥丸塞進陶立芃的口袋,接著如識途老馬般的從後門逃逸。
「交出身份證……」
「女性讓女警搜身……」
「我發現了,這女孩持有禁藥。」女警報告。
「不,這藥不是我的,不是……」陶立芃倉皇大叫。
就這樣,陶立芃莫名其妙成了攜帶毒品的嫌犯,被帶往警局。
第1章(2)
*** *** ***
夏日的艷陽特別毒辣,在這樣的天氣下塞車在半路上,偏偏空調又出問題,半個小時後還有教學會議要開,總總的不順讓季楚成煩躁不已。
突然,他身上的手機響了,看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他毫不猶豫地把電話切斷,連接都不想接。「這個老劉怎麼搞的,又要來煩我了!」
車行如龜速,好不容易到達學校,已經遲到二十分鐘!
停好車,季楚成迅速前往會議室,一入內發現裡頭竟然空無一人。
走出會議室,他來到教務處,才發現大伙都在這兒聚精會神地看著報紙。
「你們都忘了有會議嗎?」他走了進去,可每個人都抬起臉遞給他一個看似疑惑又嫌惡的眼神。
「怎麼了?」季楚成終於發現怪異處,立即上前詢問,「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教務主任將報紙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季楚成疑惑的接過報紙看了眼,臉色大變!
昨晚警方臨檢東區數家夜店,查到一名未成年少女攜帶快樂丸,並將她押送警局。該未成年少女始終不肯說出姓名與地址,經徹夜問訊,才供稱其監護人是××大學教授季楚成……
瞪著報紙上那張模糊的相片,接下來寫些什麼他已經看不下去了,只感覺腦門冒火、頂上有星星在旋轉。
「季教授,這是怎麼回事?」教務主任開口了,「你……是這女孩的監護人?」
「主任,這怎麼可能,她只是我的鄰居,真不知道她在開哪門子的玩笑。」季楚成待不下去了,「我得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抓著報紙衝出辦公室,火速開車前往警察局,他一定要釐清一切,可不允許自己的名聲無端被毀!
開了快車來到警局,一入內就見陶立芃被限制在那兒,用一雙看好戲的笑眼望著他。
「先生,請問你……」服務處的警員上前問道。
「我就是季楚成。」他將報紙丟在桌上,很不耐地問:「為什麼不弄清楚狀況就讓記者亂報呢?」
「哦∼∼你就是她的監護人呀!等你很久了。她堅稱自己昨晚是去打工,沒有攜帶藥丸,是被嫁禍的,但這事還需要調查,你可以辦個手續先將她領回,但是之後的傳訊你要負責將她帶到。」警察似乎沒把他的話聽進耳裡,自顧自的把資料遞給他。
「我並不是她的監護人,只是過來澄清的。」季楚成將身份證交給他,「看看,我姓季,跟她連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這女孩很固執,怎麼都不肯說出她的名字和家裡的地址,所以你拿出身份證也沒辦法。」警員指著她,很無奈地聳聳肩,「如果真是弄錯了,那你走吧!這報上的記者我們會知會他一聲的。」
「知會一聲?!」就這樣算了嗎?他爬爬頭髮,看見陶立芃疲憊地閉上眼,才想起她在這裡待了一整晚,那老婆婆怎麼辦?
「我去跟她談談可以嗎?」季楚成問道。
「當然可以,你去吧!」
季楚成朝她走去,「為什麼要說我是你的監護人?」
「這麼說你才會過來不是嗎?」陶立芃勾起一抹笑,「順便對你小小的報仇一下。」
「天!」他揉揉額心,「你這麼說我更不會帶你離開,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因為小氣的男人就是這樣。」她把臉偏向另一邊,「你走吧!我也不奢望你會帶我回去。」
「你還真是。」他吐了口氣,「跟你外婆聯絡沒?」
她搖搖頭,「能說什麼?說我在警察局,要她過來丟老臉嗎?」
「我看你是吃定我了。」季楚成看在鄰居的分上,還是辦了手續把她帶走。走出警局時,他忍不住問:「真的不是你?」
「什麼意思?」她睨了他一眼。
「真的不是你攜帶藥丸?」
「我知道你不信,說了有用嗎?」陶立芃冷冷一笑,「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再見了。」
看她瘦弱的身子和固執的小臉,他明明應該討厭她,可這時候卻對她起了憐憫之心。於是他對她揚聲道:「我相信你。」
她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你相信?!開玩笑的吧?」
「我不會隨便相信一個人。」他雙手抱胸,「我是有依據的,你想不想聽聽看?」
「好吧!你依據什麼?」說真的,她一向對那些自詡春風化雨的老師沒好感。從小到大,她遇到的老師都很勢利眼,把有錢人家的孩子當成寶,而像她這種雜草,絕不會多看一眼。
所以,她很意外他會相信她!
「因為你說你是去打工的,既然願意付出勞力賺錢,當然不可能帶禁藥去販賣。」他挑眉想了想,「可以給我一些線索嗎?或許我可以幫你。」
「不必,你難道不忙嗎?」她看看表,「一夜未歸,我得趕快回去了。」
「還是很擔心外婆?剛剛怎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扯笑望著她,「該不會那只是你的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