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你教我寫這兩個字。」她會在他下次出手前找出幕後主使者。
「自大。」兩拳緊握的王豹想撕去她鎮定的嘴瞼。
「你打算和我在大街上聊天嗎?」她指指他那些等候指示的六合會兄弟。
森冷的眼一沉,所有的人開始扛著死去或受傷的同伴,在最短的時間內上了兩輛貨櫃車,隨即揚長而去。
槍,依然抵在他後腦。
冷靜地感受風的流向,空氣中除了煙硝味再無殺氣,朱雀這下放心地收起槍,長腳將王豹四周可拾的槍枝踢遠,以防他使小人。
「我可以走了吧?」
不顧古傲的阻止,一身王者之氣的霍笑天正在王豹開口一問時走近朱雀身邊。
朱雀依習慣性地擋在兩人中間。
「心雀,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轉向王豹,「你可以走了。」
「這個恥辱我會討回來。」他狠狠地撂下話,這朱雀確實如傳聞中冷艷高傲,他既心動又怨恨。
如此的美人不能為他所有就毀了她。
王豹作勢要走向停在一旁的車,眼尾不時留意要過街的三人,猶豫著要先殺掉買主要的貨,還是奪走那條絕艷芳魂。
最後,私心戰勝利益,他伸手探取置於後腰的小手槍,朝朱雀的背開槍。
「啊!我的手。」
哀號抱掌的反而是開槍者。
朱雀沒有開槍,她在扳機輕扣的脆聲中推開身側男子,正欲舉槍還擊時,有個多事人已先行一步地做了處理。
警車鳴笛聲從遠處傳來。
那群追搶匪而去的「義勇先鋒軍」此刻也慚愧地想起任務,飛車趕來收拾殘局。
「心雀,你在找什麼?」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路旁一棵濃密大樹上。「白虎,你給我滾下來。」
一陣低啞的笑聲傳來,一道利落的身影躍下。
落在眾人眼前的是一位戴著金框眼鏡的斯文男子。
☆ ☆ ☆
「喂!我受傷了,誰來幫我擦藥?」
大大小小的擦傷雖然要不了命,滿身的血倒是嚇暈不少女性員工,尖叫聲快震破耳膜了。
總裁辦公室裡,橫眉豎眼的朱雀冷視不速之客,考慮著該不該違反同門不得相殘的門規,她真的很想毀掉白虎那張看似無害的臭臉。
而兩個男人對峙著,沒人理會古傲的哀叫。
白虎揚起溫和的笑容,看在霍笑天眼中可是礙眼得很,覺得他虛偽而危險,十足的笑面虎。
「朱心……」
「白虎,你活得不耐煩就儘管把我的名字完整念出來,我非常樂意送你一顆銀彈。」
他故作委屈地拎起小指一嗲。「討厭,死相,為什麼他可以叫你心……雀。」
惡!好想吐。古傲突然覺得空調壞了,手臂上的寒毛粟得直抖。
「你、管、我——」
「咱們的感情可不是一朝一夕,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我連棉被都給了你,你想始亂終棄不成?」他掩面輕泣,煞有一回事般。
「白少虎,你不要客氣呀!既然咱們這麼要好,我幫你變性吧!」她冷不防地開了一槍。
以白虎的身手自然躲得掉。
「嘖!最毒婦人心吶!枉我百般疼愛你這隻小朱雀,真是心痛至極。」他恢復男幾本色地輕嗟一聲。
「少作戲,你太無聊了嗎?」來人若是青龍或玄武還好,偏是這只笑裡藏刀的可惡虎。
表面溫和是假象,他的骨子裡山任何人都陰險,就會算計同門好滿足他變態的快感。
別人越掙扎他越樂,搬張小凳配壺茶,外帶瓜子、花生地閒坐一旁,不時鼓個掌叫聲好,把爬上岸的溺水者一腳蹬下河。
良心是什麼他不知道,倒是黑心有一顆。
而且怎麼洗也洗不乾淨,像烏鴉的羽毛,除非換了新的心Q
「親愛的朱雀妹妹,沒有你的紐約好冷清,快回來幫我暖暖被。」白虎的手尚未碰觸到她,她的身子喜地騰空而起。
「她是我的女人,你給我離遠些。」醋意橫生的男人瞼特別臭。
喔!有進展。「不錯嘛!小雀雀,你勾搭上個野男人,想來個三人行嗎?」
龍家的女兒一定有興趣來攪攪渾水。
「你說我是野男人?」想碰他的女人,死不足惜。眼中燃起殺氣的霍笑天攬緊懷中的人兒。
「外面的男人不叫野男人叫什麼,她可是我的『內』人。」門內的人。
「你結婚了?」他憤怒地低頭咆向心愛女子。
不耐煩的朱雀拍拍他的臉要他清醒點。「要是狗屎能吃,他的話八成是真的。」
「到底是不是?給我一個答案。」氣瘋的男人往往沒有理智。
當然沒有,你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古傲在一旁同情地一搖頭,可憐地為自己上藥。
「白癡。」朱雀沒好氣地送他一個白眼。
「心雀——」他冷冽地一喊。
「信他得永生,天堂的大門為你開。」腦袋空空代表純潔。
她不給他正面回應,因為笨蛋不值得救贖。
得不到保證的霍笑天轉頭瞪視情敵。「滾出我的視線,她和你無緣。」
「喔!你們就有緣?」有緣無緣,就看他成不成全。
沒人要的四大堂主終於有人要了,他該放煙火慶祝一下。
「我們是三生緣定的金玉良緣,紅線纏繞至死,無你立足之地。」他連情話都說得蠻橫。
好肉麻哦!他的同學莫非叫邪魔附了身,因此心性大變地說起噁心話?手拙纏布的古傲在想哪座廟哪尊菩薩較靈驗。
或者該請神父來灑聖水?
白虎笑得好詭異。「朱雀,你是第一個。」
「收起你的詛咒,我沒那麼……倒霉。」她瞄了一眼令她有點心虛的男子。
真不想讓白虎的烏鴉嘴命中。
「那可不,我該包多重的禮金才顯得出誠意?」好苦惱,他沒這種經驗。
煙、霞、雲、霧四大壇主嫁得可遠,一嫁就嫁到唐朝,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老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只好作廢。
風、雨、雷、電四大護法是覓得了美嬌娘,可是遲遲進不了禮堂,一個個被女人拐跑了,想送個禮不知由誰收,兜了一圈又回到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