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著他每個細膩的挑逗,觸動她敏感的末梢神經,腦後感到一陣微酥的麻……
她陶醉地回應他的吻,學他一樣唇舌纏繕,在彼此的氣息間掀起更多情潮,將厭情纏攪得愈加濃烈。
他毫不費力地將嬌小的她抱起,筆直地走向臥房,步伐輕鬆。
迷亂中的她沒發現,他即使沒戴眼鏡也走得很穩,絲毫沒有搖晃。
床上,他脫去她的衣物,也褪下自己的……
「治宇……」她兩眼迷濛地凝望著他,向他企求自己也不知道的感受。
「春霏……」他輕握她小巧的下巴,含住她的嫩舌,與之交纏。
「要我,治宇。」她環抱住他,要他不需猶豫。
他屏住呼吸,動情的眸光鎖定她的眼——
「唔!」她咬牙忍耐那股強烈的不適。
他用細密的吻陪伴她度過這小段適應期,憐愛地、反覆地吻著她。
他們緊緊相擁,相互交纏,糾結著化不開的愛與欲,在彼此灼熱的氣息間攀上雲端,呼出滿足的輕歎。
這夜,他摟著她入睡,在凌亂的床鋪上,她柔美的睡容還是恬靜美麗,染著激情後的潤紅。
他凝視著她許久才閉上眼,覺得有她睡在身邊的感覺好幸福。
她,一定就是他的妻子,那個他要永遠珍惜的女人。
尾聲
隔日清晨,袁治宇和何春霏很早就起床,他拿了一套新的盥洗用具給她簡單梳洗,然後戴上另一副平時替代用的眼鏡,再利用這點時間牽著毫不情願的蝴蝶一起出門去買早餐。
他說,它是證明他行蹤的『證狗』,所以要跟著他一塊兒出門。
但蝴蝶顯然對幫主人作證沒有興趣,一路上懶懶散散,害他花了比平常更多時間才走回家裡,而且在他往碗裡倒狗食,幫它準備早餐的時候,還猛對著一旁的何春霏搖尾巴,大獻慇勤。
「蝴蝶,去吃你的早餐。」他坐在女友身邊,硬是把它擠開。
它一聽到有吃的,也很開心地往回跑,暫時不和他搶女人了。
餐桌邊,終於剩下他和她兩個人,甜甜蜜蜜地吃早餐。
她唇邊帶著笑意,滿足地吃著男友買回來的燒餅油條加豆漿,覺得這個早晨真美好,和昨天比起來……
呸呸呸,她怎麼想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她甩甩頭,趕快拋開那些討人厭的記憶,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微微一笑。
他看著她甜美的笑容,唇角也跟著上揚,覺得心情好得不得了,心想她的笑容一定是具有神奇魔力的,否則怎麼每次見到她開心,他也會想笑……
還有像今天這樣和她一塊兒起床,幫她買早餐,和她一起吃早餐……他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婚姻生活。
有她在,彷彿一切都變得很美滿。
「春霏。」
「嗯?」
「你……要不要……」他摸摸眼鏡,話到嘴邊又突然說不出口。
「要不要什麼?」她笑問,覺得他看起來似乎有點緊張,剛剛還好好的呢!
「我是問你……」他抬頭,正眼看著她。「要不要搬來和我一起住?」
她怔然,放下正要咬下的早餐,看著他,幾秒不說話……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同居嗎?」她的表情有些降溫。倒不是說同居是件多值得大驚小怪的事,但發生關係後的第一天就這麼問她,總覺得心裡不太舒服,難道他是覺得兩人反正都上過床了,所以乾脆住在一起也無所謂嗎?
她不太喜歡這樣。
「不是的,是……」他頓了下,突然起身離開餐桌,奔向臥房。
不一會兒,他又匆匆地回到位子上,神色慌張地摸摸頭髮,推了下眼鏡,然後看著她的表情變得很嚴肅、認真,從桌面下拿出一個小巧的粉紅色錦盒,打開遞到她面前。
「是嫁給我。」他說。
雖然先前有想要設計一場浪漫的求婚計劃,也向同事們打聽過一些意見,想過很多複雜的點子,然而就在此時此刻,坐在她身邊的這個時候,求婚的想法就這麼自然的跳出海腦,脫口而出了。
他想娶她為妻,想和她一起生活,分享生命中的每件事物……
她,會答應嗎?
話都說出口了,他才開始正真感到很緊張。
何春霏傻傻盯著桌上的鑽戒,看了他一眼,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在跟她求婚耶!
她拿起剛放下的燒餅油條,咬了一口,咀嚼著……嚥下……
是真的能吃,她不是在作夢。
她轉頭看著他,眼眶泛紅,哭了出來。
「不答應也沒關係,真的,你別哭。」他被她的淚水嚇了一跳,趕快拿面紙來替她拭淚。
「別哭了……」他不會哄人,就只會叫她別哭。他都不曉得自己的求婚竟然會把她逼哭,他才該鼻酸咧。
她吸吸鼻子,點點頭,淚水還是掉個不停。
「不是說不哭了嗎?」他不曉得她怎麼點了頭還哭個下停,他真的沒有要逼婚的意思啦!
「我是說……我要嫁給你,我答應你的求婚。」她取走他手中的面紙,用力擤了下鼻子。
她只是太意外、太高興了,才會喜極而泣的嘛!
結婚對她而言,沒有太了不起的理由和複雜的考量,她從很早以前就想過這件事,決定將來要找一個可以帶給她幸福,也可以因為她而感到幸福的男人相守一生,就這麼簡單。
所以她可以不用多作考慮就答應嫁給他,因為她愛他,她知道他會是那個能和她幸福相守的男人。
這下子,換袁治宇暍了口豆漿,又咬了口燒餅……安定一下過度起伏的情緒,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麼答應了。桌上只有一隻鑽戒,沒有鮮花、美味大餐、浪漫音樂……可是她居然答應了!
「你,真的答應要嫁給我嗎?」為防萬一,他再問一次。
「嗯。」她終於不哭了,擦乾最後一滴淚,也再點一次頭。
他看著她,覺得好感動,沒想到桌上只擺著燒餅油條和豆漿,她也願意答應他的求婚……
不,不行,他應該要再多做些什麼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