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經相愛過,從這一刻再相愛,也不遲啊。
只是,可惡的冉昭穎硬是將他拉到一旁去,當他餘光瞥見她伸手碰觸了那一扇門,他特地綁上的黃絲帶竟鬆脫,而她推門而入時,他想阻止已來不及,門已自動關上,任憑他拉扯也動不了分毫,偏他又不敢硬來,怕壞了這扇門,她就永遠回不來。
「怎麼了?」冉昭穎不解走來。
「你還敢問!」混賬!都是因為他,要不是因為他纏著,凰此也不會踏進那扇門,這樣她就不會走進金雀皇朝,受了那麼多苦,也不會……與他相遇?
瞬間,他意會了。
這一步一定要走,不走,就亂了後頭的歷史。
他閉眼回想一年前自己穿越時空的事,驀地開始恐懼,若當她回來時,也和他相同,降落在錯的時間,那麼她會跑去哪?
一年前?不對,那時的她已存在。那麼會是一年後?他還要熬一年?抑或者是三年?
忖著,他打從心底發毛,顧不得一切,只是用力地扯著門,用力發想著:回來!凰此!馬上回來!回到我的身邊!我不要再等三年!現在的我,再等三分鐘都覺得漫長!
說也奇怪,當他這麼想著,使巧勁開門的瞬間,門竟被他打開了,他清楚看見凰此從門內跌進他的懷裡,她的一頭白髮在穿越門的瞬間逐步變黑,一身皇朝衣飾也轉換為她原先所穿的現代服裝。
他滿心歡喜地接住她,因為她身子是暖的,儘管她雙眼緊閉著,但他知道她還活著,還活著,就夠了。
冉凰此聽得一愣一愣,才知道這一年來,他過得有多充實又努力。
「可是,大哥好像有點反對我們交往。」
「他昨天跟我說,隨時歡迎我提親。」
「嗄?」轉變這麼大?
打他們從祁連山回到台灣,他賴在她這兒不走開始,就已經惹得大哥很不爽了,哪可能突然陣前倒戈?
「因為我送他這個。」鳳雛從口袋裡取出一件做工相當精細的木盒,打開,裡頭是金捻絲打造的金釵。
「欸∼你怎麼會有這個?!」這不是金雀皇朝特有的鳥羽金釵嗎?
他笑。「我在殿後挖的。」要多少有多少。
「殿後?」
「雋小子埋的。」
「你怎麼知道?」
忖了下,李鳳雛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行李中取出一塊約莫十五公分平方的金牌,遞給她。「自己看。」
皇叔、皇嬸,不知你們可好?
也許這些東西你們收不到,但朕還是埋著,若哪日兩人有需要,必定可派上用場。
皇嬸曾說過,有些東西擱上千年會腐壞,但朕想,以金子刻寫,應該不會腐壞吧。
她念著,淚水瀰漫她的眼。
「這傻小子怎麼這麼聰明?」她笑歎,淚水滑落。
「別哭。」
「我是開心。」想著,不得出歎口氣。「我都沒有跟他們告別就走了,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那種金牌,我在家裡藏了一堆,全部都看過了,至少可以確定,在雋小子離世之前,皇朝依舊興盛。妳想看,我再回家搬來不就得了?」他不想說,整個殿後地上埋的還有各式珍寶,和被冉昭穎視為生命的古董寶貝。
「真的?」
「對,但妳要先答應嫁給我。」他笑得壞壞的。
她額抵著他的,羞怯地說:「我已經嫁給你了。」
他笑,吻上她的唇,由輕嘗轉深吮,是那樣的迫不及待,那樣的難以壓抑,吻得兩人渾身發燙,突地——
「哇,你們進展會不會太快了?!」冉昭穎開了門,撞見這一幕,氣得哇哇叫。
「則影!」鳳雛惱斥。
「是昭穎,你怎麼老是喊錯我的名字,妹婿?」
無力地閉了閉眼,鳳雛起身,把准大舅子推出房門外,關門,上鎖,把他的哇哇叫徹底隔絕,而後立即跳上有妻子的床。
現在他只想要一傾相思,不允許任何不識相兼白目的混蛋打擾。
*
一年後。
「你最近會不會開始覺得體虛?四肢無力?」冉凰此很緊張。
「……我倒覺得近來慾求不滿,怒火攻心。」鳳雛臭臉回答。
這無情的老婆,天天上班都不理他,有時還加班,非常冷落他,讓他很不爽。
她瞪他。「我是很認真地問你!」
他回瞪。「我也佷認真地回答妳!」
「我……」冉凰此雙手扠腰,準備開罵,卻突然瞥見他的發間有根白髮。「老公!你有白頭髮!」
他冷冷地撇了撇唇。「那是智慧的象徵。」當初,她也是這麼說的。
「才不是!我那時也是這個樣子的,然後就……」來不及開口,她已經被吻得暈頭轉向,吻得渾身像著了火,他的身體像是淌著電流,激起她體內陣陣麻栗,不由得弓起身子。
「我馬上就讓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體虛,有沒有四肢無力!」鳳雛吻得很狂,動作很野,然埋入她體內的瞬間卻又恁地輕柔,甚至使壞地潛伏不動,就是要懲罰她的冷落。
冉凰此氣喘吁吁,臉上染著紅暈,星眸微掀,難掩關心,「你是不是開始覺得力不從心,渾身沒力了?」他會突然打住動作,一定是這個原因!
聞言,鳳雛眼角抽搐,捧起她的嫩臀,狂野地沉入最深處,教她沒防備地逸出嬌吟,沒得求救,他如巨浪侵襲,掀開一陣又一陣的狂濤,使她幾乎迷亂心神,三魂七魄都快要飛出九霄雲外。
「不准再說我力不從心、渾身沒力!」事後,他附在她耳邊小聲恐嚇。
冉鳳此熱浪未褪,瞅著他,還是一臉擔憂。「那現在呢?有沒有覺得力不從心、渾身沒力?」她不得不擔心啊,畢竟是不同朝代的人,硬是要在一個時代裡共存,總是有後遺症的。
瞇起黑眸,他危險的勾唇。「看來,妳跟妳大哥一樣白目。」
喔喔,學習能力很好喔,已經知道什麼叫做白目了……「啊……」壞人∼
她閉上眼,感受他烙鐵般的灼熱不斷深入到最頂端,兇猛而放肆地舞動,不給她喘息的空間,她想,她好像真的有點白目,就不知現在求饒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