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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剛說找麻煩是什麼意思?」梁至尊神色凝重,怕是猜到了八九成。「威脅嗎?」

  「我從事併購,這種事司空見慣,但總是很小心防範。」羅潯歌進入電梯,刷了卡,才能按專屬她的樓層。「在這棟大樓瑞安全無虞,可是出去就得小心點。」

  「有遇過什麼事嗎?」

  「嗯……通常是對車子扔些雞蛋、在公司下灑些冥紙,有時候會有人衝過來,但保鑣會幫我擋下。」羅潯歌說得稀鬆平常,「哦,比較嚴重的一次是我被人從樓梯上推下去,就翱翔大樓前那個階梯……」

  隨著她的描述,梁至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腳上那道疤?」他早想問了。

  「嗯,骨折開刀痕。」她帶著他出了電梯。

  竟然有人敢意圖傷害潯歌?那天就注意到她的小腿多了條礙眼的疤痕,竟是被人推所造成的?當初她頭上撞出個傷口他就自責得要死,現在有人膽敢推她下樓?

  門口並沒有保鑣,他皺著眉,潯歌的保安做得不夠好。

  羅潯歌帶著他到了自家門口,門已經打開,張媽笑吟吟地迎接小兩口回家。她一進門就立刻往裡頭瞧,有些焦急地看著張媽,這老人家掛著慈藹的笑容,然後趁機也用眼神瞟了她一眼。

  「來來來,我盼這一刻盼好久了!」張媽忙著招呼他們,「我做了些甜點在冰箱裡,餓了儘管拿來吃。」

  「張媽,別用那種笑容。」羅潯歌有些不自在,「他只是……順道過來而已,沒有別的用意。」

  「好好好!」張媽拎著外套,就要出門,「我孫子今天回來,我得回家一趟,想請個兩天假!」

  羅潯歌當然知道張媽在打什麼算盤,擺明了要給他們兩個時間,但是她又不好說破,只好準了張媽的假期,順便讓她休到下星期。

  送走了張媽,她習慣將門落鎖,掛上鑰匙,然後……她才想起最重要的事──

  「你來找我做什麼?」她突然止步,轉身詢問。

  都沒問清潔,她幹嘛把他帶進來?她也太沒有戒心了吧!

  「來找你一定要有事嗎?」而且他討厭這種問法,「那我來……拿戒指的!我們昂貴的婚戒還在嗎?」

  「在。」羅潯歌迅速回答,立刻邁開步伐往房間走去。

  「你幹嘛不變賣戒指?把鑽石換成玻璃之類的?」他跟在她身後,話裡又帶刀。

  羅潯歌並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在梁至尊也要跟著進入她房間時,她竟轉過身子,把他擋在門外。

  「不准進來!」她伸手抵住他,試圖關上房門。

  「幹嘛?有男人躲在裡面嗎?」他皺眉,拉長了頸子往裡頭探看。

  「沒有!你不要老是亂猜!這是我房間,我不希望你進來!」她邊說,邊使勁推,真的害梁至尊往後踉蹌幾步。

  她趁勢縮回房裡,關上房門。

  其實她有點緊張,趕緊在房內所有的架子上搜巡,確定張媽收拾得夠乾淨後,才到床頭櫃邊的抽屜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盒子。

  她保留了七年,對她而言有著極大意義的婚戒。

  這是一份承諾、一個婚約,代表著她還是梁至尊妻子的象徵……還有許多難忘的回憶。

  她不可能忘記,那種盛大且疲累的婚禮,但是在至尊為她戴上戒指時,那份對婚姻的恐懼與惶恐,瞬間全被喜悅取而代之。

  無奈,幸福總是短暫,這就是人生。

  「潯歌!羅潯歌!」門外傳來非常沒有禮貌的猛烈敲門聲,「開門!我等很久了!」

  羅潯歌握緊盒子,趕忙起身。他怎麼個性都沒改,一樣的沒耐性?

  她打開房門時,梁至尊又意圖想要進入,若不是她擋得死緊,只怕他真的要闖進她房裡。

  「你為什麼想進我房間?」反手關上門,她沒好氣地問。

  「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他揚眉,她越禁止,他越想探個究竟。

  「因為你沒有權利,這是我家,你是客人。」她拉起他的一隻手,把戒指盒交付到他手中。「喏,拿去。」

  才想離開,他又抓住她的手。

  「做什麼?」她蹙眉,不想跟他太親近。

  梁至尊將戒指盒打開,審視著裡頭的鑽戒,兩克拉,還是當年那個高等級的鑽石。

  他拿出戒指,竟要往她手指頭戴去。

  這一瞬間,羅潯歌變得有點緊張,她焦慮地想抽回手,卻只是被梁至尊鉗制得更緊,完全動彈不得。

  「至尊!」她伸出另一隻手以蓋住自己的左手,「現在做這件事真的沒有意義!」

  「只是戴戴看而已,緊張什麼?」他挑高了眉,「這個戒圍你還戴得下嗎?」他故意說話激她,但無效。

  「我不要!」她扣住五指,她不想要再看到這枚戒指戴上去的模樣。

  尤其是讓至尊為她戴上,她怕會克制不了自己的心!

  即使分開七年,她對至尊的愛卻越來越深,這幾天連靈魂都快交付出寸,再不踩剎車,她怕自己會墜入萬丈深淵。

  「為什麼?」他凝視著她避開的眼神。

  「什麼為什麼?這枚戒指是我們之間最後的聯繫,把它還給你,我就沒欠梁家什麼了。」只要他能把離婚協議書交出去,他們就真的沒有關係了……

  「你沒帶珠寶、沒帶衣服,只帶了原本的東西跟這枚戒指走。」梁至尊逕自說著,「但是你卻沒有把戒指賣掉,你父親也沒有。如果這麼想要錢,為什麼你所做的跟我聽到的卻是完全兩碼子事?」

  七年前他想問的不是她為什麼要欺騙他的感情,不是為什麼她父親要指使她來引誘他,他想問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有沒有真的喜歡過他。

  七年後的現在,他知道了更多的事情,他只想問──既然貪圖的是他家的錢財,她為什麼要孑然一身地過著困苦的日子,自己掙錢上學?

  「你期望得到什麼答案?」不敢看他,怕自己崩潰,她瞪著自己的手,眼看著淚水都快要湧出。

  至尊發現了!他發現到她行為中的矛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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