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粥,坐在客廳整理資料的許商騫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幹嘛?」問歸問,她還是走過去,結果冷不防地被他緊緊抱住,就這樣被勒著腰坐在他身上。她好氣又好笑地模仿他先前的語氣,「我想去洗澡,很忙的。」
「抱一下不會死。」說完這句,他又補了另一句,「我也需要補給。」
尤曼縈哈哈大笑,轉身在他唇上輕吻,姿態轉而魅惑地道:「那親愛的……想不想多補給一點?」
「你說呢?」他勾起唇,本來深沉的眸在這一瞬間添了些危險。他環著她的腰,明顯感受到自她身上傳來的溫軟香氣,屬於成熟女體的那種魅人的芬香。
他們已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肌膚之親了。
他需要她,而她也是,於是兩人的身子便很自然地貼合。
對交往多年的情侶而言,他們都很清楚對方的需要,也知道如何能令彼此歡愉,就這樣既給予也承受,步調自然地合而為一,直到筋疲力盡的那一刻,她頹軟的倒在他身上。
「我不行了……」
許商騫揚唇,剛釋放過慾望的聲音難掩沙啞地道:「不行了就早點睡吧,你明早不是還有課?」
「我好想逃課喔……」尤曼縈哀號,在那種慵懶而甘美的餘韻下很不情願地自愛人身上爬起,拾起地上的衣物,不甘地走入浴室。
衝過了澡,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然放鬆許多。這時不期然瞧見擱在化妝包裡的驗孕棒,她一陣好笑,不過既然買了就乾脆拿來用用看吧,說真的,她還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東西呢,也不知道准不准。
於是參閱使用說明後,她依照上頭的指示一一動作。
看見驗孕棒上顯示的結果,她呆住了。
「這……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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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怎麼辦?
「不怎麼辦,要不生要不墮,只有這兩種結果。」突如其來接到好友打來求救的電話,汪予睫倒是回得不冷不熱。
「什麼要不生要不墮,這個我當然知道啊!」現在就是不知道如果真的懷孕了到底要生還是要墮才會打電話問,結果得到這種四兩撥千斤的回答,尤曼縈氣得吼道,可是顧慮到補習班裡還有其它人,她趕緊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我現在就是不知道要怎麼辦啊……」
其實這種事本來該先去看醫生確定,可是尤曼縈又怕結果真是那個樣子,所以想在那之前尋求好友的建議,先做好心裡準備。
說真的,這件事來得太突然,加上她父親那方的問題也一直懸而未決,搞得她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汪予睫歎了口氣,「我最多也只能介紹你認識的婦產科醫生而已,剩下的我實在愛莫能助。」接著她又問:「你男朋友怎麼說?」
「啊?他喔……」被冷不防地直指核心,尤曼縈笑得有些尷尬,「他還不知道耶。」知道這下肯定要被吐槽,她連忙補上一句,「我想等確定了再告訴他嘛!」
於是電話另一端徹底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大忙人汪予睫醫生難掩頭痛的說:「這種事麻煩先和你的男人商量好了再來告訴我,OK?」
「但你是醫生……」
「我是外科,不是婦產科!」受不了地說完,汪予睫便掛斷電話。
結果,尤曼縈這下只得望著已斷訊的手機畫面發呆。告訴商騫啊……唉,其實她可以想見他肯定會一臉認真的教她生下來,畢竟她已經二十九歲,不算年輕了,若兩人將來真有生育的打算,此時不生更待何時?可是問題是她還沒有做好為人母、為人妻的準備啊,所以她才不敢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他。
「到底要怎麼辦啊……」她吐口氣,煩躁地抓亂了發。總之看醫生一事已是勢在必行,再懶也逃避不得,但問題是她要怎麼把這件事告訴心上人?
這可真是頭痛啊。
第9章(1)
趁著中午休息時間,許商騫和房屋中介人員相約去看房子。儘管只是租屋,可是要找到一間合意的房子比許商騫剛開始預料的還要困難,交通、環境、屋況等等要素缺一不可,其中最主還是和那間房子的緣分,而房租自然也是最為現實的問題。
「嗯,就是這一間了。」不過,第一眼他就喜歡上這間房子給予他的某種氛圍,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回事務所的路上,他開始思索這件事該如何向尤曼縈提起才好。
他們現今住的那間房子是她剛出社會時所租的,先不談那老舊的屋況,對兩個人而言,空間著實太過狹小,可是這些都不是許商騫想搬家最大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好吧,就說是他的自尊心作祟也無不可,如果不是住在他所安排的房子裡,便沒有意義了。
思索著這些瑣事,他回到事務所,一進門便聽見助理道:「許律師,你有訪客。」
「是委託人嗎?」
「我不知道,他們一進來就說要找你,也沒說清楚來意……那個人看起來派頭好大,會不會是黑道啊?」
許商騫為助理異想天開的猜測忍俊不住,「我看你是電視劇看太多了,若真是黑道,會找自己專屬的律師,不會來找我們的。去幹活吧。」
有些膽戰心驚的助理領命而去,許商騫吐了口氣,一邊疑惑著會是誰,一邊推門而入。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和其身後站著的保鏢,這下他明白為何助理會那樣懷疑來人是黑道了。
說真的,還真有點那樣的感覺。
「抱歉讓您久等。」許商騫在禮貌的示意後坐下,他望向對方,那雙精明而銳利的眸子讓他感覺似曾相識,他想,遺傳這種東西果然是存在的啊。他揚眉,「如果我猜錯了很抱歉,您今天來,是打算和我談有關曼縈的事嗎?」
被不期然地先發制人,尤父顯得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