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笨笨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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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好香,你今天用什麼泡澡,薰衣草還是迷迭香?」很淡,不難聞。

  「是佛手柑加薰衣草,市面賣的品質好差,不如我自己動手做來得有味舒坦。」她突然想起茉莉花精也快用完了。

  「明天我叫人去採買一車,你把單子開出來,省得埋怨花材不齊全……」

  嗯?有笑聲。

  夜夙連忙閉上嘴,那一眼橫掃可是帶著千軍萬馬,他嫌命長才敢放肆。

  不過,有意思!值得冒險翻牆。

  「我哪有,你少亂冠罪名。」沙悅寶被他一攬就分心了,忘了先前要問什麼。

  不能一心二用的人真可憐。

  「對對對,他就是這種人,明明自己殺人放火還大喊上帝有罪。」煽風點火純屬私人樂趣。

  「夜醫生,上帝是有罪呀!你好像在幸災樂禍。」沙悅寶一副理所當然的道。

  殺壞人、放煙火不致有錯吧!

  嘎?夜夙聞言為之一怔。「呃,上帝是神,他不會做錯事。」

  「才怪,神也會做錯事,不然她怎會被釘上十字架,還自稱我有罪。」她的錯在於說謊。

  信上帝得永生,這是一句騙語。

  人要永恆的生命做什麼?日復一日,週而復始他過著單調的養老生活,看起來美好其實痛苦,誰能做到絕對無私?連上帝都為了無法感化路西弗而將他逐出天堂,鴕鳥心態地維持假面的和平。

  曙光之子曾是她最寵愛的天使,只因理念不合而排除異己,造成人間多了個魔界,地獄的形成不就是由它一手打造的。

  如果路西弗不墜魔,人的心中將無魔唯有純善。

  撒旦之名拜上帝所賜。

  信上帝若能得永生,亞當和夏娃就不會因為一個小小錯誤,而失去伊甸園的庇護,他們是最忠誠的信徒,神的胸懷真是狹隘,偷吃禁果又不是做什麼無理不容之事,寬恕和體諒是神該有的氣度。

  還是她的撒旦王有風度,只要信仰就賜予法力,不用永恆來引誘無知生命——他直接掠奪。

  我主撒旦,黑暗之王。沙悅寶在心中讚揚其美德。

  「那是那穌的寬容,為天下有罪的人背起十字架,絕非他個人的疏失。」夜夙糾正道。顛倒教義,她會被教徒打死。

  若在十七世紀,她鐵定會以異教徒身份被燒死,冠以女巫之名。

  夜夙殊不知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女巫,一個黑色信仰者。

  「隨你編排,反正我不上教堂。」她上星芒台,祈求法力。

  沙悅寶對夜夙失去興趣,警覺地壓住正往她小腹探險的魔掌。

  「老闆,你的手放錯位置了。」

  「滑而無骨,細緻如脂,引得我食指大動。」上官鋒毫無愧疚地一按一放。

  「我又不是食物。」

  上官鋒冷驚的一笑,「在我看來可口得很,你該抹淨脖子送上來。」

  「尼古拉斯伯爵在歐洲,若你想吸血請向他請益。」那個老傢伙曾經在她手背上咬一口。

  成為吸血鬼的要件是必須被吸盡身體全部的血,死後三日才會復活成為吸血一族,其間必須經由滿月照射,還以完整的吸血體質。

  「寶寶,你似乎有很多有趣的『見聞』未向我吐實。」既然有女巫,吸血鬼就不足為奇。

  「老闆,探人隱私是件缺德事……」話未竟,一陣爆裂聲突如天響雷。

  由天而降的一排殺手十數人,持槍朝著別墅內部橫掃,隨即,反應迅速的保安人員齊聚還擊,槍聲隆隆地互有往來。

  「夜夙,我要殺了你。」

  夜夙苦笑的望著只護著「秘書」的上官鋒,他的確很該死,這招用滑翔翼侵入別墅的方法,就是他兩天前剛用過的把戲,正好造福有心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他失策了。

  看來他下回休想再進入別墅逍遙。

  「老……老闆,你在流血那!」好多的血,她的衣服全浸濕成一片紅艷。

  上官鋒不當一回事的先看看她有無受傷,「夜夙,你還不給我滾過來。」

  「是,就來了。」他好卑微喔!

  一顆子彈不偏不倚地射進床窗內,掠過夜夙的髮際來到沙悅寶胸前,眼看著就要發生遺憾。

  突地,像是罩著防彈玻璃似的,子彈反彈到燈座上,射落天花板上價值十萬美金的水晶燈,而沙悅寶毫髮無傷。

  第四章

  「溫柔點,我和你沒有那麼大的仇恨。」淪為看護的女巫秘書沙悅寶,從上任到現在已有兩個星期,可是她從來沒有接觸到一件和秘書有關的工作,除了血腥和骯髒事。

  十四天來的日子可說是精采刺激,無一日冷場。

  自從夜大醫生闖關成功以後,陸續有不知死活的「過客」來探病,手持各式武器將別墅洗禮一番。

  忙於應付的安理調來不少好手才遏阻住一波波的攻勢,他們則由別墅遷入另一幢高級住宅,防護更為嚴密,簡直是滴水不漏。

  「沒事結一堆仇連累我,你還敢哼哼啊啊。」不留情的沙悅寶手一撕,連帶撕下一塊結疤的皮。

  上官鋒悶哼一聲,疼得牙快咬斷了,「我這顆子彈是替你挨的。」他在討人情。

  「我已經夠笨了,你比我還笨。」哪有人拿身體會擋子彈,他真的沒神經。

  「笨女人,你要煮人肉湯?」糊塗蟲,皮掉在湯裡還未覺。

  沙悅寶用鑷子一夾丟棄。「還好你的命太賤,撒旦不收,子彈沒留在胸膛。」剛好又有個現成的外科醫生,及時搶救、縫合傷口後,留下一大堆消炎、止痛和退燒的藥才被他一腳踢出去。

  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人,胸前破了個洞不用上麻藥,直接以針線穿肉縫傷口,灑上消炎粉貼塊紗布了事,簡單得像只是擦破皮。

  通常受槍傷的人會發燒、虛弱不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等人伺候,甚至陷入重度昏迷。

  可他呢?一上完藥就緊急調動底下人員,分配職務和操控公司運作,積極地下命令查出幕後主使者,還來回地走動怒斥保安人員的缺失。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還有力氣揍夜夙的眼袋,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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