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有應該的事,想不勞而獲的貪逸態度連我都想揍你一頓。」過度自大。
心中有氣的上官堂忍著不發作,目前他還得仰賴老頭子的鼻息生活呢!
「上官爺爺別生氣,都是可梅的任性惹的禍,和堂沒牽連。」秦可梅甜美形象讓人火氣一消。
「水晶對你很重要?」
「嗯!老人家留給晚輩的紀念品以後也要傳給後代子孫,相信您老也曉得傳承的重要性,它對我們秦家而言比命還珍貴。」她說得合情合理令人動容,幾句話全說進老太爺的心坎中,打動了他重傳統的弱點。
「宏兒,你去公司走一趟,和鋒兒商量商量水晶的歸屬處,不要為了一個女人霸佔他人的遺物。」
上官宏面露難色的道:「他一向妄自作為,我怕說不動他。」
「宏哥,我陪你去,動之以情的說服鋒兒吧!」傅蘭沁輕握他的手予以支持。
「成嗎?」上官宏實在沒把握。
「總要試試看,一家人太疏離總是不好。」她表現出賢妻良母的端莊相。
「你說得是。」他感謝妻子的寬宏大量,肯接納非婚生子女。
「我也去。」大家紛紛把憂心的目光投向秦可梅,不贊同她同行。
剛由鬼門關逃生歸來又得面對幾乎殺死她的兇手,那種畏懼死亡的惶恐是免不了的,他們不想她受二度傷害。
「你們不必為我擔憂,我相信人性本善,昨晚是上官總裁一時失控才錯手傷了我,既然水晶是我自家的東西,理當由我親自去拜託才顯得有誠意。」
「很不錯的女孩,堂兒的眼光有長進。」老太爺難得讚賞人。
上官堂唯一沒做錯的是挑了個好妻子人選。
「可梅真善良。」說這話的傅蘭沁和秦可梅在空中交換一個頗具深意的眼波,個中玄奧只有她們倆才能理解。
有關於女巫和貞婦的秘密。
※ ※ ※
「手美、腳美、臉美、皮膚美,全身上下無一不美對不對?」
「長髮烏溜溜,十指尖硝硝,腳趾頭在歡唱,我的春天有百花圍繞,群鳥飛舞。」
獨特的吟唱聲音顯得嘈雜,手痛得握不穩鋼筆的上官鋒嫉妒起沙悅寶的快樂,瞧她正惡毒的加劇他的痛苦,無視他堆積如山的工作。
秘書的工作是幫上司分憂解勞,不是乘機嘲笑他的不幸,然後像只孔雀般炫耀她的美麗。
她實在是恃寵而驕,而他卻是養成她這個性的始俑者者,終至無可收場。
「你能不能安靜一下,我頭痛。」沒見過比老闆囂張的員工,她是第一起。
沙悅寶一指托著腮地說:「讓我猜猜你哪裡不痛,哈!牙齒。」
「寶寶,我的心情非常糟,你非要助長我的沮喪度嗎?」該死,又多出一畫。
「鋒,你的耳朵在脫皮耶!」她用力一撕痂皮,沾在指上送到他面前。
「沙、悅、寶,回到你的座位辦公。」他伸直手臂比向她的電腦。
「剛剛有個職位和你等高的男人說我今日休假,好補償前些日子的受驚細胞。」她很無辜地摳摳指甲。
對,是他蠢。「你好像變聰明了。」
「嗯,都是這顆聖石增加我的力場,我不笨了喔!」她興致勃勃地掏出製成項鏈的晶墜現寶。
「是嗎?」上官鋒擱下筆抓抓手背上的干癡。
說來真是不公平,那一場火隔著結界燒燙了他全身,剛一燒傷並不覺痛,等褪下衣服沖澡時才見遍體通紅,水一沖就奇痛無比,一粒粒水泡佈滿四肢和身體,連臉都不能倖免。
當時他想一個大男人都燒成如此,細皮嫩肉的笨女巫肯定更嚴重,心急地要查看她的傷勢,誰知道一腳踩了肥皂跌了腰桿,傷上加傷。
而她卻大搖大擺地裹了浴巾在抹藥,原來是她家那群女巫送來以魔法特製的花膏,「只」適用在女巫的冰肌玉膚上,且療效特佳。
而夜夙的俗膏凡藥雖然標榜專治的燒傷,抹在身上的確比一般人結痂得快,而且不留疤,但是……唉!他還是受了幾天罪,先是抽痛後發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成眠,怎麼都覺得難受,想抓怕破皮,不抓又像蟲子咬,不如她睡得舒服還拿喬,故意勾起小指要展露她的完美雪肌。
他曾拿起殘膏試抹鼻頭,果然一抹見效、水泡痂痕當場盡消。
可惜所剩不多,只治得了顏面。他才能出門見人。
「你是不是在諷刺我不長進?」她很認真在學習,有一點點進步。
「是誰把桌子變成小豬,害全公司的員工去抓一頭莫名出現的四蹄畜生?」她好意思說不笨。
根本是自以為不笨,其實笨被掩藏了起來,笨在骨子裡。
沙悅寶咬咬舌頭地佯傻,「奇怪,怎麼會有豬呢?」
「是呀!好神奇,桌子會走路還會坐電梯,智商可真高。」上官鋒嫌煩地搓掉一層皮。
「人家承認有一些些疏失,念錯了咒語嘛!」她表現慚愧地兩手合掌置於胸前頂著額。
「請問你哪一回沒念錯?」她是錯中求錯,難得對焦成形。
她不服地發出抗議聲,「以前我十次錯十二次,現在我十次至少對兩次。」
「很得意喔!多出的兩次是……」抓著癢的上官鋒用取笑的眼神看她。
「意外。」無意識脫口而出嘛!不能怪她笨。
「給超人一等的笨女巫鼓鼓掌,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意指她臉皮厚。
「討厭啦!你難道希望人家一直笨下去。」她撒嬌地往他大腿一坐,微靦地環上他的頸項。
上官鋒促狹地搔搔她的耳窩,「我就是喜歡你笨,沒心機。」
「比較好駕馭對吧!」她噘著嘴擰他手背。
「誰教你的,那些見不得人家成雙成對的女巫姐妹?」他不屑的撇撇嘴。見她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就知道沒猜錯。
尤其是那個邊走邊吃蛋糕的胖女巫,居然灌輸寶寶不結婚的思想,邪惡地慫恿她力行同居不婚,最後終於被個暴躁男子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