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色色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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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錯到底總比去蹲看守所好。」女人逛街是為了滿足購買慾,她們逛街卻是為了看男人,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

  離譜的是,還有個明星男友緊跟在後,縱容其女友敗壞善良風氣。

  「做大事業的人果然想法細膩,不像我只願當個沒沒無聞的小市民。」虛幻人生,色為真。

  「你還嫌不夠紅?全亞洲各大報章都有你花癡相。」不然她何必喬裝。

  真想問問那頭金髮在哪裡染的,光澤自然得像純金,一雙湖水綠的眼眸美得真實,和先前黑髮綠眸的她判若兩人。

  沙南萼連哼了兩三聲,「全怪他啦!沒事亂囂張,害我出越門都得整整門面。」

  「你是怎麼弄的?幾可亂真。」董菁菁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問出口。

  「如果我說是魔法你信嗎?」她故意撩出一撮金髮輕甩。

  「是喔!好神奇的魔法師,哪家髮廊教出的高材生?」神鬼片看多了,走火入魔。

  假話人人信,真話無人聽。

  沙南萼詭秘的揚唇一笑,「天下事無奇不有,沒看見不代表不存在。」

  「誰理你的瘋話。找間咖啡廳歇歇腳,渴死了。」她快傻了,陪著逛這種街,簡直自虐。

  「女巫咖啡館吧,裡面有個很會泡魔法咖啡的女巫。」算是女巫俱樂部在外投資的小店。

  「你著『摩』了。」董菁菁頭一搖,用現代流行語一說。

  「人間四月天」的摩風風靡了大街小巷,著『摩』的人不在少數,老聽人家口中掛著「我的摩」,不然就是「許我一個未來吧!」,文藝得令人全身直打哆嗦。

  「錯了,我本身就具有魔性。」沙南萼似假若真地道,一副信不信在於你的模樣。

  清風徐徐,玉輝珠淨的風鈴隨之一蕩,輕脆的撞擊聲悠揚。

  兩人一入咖啡館就找了張靠窗的三角桌,透明的水晶瓶中插了一株罕見的白色櫻草,傳聞是英國一位純情少年失戀後痛苦而亡所演化的。

  這個季節很少有白色櫻草,台灣本島似乎無見其蹤跡.因此特別引人注目。

  「三杯咖啡?我們才兩個人。」董菁菁不解的望著桌上濃郁撲鼻的黑色飲料。

  美麗的女店主神秘一笑,「他不就來了。」

  話一說完.滿身大汗的江邪像是歷劫歸來似地衝了進來,不需人招呼便自動落座,端起咖啡就口一飲,不怕燙嘴和澀口。

  他的鴨舌帽被扯落了好幾根線,口罩也不翼而飛,過大的襯衫少了一邊袖子,另一邊則破了個洞,可謂是落魄極了,像是流浪漢。

  「我說乞丐怎麼不見了,原來還會被搶呀!」高價乞丐。

  江邪沒好氣的一眼,「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拐了他的女人還敢落井下石。

  「對嘛!我算老幾,又不是好色女沙沙。」董菁菁說得一口酸,過氣的舊人就是不受重視。

  「有自知之明就好,別一天到晚地纏著她。」搞清楚,南兒是他的秘書情人。

  可局限於接吻階段,快憋死他了。

  瞧他說話的口氣真狂。「我才是受害者,你看緊她一點,少來騷擾我工作的情緒。」

  她是有正當職業的上班族,雖然是憑藉著父親的關係混口飯吃,可好歹得去露個面簽幾份無關緊要的文件,不像某人閒得只會看男人,天天都是放假日。

  江邪的宣傳期已過,零零星星的通告愛接不接,「游手好閒」地玩起變裝秀,每天和記者及歌迷躲貓貓,放著女友變態的嗜好不管,等於是讓她領乾薪不做事,變相地養著她,自然不愁生活有虞地成天找人壓馬路。

  「南兒,聽到沒?以後離她遠一點,要跑要跳要上吊有我。」身為正牌男友更窩囊,只能追在後面跑。

  一下看太多「好料」的沙南萼有點累地打了個小哈欠,「好,你上吊我幫你拿板凳。」

  「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在說什麼?」有這樣的女友是他識人不清,聽話也只斷章取義地只截最後一句。

  要放,心難捨,將就著湊合吧!

  「有啦、有啦!你說東區出現酷哥團體,要我別忘了搬板凳去欣賞。」張冠李戴,她把自己的話當成他的話收回來用。

  「遲早被你氣死。」江邪此時十分後悔答應她看男人的權利,釀醋給自己唱。

  全亞洲公認的第一帥哥她瞧都不瞧,口氣賺惡地說天天看會膩,偶爾光顧一下免得日久生恨,清粥小菜爽口不油膩,他這道大餐要放在大節日才享用。

  聽聽,多可恨的說詞,男朋友是擺飾品,放著不發霉,有空才來上上油打打臘。

  再有風度的人也受不了女朋友的注意力在別的男人身上,而且不是一個,是用雙複數計算,增值不量產。

  「你到底瞧上她哪一點?容貌尚可取外,她簡直一無是處。」董菁菁心底難服的提出疑問。

  「我犯賤行不行,她的不屑一顧讓我恨到想綁死她一輩子。」江邪有些怨沙南萼的無動於衷。

  董菁菁聞言無話可說,因為他的確很賤。這麼想,令她心裡舒坦許多。

  「一輩子很長耶!你要慎重考慮再三,我不敢保證奉陪到底。」沙南萼先把但書說在前。

  忍耐已久的江邪撫上她的頸脈,「最近保險了沒?記得寫我是受益人。」

  「憑你的力量是殺不死我的,別白費工夫威脅我。」加了肉桂的味兒更香醇,她聞著咖啡的香氣。

  忽然她指尖彈一彈,念了幾個奇怪的音符,他的手腕瞬間軟弱無力地垂了下來。

  「你……你做了什麼?」太怪異了,手竟沒辦法舉高用力。

  「我是女巫嘛!」說了他們也不信。

  「南兒,別再搞鬼了,你耍暗招是不是?」不會是在咖啡裡下藥吧?江邪心口一悸地看看杯底。

  沒見識還把人瞧扁了。「你當是就是,晚一點我有個兼差,你別再跟了。」

  「兼差?!」瞧著她一頭金髮,他竟覺得陌生。

  「女性的樂園,男賓止步,問多了對你無益啦!」如果能偷渡猛男不知該有多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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