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了此項認知,「唐門」弟子及自詡名門正派卻覆面不敢讓冷貫霄認出的「泰山派」弟子們,皆刻不容緩地馬上出手。
「小心!」冷貫霄寒毛豎起,察覺到殺氣已至,馬上緊靠著堂玄辰,拔出腰際軟劍,打散漫天飛來的暗器,將她防護得滴水不漏。
「唐門」弟子與「泰山派」弟子見到對方與自己同時出手,先是愣了下,旋即意識到對方要和自己搶人。他們等了這麼久,說什麼都不能讓對方得逞,於是在攻擊冷貫霄與堂玄辰時,順道出手教訓對方,要對方張大眼睛看清楚,他們對冷貫霄勢在必得,旁人不得覬覦。
「唐門」弟子與「泰山派」雙方為了爭奪冷貫霄而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僅剩下少部分人猶有餘力對付冷貫霄及堂玄辰,而這正合冷貫霄的心意,他巴不得這兩方人馬打得難分難解,如此他和堂玄辰便可趁亂離開。
「小心,『唐門』弟子要擺陣了!」和「唐門」交手多次,冷貫霄已瞧出這批黃衫弟子的下一步動向,他拉著堂玄辰的小手,以劍擊退兩名企圖阻攔他們離開的「泰山派」弟子。
「好。」堂玄辰頷首,與他分工合作,舞動緋色水袖對同樣企圖阻攔他們的「唐門」弟子施毒。
慘叫聲不絕於耳,但合作無間的冷貫霄與堂玄辰已安全退到會遭遇「唐門」弟子陣法的外緣,在他們退出之後,「唐門」弟子正好已擺好陣,開始以「漫天花雨」對付「泰山派」弟子。
就在「唐門」弟子與「泰山派」打得如火如荼、路人皆閃避之際,又有一隊人馬奔入平陽城。冷貫霄無法確定來者何人,擔心又有人前來找碴,立即挺身護在堂玄辰身前,當他看見為首的人時,便鬆了口氣。
原來來人是先前與他在蜀中分手的易守信,易守信已回「快刀門」搬來救兵趕到平陽城。
「貫霄,你們先進『幽碧山莊』,這邊由我來應付!」易守信在馬背上提刀豪邁大喝。
「好!這裡就交給你了!」冷貫霄確信易守信可以處理得很好,便帶著堂玄辰策馬直奔不遠處的「幽碧山莊」。
易守信帶著一班有備而來、覆面防毒的師兄弟出現,他環視打得不可開交的黃衫「唐門」弟子與「泰山派」弟子,與師兄弟們一字排開,擋在通往「幽碧山莊」的道上,不讓其他人有機會通過。
黃衫「唐門」弟子與「泰山派」弟子發現「快刀門」出現擋在道上,讓他們無法順利擒抓已然離開的冷貫霄,心下湧現許多不滿,但又隨即想到,走了個冷貫霄,還有個易守信,並非僅有冷貫霄知曉墨蟾蜍的去處,易守信定也知曉墨蟾蜍的下落。於是,「唐門」弟子與「泰山派」弟子有志一同地轉移目標,轉而攻擊易守信。
「來吧!老子正等著大開殺戒呢!」易守信期待地笑揚著唇。
於是「唐門」弟子、「泰山派」弟子與「快刀門」弟子三派陷入更大的混戰中,血花飛濺,哀號聲四起,使得古老平靜的平陽城陷入腥風血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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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阻礙的冷貫霄帶著堂玄辰奔至「幽碧山莊」,門口一臉焦慮的守衛認出他來,立即上前迎接。
「冷大俠,你終於回來了!」守衛鬆了口氣,立即命人開大門,讓冷貫霄進入。
「皇甫朔現下情況如何?」冷貫霄縱身下馬,邊走邊急切地詢問,怕在他離開的這段期間,皇甫朔所中的毒更加惡化了。
堂玄辰俐落地翻身下馬,跟在冷貫霄身邊進入受到層層人馬保護、守備森嚴的「幽碧山莊」。
「有神醫在一旁幫忙控制住體內的毒,莊主眼下情況尚可。」守衛向冷貫霄報告皇甫朔的情況,好奇地望著與冷貫霄形影不離的姑娘。「這位是……」
「她是姑娘,特意從蜀中過來幫皇甫朔解毒的。」冷貫霄代為介紹。
「那真是太好了!不過唐姑娘怎肯為莊主解毒?難道不怕『唐門』的人會為此動氣?」既然是從蜀中來的,又姓唐,守衛很自然而然地猜想她是「唐門」弟子,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擔心她假借解毒之名,實則是要進入「幽碧山莊」竊取墨蟾蜍,是以以委婉的口吻探詢她的口風。
「她不是那個對皇甫朔下毒的『唐門』弟子,她是另一個『堂門』的弟子。」冷貫霄代為簡單地解釋,消除守衛的疑慮。
「不錯,我和那個『唐門』可是不一樣的!」把她和「唐門」相提並論,對她可是天大的侮辱。
「我們莊主就拜託姑娘了!」聽聞她和「唐門」不同,又是冷貫霄特意找來的人,守衛確信依冷貫霄肯為皇甫朔兩肋插刀的交情,萬萬不可能找來居心叵測之人入莊,於是不再懷疑,對堂玄辰十分尊重。
「小事一樁,無須如此客氣。」守衛尊重的態度,令堂玄辰非常滿意。
「姑娘果然是豪氣干雲的女中豪傑!」守衛對她豎起大拇指稱讚。
守衛這一稱讚,果真讚她到心坎裡去,讓她笑得嬌燦如花,一旁的冷貫霄見狀,為她這小小虛榮,縱容微笑。
兩人在守衛帶領下,穿越重重迴廊,終於來到散發著濃濃藥味的主屋。
「莊主,冷大俠回來了。」守衛敲著房門稟告。
「請他進來。」皇甫朔沉重、虛緩無力的聲音自房內揚起。
守衛將房門推開,讓冷貫霄與堂玄辰先行進入,自己則跟在後頭進入,聽候差遣。
「貫霄,辛苦你了。」皇甫朔勉強撐起因中毒而疲累的身軀,迎接好友,同時注意到站在好友身旁那位俏麗得教人眼前為之一亮的年輕姑娘。
堂玄辰初踏入房內,立即看見床上面容清峻的年輕男子,雖然飽受「冰火玄奇」折磨,但有藥物輔助,加上堅強的意志,才沒使得皇甫朔像攤爛泥般癱在床上。
「你覺得如何?」冷貫霄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