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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頁

 

  「對,你們在說謊!」本是敵人,該持反對的立場,但到了此刻,「泰山派」大師兄也不得不同意唐世傑的說法。

  「我覺得它看起來的確有像書上畫的墨蟾蜍耶!」闖下禍的玄星忍不住跳出來佐證。

  「是有像,瞧它頭上的那顆突瘤,雖然它已經變成干了,不過依稀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喏,你若不信的話,自個兒瞧。」堂玄辰高舉墨蟾蜍乾研究,得出結論後,即將墨蟾蜍丟到唐世傑身前,讓他看分明。

  唐世傑看著被丟到面前的墨蟾蜍乾,愈看心愈驚,額際淌下一顆顆的大汗珠來。眼前這一隻扁掉的墨蟾蜍,身上的特徵的確和書上畫的一模一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唐世傑抖顫著聲問。

  「只能說,墨蟾蜍的死是拜你所賜。」終於不再大笑的皇甫朔疲累地出聲了。

  「我?怎麼會?」唐世傑不信。

  「你應當沒忘對我下『冰火玄奇』這件事吧?」皇甫朔提醒唐世傑的記憶,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夜唐世傑是如何趁他不備地潛入「幽碧山莊」,在他的書匣中偷偷放置一隻彩蛛,使他一時不察被彩蛛咬了一口,因而中了「冰火玄奇」。

  「我沒忘。」

  「我中了『冰火玄奇』後,雖然有神醫開藥方,減輕我身上的痛楚,但我每日仍舊是痛苦難當。當時貫霄與守信已出發到蜀中為我尋求解藥,我和神醫認為除了等他們為我帶回解藥外,另一個方法即是派人帶著墨蟾蜍上極北苦寒之地尋找玉蟾蜍,分兩頭進行是最萬無一失的法子。

  「於是,在我取出藏起的墨蟾蜍給神醫看時,正巧我身上的毒發作了,在極冷極熱之下,裝有墨蟾蜍的木匣子被我一手打翻,墨蟾蜍落了地,來不及跳走,又被我不小心一腳踩上,然後,它就變成現下這副德行了。」皇甫朔雙手無辜地一攤,說著當時發生在墨蟾蜍身上的悲劇。

  除了後來知情的冷貫霄和易守信外,所有人都聽得瞠目結舌,萬萬都想不到眾人覬覦的墨蟾蜍會落得被人一腳踩扁的命運。

  「所以皇甫朔剛才說了,既然你們兩個想要,就一人一半吧!」冷貫霄替皇甫朔大方送出墨蟾蜍。

  「……怎麼會這樣?」唐世傑作夢也想不到竟會是他一手毀了墨蟾蜍!如果他沒對皇甫朔下「冰火玄奇」,墨蟾蜍現下還是活蹦亂跳的,而非變成一隻無用的蟾蜍乾啊!

  「你怎麼沒事先告訴我?我一直以為墨蟾蜍還活得好好的。」堂玄辰睨了冷貫霄一眼,以手肘推了下,責怪他。

  「因為我想看你發現墨蟾蜍變成蟾蜍乾時的驚訝表情啊!」冷貫霄促狹地對她眨眨眼。當他和易守信見到墨蟾蜍乾時,是又驚愕、又覺得好笑,但也覺得墨蟾蜍變成了蟾蜍乾算是好事一樁,至少日後不會再有人上「幽碧山莊」要搶墨蟾蜍了。

  「我吃驚到整個人都快厥過去了呢!」她故意誇張地對他做了個差點昏倒的表情。

  「和我昨天見到墨蟾蜍乾時的情況很像。」冷貫霄打趣安慰。

  「嘖!我才不信!」發現他也是昨日才知曉墨蟾蜍成了蟾蜍乾,堂玄辰才不再生氣。

  這的確是個讓人難以忘懷的驚嚇,他們兩個在一起總是這麼驚濤駭浪,幸好她的心強壯得很,不然早就大呼吃不消了。而且,她發現,她挺喜歡這些出其不意的驚喜。

  「冷大俠,救我……」俞初蕾眼見墨蟾蜍成了蟾蜍乾,她和師兄弟埋伏在此,意圖搶奪墨蟾蜍的事已被冷貫霄發現,儘管羞忿難當,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無奈身中劇毒,因此不得不求助於冷貫霄。

  堂玄辰見到可憐兮兮求情的俞初蕾,就不免想到先前俞初蕾是怎麼想置她於死地,若非她懂武,又會使毒,恐怕早就死在俞初蕾手中了,所以她絲毫不同情俞初蕾的遭遇。

  「我一直都知道你想奪取墨蟾蜍,才會想盡辦法要進入『幽碧山莊』,而我也將計就計地讓你住進來。我可以接受你的另有盤算,但卻無法容忍你剛才意圖置堂玄辰於死地的陰狠決心。」冷貫霄厲色地對著俞初蕾一字字說道。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啊!」俞初蕾不覺得自己有錯,哭花了臉。

  「但是你自始至終都知道,我對你並無男女之情,不是嗎?」冷貫霄面對無意的女人,就不會給予對方不當的遐想。

  俞初蕾被他無情的話語傷透了心,哭得更加淒慘,仍舊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兒不如堂玄辰。

  「你所中的毒並不會要了你的命,不過是會讓你痛苦幾天,受點教訓罷了。」堂玄辰開口說道。

  「我不用你來同情我!」俞初蕾並不領情,覺得堂玄辰所以這麼說,是在對她耀武揚威。

  「我一點也不同情你!我覺得你是自作自受!」堂玄辰不客氣地吼回去,她才不會濫用同情心呢!

  「堂玄辰說得好!咱們『堂門』弟子可是個個心狠手辣的,既然下了毒,又怎麼會閒著沒事去同情中毒的人呢?」玄星拍手叫好後,提出疑問。「不過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啊?為何會挽著手?」

  「他是我的心上人,叫冷貫霄。」堂玄辰大方地回答,一點也不害臊。

  冷貫霄對玄星微笑致意。

  「你才下山多久,居然已經有了心上人?!會不會太快了點?」玄星無法置信。

  「你不會懂的,兩人真心相屬與相識時間的長短無關,相愛就是相愛了。」這情愛滋味,唯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會瞭解。

  「說得好。」冷貫霄嘉許地對她一笑。

  他這一笑,使堂玄辰眸中溢滿溫柔,兩人又開始旁若無人地眉目傳情。

  「他們兩個一直都是這樣嗎?」玄星見狀,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問著坐在地上、身子虛弱的皇甫朔。

  「或許吧,不過你是不是該要再幫我解身上的其他毒了?」皇甫朔提醒她,別忘了現下他會如此痛苦,是拜誰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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