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以女人的心態道:「女人只會為難女人,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希望情敵太好過,要對方時時懷著恐懼之心,最好能把人嚇離。」
「哇!好自私……咦?小嫂子呢?」沈期長頸一探,獨不見口中之人。
「該不會去廁所了吧!」
沈勁看看表,低咒地一掃辦公桌上的文具。「該死的小女巫,我一定要開除她。」
「噫,沒那麼嚴重吧!上廁所是人的基本需求,你不會要她禁尿到下班,然後得膀跳炎,接著洗腎……」
「沈期,你感染到星兒的多話嗎?」他開始化簡為繁地叨念個沒完。
「人生一張嘴就是用來說話……」這回本說完就被打斷。
「幾點了?」
沈期舉起腕一看,「三點多呀,有什麼不對……啊!胖嫂子的點心時間。」
怎麼會忘了吃是她的第一生命呢?
「她最好別出事,否則她死定了。」沈勁怒氣沖沖地回辦公室拿外套,一轉眼又奔出辦公室,走向電梯。
※ ※ ※
天氣好熱,應該變把傘。
沙星博手指動了動,一把花形的小陽傘已然貼著手臂,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原本就帶了把傘,只是和臂同貼而忽略了。
小小的花傘旋轉著,她在考慮要去吃日本拉麵,還是炭烤羊排,剛出爐的奶油麵包似乎也很香,口水都快滴濕衣襟了。
好為難、好為難哦!
這個也想吃,那個也想吃,她統統都想吞下肚,可是只有一個胃,要是像牛有四個胃該有多好,可以一天到晚吃個不停。
這兩、三個月來她被寵壞了,每天不需要煩惱點心該吃什麼,就會有人「自動」的送到她面前,根本不用作眼前這種痛苦的抉擇。
她想念沈勁的霸道,一句話就足以決定她的胃該接受何種美味。
看來他和吃已並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環,令她捨不下心。
「吃炭烤羊排。」
一道冷冷的女音在沙星博身後響起。
「可是奶油麵包的香味好誘人,真想咬一口。」她完全沉迷於吃的問題,未注意有人和她交談。
「炭烤羊排。」
「不覺得日本拉麵也很好吃嗎?川田師傅的手藝好道地,叫人流連忘返。」好想吃哦!
「炭烤羊排。」
沙星博終於不高興的回頭,「你幹麼一定要吃炭烤羊排,我……夕夢,你怎麼在這裡,不用上班嗎?」
「炭烤羊排。」她依然冷淡地重複著。
「好啦、好啦!難得你有胃口,我們就去吃炭烤。」沙星博手指動一動就想利用魔法做空間轉移。
沙夕夢手一撥,化解她的魔法。「走路。」
「可是好遠吶!」也不想想胖子走路有多喘。
「人多。」
她看了一下,確實滿多人的,不方便移動。「這些人有病呀!大熱天不窩在冷氣房裡工作,上街踩螞蟻嗎?」
「暑假。」
「討厭,沒事放什麼暑假?分明跟我過不去。」沙星博氣悶的抱怨。
沙夕夢微微一笑,為她的孩子氣牽動平凡心。「那邊。」
「喔!巷子。」巷子內沒人可以……嘿嘿!
由於兩人都自信過高,沒注意危險在後頭,一入巷內就準備動用魔法,霎時,幾道黑影罩住了光線,她們警覺的回頭,四把槍正對著她們。
四耶!女巫的幸運數字。
「有兩個女人,上頭說要抓一個女人而已。」其中一人苦惱的說。
「管他的,兩個都抓,另一個算是獎品。」說話的淫邪男子正流著口水。
「不行啦!她指定的是胖胖的那個,說她搶了她男人吶!這可能嗎?」
搶?
沙星博突然興起玩心,不顧夕夢眼底的阻止,念了念防身咒以保護兩人的安全,此時就算槍技走火也傷不到她們。
「那個女人是不是說錯了,這個瘦瘦的女人比較漂亮,胖的那個哪奪得了人家的男人?」一定是搞錯了。
「你們別吵了,兩個都帶走,免得另一個去報警。」一個睿智的聲音響起。
「對喔!她們都看到我們的臉了。」萬一去警局指認就完了,他們都有案底。
好煩哦!要綁架還不快點。「先……先生,我們……沒錢……身世淒苦……」
「博兒。」沙夕夢警告她別玩得太過火。
「綁架我們是勒索不到錢的,你別看我胖就以為我有錢,其實我是吃餿水油長胖的。」沙星博裝出一副可憐相。
沙夕夢的眼中微露反胃的惡色,她們同桌吃飯,不也吃進了她口中所言的餿物?
「別囉唆,我們只是拿錢辦事,你們最好合作一點,子彈是不長眼的。」
「我好怕哦!嗚……冰山,你要救我。」愛熱鬧的沙星博抱住沙夕夢大哭,實是怕她溜掉。
「別叫我冰山。」真給這個胖女巫煩死。愛玩是她的事,何必多拖一人下水。
「不許講話,兩人靠近一點。」一名黑鬍子大漢拿出繩子綁住兩人的手。
「大叔,你綁輕點,我肉雖多但皮很薄,很容易就淤青了。」然後沈勁會不高興。
沈勁一不高興她們就慘了,十頭大象也挽救不了淒慘下場。
「乾脆迷暈她們好了,這個胖的太多話。」
說做就做,瞬間,哥羅芳的味道一起——
只是,人是昏迷的,神智卻清醒無比。
※ ※ ※
「冰山,我好餓,你有沒有帶糖果或是牛肉乾?」好想吃、好想吃東西。
「不許再叫我冰山。」沙夕夢從口袋中拿出一根棒棒糖,那是向義賣的女童軍購買的。
「好幸福哦!夕夢,你在麼會有棒棒糖?」冰山是不吃糖的人啊。
「多吃少問。」就是這麼多嘴,害她錯過炭烤羊排。
「喔!」可沙星博安靜不到五分鐘就又伸手偎過去。「跟你做姊妹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事,我好愛夕夢哦!你最好了。」
「你很重,別靠過來。」
她吐了吐舌頭,竟被看穿企圖,「靠一下又不會死,小氣鬼。」
沙夕夢不想理她,正想閉目休息一下,燈倏地亮了,兩人一時適應不了亮度,用手遮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