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咬牙痛喊。
「爺爺!塞西爾!來人啊!」傅語修突然對著小徑那邊大吼,然後蹲下身子安撫痛到臉色發白的妻子。「別怕,我們練習過很多次了,不會有問題的。」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須臾,一群人跑了過來。
「什麼事?出了什麼事?」
「爺爺,蘇菲亞要生了!」
「啊?要生了?」艾文驚慌。
「備車,快點!」傅語修喊。
一大群人手忙腳亂的,半個小時後,終於將尖叫咬著丈夫手臂的孕婦給送進產房。
經過數小時的奮戰,在黎明時分,傅氏第四代又添了一名小公主。
傅語修抱著女兒,輕輕地放在妻子的身邊。
「你瞧,咱們的小公主好漂亮。」他溫柔地說,抬手為她拂開汗濕的頭髮,俯身親吻她的唇。「辛苦你了,蘇菲亞。」
「嗯……」蘇菲亞喜悅地望著女兒。紅潤健康,太好了。
她抬眼望著丈夫,有件事已經拖太久了。
「修,我一直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傅語修輕撫著她的頰。
「你還記得我去華爾街分店,說有話要告訴你這件事嗎?」
傅語修思考了一會兒。她當時好像是這麼說的沒錯,只是後來發生一連串的事,就被疏忽了。
「我記得。」
「和李秘書的一席話,讓我領悟到一件重要的事。」
「什麼事?」
「我愛你,修。」她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挑眉問:「就這樣?」
「對,就這樣!」他是什麼意思啊!他不是應該要很感動嗎?
「你是到那時候才領悟你愛我?」傅語修不僅沒有感動,反而不敢置信地喊。
「不是,我領悟的是,我們從來沒有對彼此說這句話。」
他定定地看著她,突然長長地歎了口氣。
「你這個傻女人,我們每分每秒都在對彼此說「我愛你」,每一個眼神、每一次觸碰、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都在說「我愛你」。你真的遲鈍到這種地步嗎?」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認為有必要說出口嘛!」她咕噥。「難道你不想聽嗎?不想聽我以後通通不說了。」
「我想聽。」其實剛剛一聽見,他之所以沉默,是因為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俯身動情地吻著她。
「哇哇──」嬰兒細細的啼哭驀地響起。
傅語修驚跳,才發現自己太過忘情,壓到女兒了。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兒,溫柔地拍撫。
「對不起,小公主,把拔不小心壓到你了。」
「嘻嘻……」蘇菲亞輕笑。
傅語修抱著女兒,在床沿坐下,看著妻子嫣然笑靨,忍不住又低頭親吻了她,不過他這一次小心地抱著女兒。
他溫柔地響應心愛的妻子期待已久的愛語。
「我也愛你,我的蘇菲亞。」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