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光風霽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1 頁

 

  嬌媚入骨的甜笑撒嬌聲不斷傳過來,季月滾在內床,用被子死命蒙住頭,蒙得都快沒氣了,只求一點點寧靜,讓她好睡一會兒!一連好多日的騎馬趕路,饒是她騎慣了西疆的駿馬,也累壞了。

  氣著氣著,迷迷糊糊的也睡著了。等到突然驚醒時,是猛然發現有人正在扯她的被子。這也就罷了,扯完被子,竟不安分地來扯的腰帶——

  「你找死!」嬌斥一聲,她翻身就是猛力一踢。這踢可盡了全力,尋常人被踢中了,不斷幾根肋骨可不能罷休。

  但登徒子自然不是普通人。慕容開擒住她足踝,詫異道:「西疆長大的果然是馬,不然,怎麼踢人呢?」

  「你……」季月一股子氣全洩光,身子軟了,但心兒還是突突猛跳。

  「叫你來吃飯,叫了好幾次都不理,原來是自己跑回來睡覺了。」他上了床來,摟過她溫軟的身子,臉埋在她頸側深深汲取她獨特的奶香,忍不住親吻起嫩軟的耳際。

  「不要!」季月閃躲著,用力推他,氣道:「你去跟那兩個姑娘吃飯喝酒呀,少來煩我!」

  慕容開愣了一下,「她們擱下酒菜就回去了,這會兒到哪兒去找?」

  「誰管你到哪兒去找,反正一聲令下,多得是人幫你找。你放開我!」

  結果有人的濃眉一挑,唇際勾起笑意,「奇怪,我好像聞到醋味,你聞到沒有?」

  「才沒有。走開!」

  「沒有?那真奇怪,我明明聞到。嗯,讓我找找。」說著,他有力的大手硬是扯開了她的衣帶……

  每次的歡愛都像這樣,淋漓盡興,勢均力敵。她在他懷中被餘韻沖得陣陣顫抖時,慕容開之抱緊她光裸窈窕得身子,閉上眼,汲取她纏綿之後更加甜美誘人的體香。

  第4章(2)

  「以後到了京裡……我也要穿花衣服、戴首飾、打扮成那樣嗎?」她還嬌喘著,臉兒埋在他胸口,模模糊糊地問。

  「隨便你。不過我喜歡你什麼都不穿。」粗硬大掌撫摸著她滑嫩得裸背,慕容開懶洋洋地說。

  季月靜了半晌,然後,咕咕的笑聲悄悄傳來。

  「你真不正經。」她仰起臉。纏綿過後,臉蛋紅撲撲的,彎月般的眸中流轉著春情與笑意。她悄聲說:「不過,我也喜歡你不正經。」

  「是吧?我想也是。」慕容開得意地親她幾下。「不然怎麼每次抱你,你都抓得我背晌全是傷,還叫得那麼放、那麼甜?」

  季月氣得槌他一下。不過,還是關心地撐起身子,檢視他得背,「我真的抓傷你了?我可不知道,讓我看看。」

  慕容開依言翻過身。果然,機理分明強健的厚背上,誘著淡淡的紅痕,全是激情烈愛之際,被季月抓的。

  「哎呀,怎麼這樣,我幫你擦點藥──」

  「不用了,刀傷箭傷都受過,給比你抓兩下算什麼。」慕容開不在乎地說。他舒服地閉上眼,享受著她溫軟小手在背上憐惜撫摸的愜意感受,巴不得她多摸幾下。

  季月不捨地輕撫過他黝黑肌膚上的疤痕。肩頭,背後,腰間……他是征戰多年的少將軍,這些全是受過的傷。即使無法避免,她還是心疼。

  「再往前些。」突地,他的嗓音沉了。

  她的小手已經游移到他腰腿之間。季月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時,粗壯的大手已經扣住她的,然後往前一帶──

  「討厭!你怎麼又……」她忍不住紅透了臉,嬌嗔道。自己手被扣再熱燙堅硬的粗長上,清楚得知,才不過一時片刻,他就……

  」我又想要了。沒錯,是給你摸得上火的,你得負責。」他翻過身,毫不害臊地展現自己得雄風。他瞇起眼,低聲勾引,「過來,坐到我身上來。」

  咬著下唇,她乖乖地聽話照辦。不然,他才不會放過她!

  「今天騎馬騎了一整天……」跨騎姿勢加上剛剛得強力衝撞,她得大腿內側已經疲麻著,季月忍不住嬌聲抱怨。

  「好好的騎,我會讓你舒服。」他握住她的西腰,雙眼跳躍著火焰,牢牢盯著她。

  「一個少將軍還說這種話,也不害臊。」她紅著臉嗔他。

  「沒法子,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沒有柔情百轉的情話,但兩人之間卻甜得化不開。

  *** *** ***

  本來以為一路上的排場已經夠大,結果,抵達將軍府之後,季月才清楚體認到,之前的自己,真是太大驚小怪了。

  將軍府真如慕容開說過的,宏偉、雄壯、霸氣,而且什麼都大;門大,窗戶大,階梯大,地方大,一重又一重的房子,一座又一座的假山,院子又前院後院,池子有大池小池,書房也有大有小──原來慕容開真的有書房,而且,也真的好大好大。

  季月已經不敢隨便取笑了,將軍府不是個能讓人恣意說笑的地方。顯然老將軍治家如治軍,成群的僕傭紀律嚴明不說,長幼尊卑也極分明。慕容開在府裡是唯一的少爺,所到之處,所有下人全都恭敬以待,不敢怠慢。

  季月被安排住進極大舒適的房間,裡頭有她從未見過的精繡枕被,木質沉重紮實的桌椅,細瓷茶杯茶壺,烏檀木的鏡箱衣箱,還有一疊疊緞面綢面的華麗衫裙。

  第一次換穿長裙,季月連走路都不大會走,一起身就險些給絆倒。

  幫她換裝梳頭的丫頭抿著嘴兒偷笑,私底下偷偷互相使眼色──果然是西疆來的蠻子。

  「我不會穿長裙,有沒有褲子?」季月老實說,也不怕笑。

  丫頭們還使抿著嘴,面面相覷,「只有下人才著褲,季姑娘,你使少爺帶回來的客人,怎麼可以穿褲裝呢?」

  季月覺得 頭痛起來,一定使頭髮扯得太緊了。她從沒梳過這樣得髻,一大包垂在腦後,頭好像大了兩倍,髮簪像使腰鑽進頭皮裡去──

  真使活受罪,為什麼丫頭們全都神色自若?

  到了晚飯時分,她又吃了一驚。一個人在房裡吃,有兩個丫頭伺候不說,還擺滿了整桌得菜。有湯有肉,有菜有點心,有茶還有酒,精緻美味有豐盛,一個人是絕對吃不完得。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