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冰山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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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方墨生嘿嘿兩聲,「是你叫我來報告公司的情形和……那件事。」

  「情況如何?」心情惡劣的單牧爵手環著胸,頭一動也不動的直視前方。

  「公司談成了三筆上億的合約,員工認真地擴展業務,警方仍不時上門喝杯茶……」他輕鬆的說。

  「方墨生,你再給我打哈哈試試。」敢放意吊他胃口,是篤定他此刻動彈不得吧!

  他一副不甚瞭解地搖著頭,「我說得不夠詳細嗎?還要補充什麼呢?」

  「你明知道我要的答案,裝瘋賣傻只會讓你死得更快。」一小撮髮絲由耳邊飄落。

  「你乾脆說明白嘛!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真是的,只會威脅人。

  不做大哥都已經很久了,幹麼還擺大哥的架式,難怪警方老是盯著他們不放,三不五時以上回炸彈案來查采,其實是想挖他們的底。

  「方墨生——」單牧爵揚高聲音要轉頭,左臉馬上被拍了一下。

  「不要亂動,耳朵缺角別怪我。」削得亂七八糟,不修一修難看。

  喀嚓喀嚓的剪刀聲修飾著單牧爵參差不齊的短髮,一小撮一小撮的髮絲落了一地,握著剪刀的沙夕夢仔細地對照兩側的層次。

  女巫很少剪髮,只因發乃法力所在,女巫的頭髮達到一定長度就會停止生長,髮色越烏黑者表示法力越強。

  「還沒好嗎?我想揍他兩拳。」他自已削得還挺有型,何必多事修剪。

  「或許你喜歡光頭,電剪一推較省事。」只要他點頭,她馬上就能弄來一把。

  他立刻噤聲地橫視那抿嘴偷笑的傢伙。

  「沙秘書的建議很不錯,老闆可以考慮一下。」十個光頭九個富,出門好被搶。

  「墨生,不要惹我發火,你承受不起幾拳。」第一拳先揍扁他的鼻子。

  方墨生的不正經立即消失,神情轉而嚴肅。「老五的下落一時還查不到,放黑槍的另有其人。」

  「誰?」

  「根據目前的推測,有七成可能是洪幫的人。」另三成是不成氣候的小混混吧!

  他沒看過傷口,所以推斷不出是專業好手或是業餘誤擊,畢竟他們曾樹立不少敵人,明的不敢挑釁,偷雞摸狗的小伎倆倒一大堆。

  但以洪幫的涉入程度最有可能。

  「朱老?!」想殺了他?

  「你對朱喬伶的不友善舉動己傳回美國,前些日子有幾名洪幫分子入境。」與警方合作,這則消息還是張大隊長透露的。

  「他們要對付的人應該是我,夢兒與此事無關。」最好別是洪幫動的手,否則就休想進食台灣這塊大餅。

  方墨生笑得很冷,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唁皮笑臉,「老闆,別忘了朱老很賞識你。」

  「那又如何,我已退出這片血腥世界了。」單牧爵不屑的一哼。

  「誰相信呢?連警方都認為我們是掛羊頭賣狗肉,做做樣子。」道上的人都以為山海幫解散是幌子,紛紛打探最終目標是否要一統黑道。

  現在道上兄弟流傳的版本可多著,有的是猜測,有的是刻意放出風聲,為的是自保以求多方制衡。

  收了就是收了,偏偏幫裡有人不甘心要重組山海幫,因此不實的流言惹出不小的風波,讓他們想正正經經闖一番事業都備受質疑。

  刀還在,子彈猶在匣,要拚鬥隨時可以動手,只是他們不想再有人死亡。

  「有沒有找朱老查證過?」該死,他寧可槍口對著的是自己而不是心愛的她。

  「連絡不上人。朱老要你入洪幫的決心十分強烈,他大概認為少了阻礙你會比較認命吧!」殺了第三者——沙夕夢。

  單牧爵蔑笑的勾起唇,「他的女兒一身假貨,拿個爛芋就想種出一地好田?」

  太不自量力了。

  「他是依你以前的標準送人來,咱們的朱小姐不比你有過的女人差。」方墨生幸災樂禍的嘲笑著。

  「你是說我眼光低?!」手倏地一拉,一具美麗的胴體跌坐在他大腿上。

  望入一雙略帶怒色的紫綠眼眸,方墨生可不敢搖頭,即使她的怒氣不是針對自己。

  「沙秘書是例外,所以洪幫欲除了她。」美人易遭嫉也是主因之一。

  「他敢——」

  「他做了,也許。」他看了一眼「被害者」,任何懷疑都是成立的。

  目光如炬的單牧爵垂下眼皮,望著微帶怒容的摯愛,「查。」

  「我盡量。」他現今可不是道上呼風喚雨的山海幫二哥大,沒那麼多手下好調派。

  「三天。」瞧,她的冷瞳多邪魅,宛如驟變的天象充滿詭譎的神秘。

  「殺了我還比較快,至少要七天。」洪幫是美國第一大華人幫派,沒幾個人敢持虎鬚。

  「四天,這是我的底限。」他不能拿夢兒來試驗昔日的交情。

  「老闆,你未免太強人所難,坐趟飛機來回也差不多這個天數。」一臉苦哈哈的方墨生叫苦連天。

  單牧爵投以信任的眼光,「別讓我瞧不起你。」

  「你……」他磨著牙硬是吞下挑戰。「沙秘書,你的男人好狠心。」

  「抱歉,我不認識他。」心狠之人才能成就大事,而她不習慣心軟。

  「你們狼狽為奸。」一丘之貉。方墨生凶狠的一瞪,抒發心中委屈。

  「他是狼,我不是狽。」原則上體型相差之距很難為奸。

  單牧爵輕笑地吻著她的眼,「我若是公狼,她必是母狼,我們是一對狼伴侶。」

  「不當人當畜生,你有病。」低低一啐的沙夕夢冷視著他。

  「人有心機會算計,狼對伴侶是絕對忠實,一夫一妻到死亡。」他在訴說濃濃情意,表明此生唯有她。

  「你是在算計我。」狼的外表人的心,奸狡詭異。

  她還沒打算綁死自己。

  「多心了,寶貝,我哪捨得設陷阱獵捕你。」他的話裡一半真來一半假。

  有捨才有得。

  「改為狩獵怎樣?」換湯不換藥。

  等了半天終於見他們談出結果,向可娜邊走出來邊呼燙的端著熱湯介入。

  「大姊呀!你快趁熱喝,下回中槍我再送別的來……」嚇!好冷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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