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正對他吐出丁香小舌的女人。「我話可說在前,頭你老是對我做出挑逗的表情,別怪我等一下對你伸出魔爪。」黃劍時很配合的伸出五爪在她面前做出色狼的模樣。
右蝶聳聳肩,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我可不承認自己有做出挑逗的表情喔,那是因為那個人的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不健康的東西才會有這種錯覺。」她很犀利的將球拋還給他。
「哇!」黃劍時拍起手來。「想不到看起來溫順可人的花老闆說起話來是如此的咄咄逼人,在下黃劍時好生佩服。」他故意損她,經過這幾次的相處,他覺得他們之間的感覺從以前的敵對狀態漸漸緩和,現在還可以坐在這裡一同聊天,這也是他當初沒有料到的。
這輩子除了和水鏡這個女人比較好之外,現在與她反而成了相當投緣的朋友。
但是他知道自己對她的感覺不似水鏡,他並不想只當她是朋友,他希望他們之間能夠更深入,讓他更能瞭解她的心。
不知不覺間,他不知何時靠她靠得好近,讓右蝶情不自禁的紅了臉,下意識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右蝶乾脆站起身,故意走去廚房內摸東摸西,想讓他們之間的曖昧氛圍能夠稍微化解及舒緩,因為她知道如果跨越了這道隱形的牆,前頭似乎會有未知的風暴在等待她。
她不願變成這樣,只希望他們兩人之間保持著朋友關係就夠了。
「為什麼你要搬出來自己住?」他今天才知道她在市區買了間小套房,原來她說的壯漢是要他來替她搬行李。
今天早上到她家接她時,她明明就是住在一個幸福的家庭,有疼愛她的父母及關心她的姐妹,為何還執意要搬出來?
在廚房內削水果的右蝶背對著他說道:「因為想搬出來獨立啊。」
「在家好命當大小姐不要,偏要自討苦吃。」他冷哼,他從小就出來工作,自己一個人住,很多事都要自己負責,他知道能有父母的照顧是非常幸福的。
「啊!」在廚房裡的右蝶,水果削著削著竟不小心削到自己的手。
在外頭的黃劍時聽到裡頭右蝶的叫聲忙不迭的衝進廚房,抓起她的手,想都沒想就將她的指尖放入他的口中吸吮。
指尖突然傳來一股溫熱,搔著右蝶一顆惶惶不安的心,她看著黃劍時的舉動,雙頰立刻飛上兩片紅雲,讓她掩都掩不住。
「好了。」黃劍時將她的手指從口中拿出,仔細檢查還有沒有流血。「等一下再上點藥應該很快就好了。」
右蝶不知道自己看他看得出了神,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
「沒事吧?」他突然伸出手輕撫她的額際。
他此時的舉動才將右蝶驚醒,她在做什麼啊?竟然看他看得癡了,她驚覺自己的失態。「謝、謝謝。」她慌亂的連忙道謝。
黃劍時牽起她的手。「擦藥吧。」他拉著她走到客廳,而右蝶就這樣呆呆的被他拉著走,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拒絕不了他對她的好,也許,她根本不想拒絕,甚至很享受他對她的關懷。
「是這箱東西吧?」他在一堆還沒整理的用品裡翻箱倒櫃找醫藥箱。
看著他的舉動,她覺得有一股暖流滑過心房,讓她的心頭暖呼呼的,她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麼細心的捧在手心裡過,而他是第一個。
「幹嘛這樣盯著我瞧,我會害羞耶。」黃劍時打趣道,故意緩和他們之間緊張的氣氛。
「你少臭美了。」右蝶睞了他一眼,真是的,才剛對他有好感,他立刻又變成那副痞樣了。
「來。」他握住她的手心,輕輕的用食鹽水消毒後再擦上無酒精的優碘。
而右蝶覺得自己的心跳比之前跳得更加劇烈了,兩人如此近的距離讓她緊張的拚命吞口水,深怕自己的拙樣會被發現而被他取笑。
不過,這麼近距離看他,他真的長得相當英俊,是個典型的帥哥,很難不讓女人心動,難怪他的身邊總是不乏女人,也難怪小桃會對他如此傾心,這樣的男人,真的很容易讓人愛上。
右蝶為了阻止自己再欣賞下去,乾脆閉上眼不想看到他,沒想到,她才一閉上眼,唇邊就傳來一股溫溫熱熱濕濕的觸感。
她驚得張開美眸,看見……
他正在吻她!
第7章(1)
「玄徹,是這種草藥嗎?」蝶拿了一株她方才採下的藥草遞至玄徹面前。
玄徹瞇起眼看了蝶福晉手裡的藥草,輕輕的攏起眉。
「不是嗎?」細膩的蝶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錯認草藥了,她將草藥收起,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
「沒關係,剛開始都是這樣的。」玄徹安慰,看著眼前清新美麗的福晉在他身旁團團轉,說實話,他真的很動心,但是他知道就算自己多麼喜歡她,也不能將自己的情感表露而出,因為,她是瑞親王的二福晉。
「是這樣嗎?」蝶垂喪著頭,她覺得自己好笨,明明玄徹帶她來采過好幾次草藥,偏偏自己就是記不得。
「多練習就會進步了,不是每個人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看到二福晉垂頭喪氣的模樣讓他好生不捨,他什麼都不求,只要她每天都能來他的醫房幫忙,那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
「所以不是每個人都能當玄徹的角色。」蝶心想,他能夠待在劍時的身邊做為軍營內最重要的大夫,才能一定是全京城裡最優秀出色的,所以才能得到劍時的賞識。
「沒有,是王爺賞識。」能被她誇讚,他高興的心飛得老高,但是卻要拚命壓抑自己的情緒,不讓任何人發現他對二福晉的心。
「蝶好希望能夠分擔王爺的辛勞。」她眼神落寞,她什麼都不會,想幫忙卻不知道要從何幫起。「如果我有水鏡或是玄徹一點點的才能就好了。」
看著她落寞的身影,以及她眼眸裡毫不掩飾對瑞親王的愛戀,他知道自己永遠都只能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