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的靠近,讓蝶連呼吸都不敢太過用力,更遑論動作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只稍一轉頭,便會碰觸到他的唇。
她看了一眼眼前鮮艷如火的玫瑰花園,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因為她並沒有很喜歡這些花。
「這是送你的,這些花適合你。」他對她這麼說道,語氣帶著命令,絕不容許她說一聲不。
她一點都不認同他說的話,這樣嬌艷欲滴的玫瑰花與她一點都不適合,她從不認為自己適合這些玫瑰。
「昨夜的你,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本王爺期待這朵為我而生的玫瑰能夠開出最美艷迷人的花朵。」他輕喃,撩起垂落在她頰畔的青絲,好讓她美麗的頸項裸裎而出,他欣賞地瞅著那弧線優美的頸項,最後,情不自禁的在那白皙似雪的肌膚上印上屬於他的印記。
對於他的舉動,她整個身子緊繃,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力,睜著美瞳,詫異的望著他的舉動,在他面前,她只能承受、只能順應,她知道自己的角色,她只要做個靜靜地在角落的玫瑰就好了,無需太多言語,因為他要的是這樣的二福晉。
「蝶,要將這片玫瑰園照料好,等我出征回來,希望看到這些玫瑰開出最燦爛的花朵。」他這一趟塞外征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京,短則一年,長則五六年。
出征?蝶對於這個詞沒有太多的理解,只知道他暫時不會在王府內出現。
他要去哪呢?多久才會回來呢?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 言情小說獨家製作 ☆☆☆ www.yqxs.com ☆☆☆
蝶福晉悉心照料著瑞王爺送給她的花圃,她一直堅信只要花開他就會從戰場中凱旋歸來,可是,花開花落已不知幾回,不知過了幾個寒暑,他始終沒有再回到瑞王府。
而她有事沒事時總喜歡在這片玫瑰花圃內逗留,尋找他曾經留給她的回憶,雖然短暫,但卻牢牢的印在她心上,教她無法遺忘。
她在王府內,日日夜夜被寂寞、愁思侵蝕。她在這裡簡直可以用如履薄冰來形容,每一天、每一夜,她盼著他早歸,盼他來救贖她那乾枯的靈魂。
如果他再不回來,她可能就沒有勇氣活下去了,一抬眸,看著頭頂上那片晴朗無雲的晴空,但是,她的世界卻在他征戰後就剩下一片慘灰,沉鬱淒涼。
「蝶福晉。」桃兒急忙的跑至花圃找主子。
蝶從滿滿的玫瑰花叢裡抬起頭來,聽到桃兒的呼喚,她不禁蹙緊了眉心。「怎麼了?」她無來由的心緒有些慌,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蝶福晉,大福晉來了。」她慌慌張張的拚命回頭察看,在大老遠就看到大福晉帶著多名丫鬟,氣勢凌人的從正廳來到蝶福晉居住的蝴蝶別苑,這別苑的名字還是王爺特地為蝶福晉落款的,可見王爺有多重視她家主子。
也就是因為王爺相當寵愛蝶福晉,所以自從王爺塞外征戰後,大福晉從沒給過蝶福晉好臉色看,更是極盡所能的刁難她家主子,連她看了都於心不忍。
蝶一聽到桃兒說大福晉要來,緊張的絞著手,恐懼開始在她心頭蔓延,桃兒站在蝶身畔,似乎想要給主子勇氣。
這時,大福晉在眾人的環蔟下,優雅的踩著花底鞋朝蝶福晉的面前緩步踱來。
「蝶,給姐姐福安。」蝶的頭始終垂得老低,不敢將臉抬起來看向站在她身前那氣勢凌人的大福晉。
大福晉極其不屑的瞥看了眼前這位出落得更美麗的小妖姬,自從三年前王爺納了她這房側室後,根本將這位側室當寶貝來對待,雖然新婚尚不及一個月,王爺就前往關外出征,但是每每寫回來的家信,內容從不忘提及這個令人嫉妒的側房,根本沒將她這個正室放在眼裡,所以大福晉更是將自己所有的恨意及妒意全都轉嫁於這個狐媚的女人身上。
她一天天蒼老,但這妖姬,卻一天天出落得更美艷動人,舉凡只要來府的男子無不臣服在她清麗的面皮下,她總巴不得將這野女人趕出瑞王府。
所以大福晉深怕自己動作如不加快,等王爺戰事一告捷後,返回府裡看到愈來愈美麗的妖姬,會將她打入冷宮,讓自己的地位不保,下場從此變得淒涼。所以,她必須斬草除根,以免春風吹又生啊!
蝶福晉是她的心頭大患,不除之,說不定會害得自己下半輩子無幸福可言……
大福晉犀利的目光直鎖著蝶福晉,教才剛滿十五的她不知該如何去應對她的敵視,她知道大福晉厭惡她。而她,在這偌大的王府內無依無靠,所有的人都不敢親近她,深怕會得罪大福晉。
她,活得好痛苦,只因被他所愛、被他所寵。
「哼,你這淫蕩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別以為你用楚楚可憐的外表就能欺騙世人,我就不信你的『好事』能瞞天過海!」大福晉伸出右手,要身旁的嬤嬤將那只所謂證據的書信給拿來。
蝶滿腹疑惑,對於大福晉的指控完全不解。「蝶不明白姐姐所言。」
姐姐!這個詞讓大福晉聽得刺耳。「看你還敢有什麼狡辯!」話一說完,她隨即將手中的信扔向地。
桃兒見狀,撿起大福晉扔在地上的信,將那只信箋交給主子。「福晉。」
蝶福晉看了桃兒一眼,拆開大福晉口中所說的「好事」,快速瀏覽信件裡的內容,愈往下看她的雙眸瞠得愈大,螓首不住地搖晃,不能接受那信裡所寫的內容,因為這分明就是……
栽贓!
「還不承認你的『好事』啊!竟敢趁著王爺不在府內就和別的男人偷吃!」大福晉厲聲反諷,看著她驚異的表情,她更是刀口噬血,沒打算要放過她,這回,她非除之而後快!
「蝶沒有……蝶根本不認識……」她根本不認識那封偷情信件裡的男子,這到底是誰要栽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