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拒當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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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鄧嘉宏踉蹌的跌趴在另一張桌子,桌上的飲料大部分都翻到他身上了,從小到大沒這麼窩囊丟臉過,他怎麼可能嚥得下這口氣?

  長輩的耳提面命早被楊希凡這一拳打飛了,他起身拭拭嘴角,張狂的大笑,滲著血的嘴看起來格外猙獰。

  「大家都說你了不起,把你當神在侍奉,你還真當自己是神呀?!我呸!」朝旁邊低啐一聲。

  「就算我只是個普通人,也絕對不是禽獸不如的你可以高攀的!」楊希凡雙手交疊叉放胸前,冷眼睨著他。

  「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撿我不要的……」接下來的話他再也沒機會說完。

  楊希凡暴怒的揪起他一陣猛打,只要他嘴巴想冒出不乾淨的話就餵他一拳,直到他不支倒地為止。

  邱冬凝衝上前捧起希凡的手,心疼的以面紙擦拭他不斷流血的指關節,淚水如晶瑩剔透的珍珠般串串落下,直落到他的手背才散開。

  她難過得一邊啜泣,一邊用面紙擦拭他的傷口周圍。

  他壓住她的手。「不要哭,是我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才會讓你受委屈。」

  不知剛剛他其實在現場的冬凝,並沒有聽懂他這話的意思,只是情緒激動的不斷掉淚,對著他的傷口輕輕吹氣。「一定很痛對不對?」

  「不會,皮肉傷而已。」他一點也不在乎這點傷口,倒是很擔心她。「你一定嚇壞了吧?」

  「唔。」她確實嚇壞了,被他的傷口嚇壞了。

  她不斷的朝傷口吹氣,心裡懊悔死了,如果她面對鄧嘉宏時不那麼軟弱的話,希凡就不會受傷了。

  他另一隻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別吹了,真的不會痛。」

  「可是……」傷口看起來很深。

  他環住她的肩膀。「走吧,這裡被他弄得太髒了,待下去只會想吐。」

  冬凝任由他攬著離開,未瞧一眼躺在地上已經「面目全非」的鄧嘉宏,她只關心楊希凡的傷勢。

  他們來到店長的面前,楊希凡遞出一張名片。「店裡的損失照價賠償,若有任何問題請打這支電話,會有人過來處理。」

  第八章

  楊希凡堅持不到醫院包紮,而車子又是由他操控著,所以冬凝只好順著他的意思。

  回到住處後,冬凝急著要拿醫藥箱為楊希凡處理傷口,他卻伸手拉住她,一起坐進沙發。

  「傷口一直在流血,要馬上處理才行。」她擔心的看著他的傷口,若是不趕快處理,萬一傷口感染而變成蜂窩性組織炎的話,那就慘了!而且她不是專業人員,也沒十足的把握可以處理乾淨。

  「等等,不急。」他仍舊拉著她。

  「我急!萬一變成蜂窩性組織炎怎麼辦?」她又焦急的哭了。

  看到她如此憂慮,他只好將要問的事先放一邊。「不哭,先包紮就是了。」

  她這才停止掉淚,起身去拿醫藥箱過來,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為他消毒包紮。

  「好了,如果有什麼不舒服或者覺得傷口發熱的話,一定要馬上說。」她邊收器材邊叨絮著。

  他笑著答道:「你消毒得這麼仔細,沒問題的。」握握纏著繃帶的手。

  「還是小心點好,就算是小傷口也不容忽視。」她對自己的包紮技術沒什麼信心。

  怕她又要提上醫院的事,他只好先轉移話題。「該讓我知道了吧?」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嗯?」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害怕讓我知道的事。」目光溫柔卻堅定無比。

  她慌亂的不知所措,不安的迴避他的目光。

  「我知道你一直有心事,之前沒問並不表示我就不關心,只是想讓你保留私密的空間。不過,今天看到鄧嘉宏後,我決定弄清楚,你的心事是不是和鄧嘉宏有關?」

  復合後他們的感情雖然越來越好,但他總感覺他們之間有道無法橫跨過去的隱形牆,偶爾還會捕捉到她落寞的模樣。

  他已做好心理準備,不管聽到什麼內容,都絕對能保持鎮定。

  她知道總有一天要對他坦白不孕的事,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樣快,原先她居然還奢望著能和他有白頭偕老的機會,原來一切不過是自己在欺騙自己罷了。

  既然他都已經看出她有事瞞著他,再繼續隱瞞只會造成更多的猜忌,肯定也會讓他們的感情變質,不如現在向他坦白一切,由他決定他們還要不要繼續走下去。

  不管他的決定是什麼,她都全然接受,能夠擁有短暫的幸福,她已經很滿足了。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她低頭撥著醫藥箱上的把手,不敢看他。「我……無法懷孕。」

  他不語,沉默的氣氛讓她緊張得手心直滲汗。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之前才會離開我?」他表情平靜。

  他異常平靜的表情讓她感到害怕,怯怯地應:「嗯。」她緊閉雙眼,以為他會生氣的想懲罰她。

  「為什麼不早說?竟然為了這樣的小事就搞得休學又搬家?!」

  這對他來說真的只是小事一件,也許是因為一出生就被丟棄在孤兒院,所以讓他對家庭的觀念很薄弱,有沒有孩子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他並不特別喜歡孩子。

  「你說這是小事?!」他怎麼可以說得如此輕鬆?「你知道不能生育的意思嗎?就是一輩子都別想擁有自己的小孩,即使很愛很愛你,也不能為你生一個小希凡……」她掩面痛哭。

  他拉下她的手,以拇指抹掉她的淚水。「沒有小孩無所謂,若真喜歡小孩,我們可以領養。我最在意的是你,你快不快樂、幸不幸福才是我所關心的。」他握住她的雙手,和她四目相視。

  同居後他注意到冬凝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尤其遇到生理期時,常常痛到面無血色、無法下床。他不知道生理痛有多痛,但光看見她蒼白的臉色及佈滿冷汗的額頭,就知道一定很折磨人。

  因為擔心她,又不想假手他人照顧她,所以每個月他也跟著放生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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