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抹紅潮蔓延至耳根,她羞得推拒他得寸進尺的手嚷道:「你臭美,誰要幫你生孩子?雲郎,別這樣,這裡是船上耶!船夫就在外面,別——」她的話尾結束在他的吻中。
場合的確不適合,西門颶雲吻了她許久,聊勝於無嘛!
「我看你也是個大醋桶,還以為你神經麻痺,無知無覺呢!」她竊喜的說,雖是抱怨的口吻,心裡卻是在偷笑。
他歎口大氣,紓解少許憂悶.「不然怎麼辦?把那些男人抓來痛揍一頓嗎?唉!誰教我老婆秀色可餐,自己得忍耐點,不過誰敢當街調戲你,那我可手下不留情。」
這沿途不知有幾次這樣的情形,只要他一不在她身邊,便有人上前向她搭訕,意圖非禮,前前後後加起來的次數,足夠使他不敢再離開她片刻。
海棠摟著他的脖子,親親他攏起的眉峰,「好嘛!別氣了,生氣容易老喔!對了,應該快到目的地了吧!你三弟真的會帶我小妹來跟咱們會合嗎?」
「嗯。」他聽見船夫在外頭知他的船靠岸了,「已經到了,咱們走吧!」他扶起大美人,一雙麗人下了船,照例引來無數注目的眼光。
☆ ☆ ☆
「笨丫頭,走快點行不行?磨磨蹭贈的要到何時才會到?」單飛娃娃臉上溢滿不耐,不時的回頭吼著身後的小姑娘。
百合流連在一攤又一攤賣雜貨的攤販上,經他一吼,這才小碎步的趕上,無辜的道歉。「對不起,人家好久沒逛市集了,所以看的都出神了。
他實在拿她沒轍,過來牽住她的小手,「別囉唆了,再不走快點,趕不上和我二哥約定的時間了。」沒拖著她,以她的牛步非走到天黑不可。
「西門大哥信上說有意中人了,不曉得是怎樣的姑娘?」百合幾乎是用小跑步的跟著他,兩人果真是絕配,一個急驚風,遇上另一個慢郎中。
單飛橫她一眼,「你問我,我問難呀?二哥信上也沒講清楚,只說會讓咱們大吃一驚,搞不好是個奇五無比的的姑娘。」
「可能嗎?西門大哥長的那麼俊,應該配一位美美的姑娘才對。」她發表著自己的想法。
他迷起眼睛,喝道:「笨丫頭,你敢在我面前稱讚別的男人長得俊,不想活了是不是?意思是我長得醜,配不上你羅!」
百合吶吶的說:「可——可是他是你二哥呀!又不是別人。」她真的好冤枉,莫名其妙又被炮轟一頓。
「就算是我二哥也不行,除了我以處,不許你稱讚別的男人。」
她望著他的側臉,小心翼翼的問:「大飛,你是不是在吃醋?」
就見他黝黑的臉頰漲個通紅,硬是不吭氣,百合恍然大悟的笑說:「你真的在吃醋,我好高興,吃醋是在表示你很在意我?」
他辯白的低吼,「我會吃醋才有鬼,快走啦!囉哩囉唆個沒完。」他死也不承認會為女人爭風吃醋,那是幼稚的行為。
單飛步伐跨得更大,害百合跑得更吃力,才跑沒多久就氣喘吁吁。
「人家跑不動了,好累喔!」她停下腳步,捧著心口喘個不停。
「你真麻煩耶!時辰快到了,哪有時間讓你休息?再撐一會好不好?待會兒讓你休息個夠。」
百合索性蹲下來,賴著不走,「人家真的走不動了,大飛,你背我好不好嘛?」
「我背你?!笨丫頭,你快給我站起來喔!否則我就丟下你不管了。」他瞪大眼睛,叫他在大庭廣眾下背著她走,不被人家笑死才怪,氣得他根本忘了她有不弱的輕功。
她仰著小臉蛋,一雙烏眸又黑又亮,一副可憐樣,低低的乞求,「拜託嘛!人家真的再也走不動了,要不然你先走好了,我休息夠了再去。」
「你——氣死我了。」敗給她了!他可不想把她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誰曉得會冒出什麼樣的人來。
單飛轉過身蹲下,露出寬闊的背部。「上來吧!我先說明,只准一次。下不為例,下次再敢要我背你,我就用扛了,看誰丟臉。」
「嗯,我保證。」她跳上他的背,吐吐小吞頭,掩嘴笑得好開心,幸好他沒瞧見,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受騙了,可會老羞成怒,真的甩下她不管了。
他故意不去在意路人打量的眼光,哼!他背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干卿底事?犯不著不好意思。
路的另一端,西門颶雲偕同大美人正朝這邊過來,他眼尖的瞧見這有趣的畫面,忍不住大笑出聲。
「天呀!你那小妹也真是馭夫有術,把我三弟馴得服服財貼,居然能讓他當街背著她招搖過市,佩服之至。」
海棠危險的媚笑,「閣下想體驗一下,本姑娘也願意奉陪。」
「哎!我的好娘子,你不會這樣對待我吧!為夫的已經臣服在娘子的石榴裙下,百依百順,用不著來這種懲罰吧!」他趕緊諂媚幾句,深怕真的要他照做。
「是嗎?」她挑挑柳眉。
「是、是、是,千真萬確。」他是小生怕怕。
單飛乍見他們,臉紅的像關公,忙放下背上的百合,「二哥,你也到了呀!真是巧,這位姑娘就是——」
「二姐?!」百合越過他,撲向海棠的懷裡。「我不是在作夢吧!真的是你,二姐,我好想你喔!」
「我也想你呀!嗯,看起來你真的長大不少,不是小孩子了。」她摸摸她俏麗的臉蛋,疼愛的說。
「二……二姐?二哥,這……是怎麼回事?」單飛結巴的問道。
四人走進了附近的茶館,西門颶雲才為彼此介紹。
「真想不到會有這麼巧的事。」單飛聽完後有感而發。
「未來的小叔,聽說你非常照顧我小妹,真是有勞你管教了。」海棠說得十分客氣有禮,瞭解她的人卻聽得出話中有話。
「咳!咳!」西門颶雲乾咳兩聲,猜到她想興師問罪,忙替三弟解圍。
「怎麼?喉嚨不舒服嗎?」她斜視他,大有「你敢包庇他就試試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