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你太不夠意思了,等等我……」
「不要丟下我——」
☆ ☆ ☆
魔界 黯月城
黔心殿上歌舞喧嘩,數名衣衫暴露的舞孃正跳著舞,費心的賣弄風情,想引起某人的注意,而那人正是被一群貌美如花的侍妾包圍的男子。
他有張性格狂野的臉龐,一雙有些冷淡,又有些含帶譏誚的狹長眼眸,漆黑的瞳仁閃著魔性的光澤,令人不寒而慄,此時飽滿性感的嘴角微勾,正享受著美人偎滿懷的溫柔。
他穿著一襲黑緞長袍,領口微鬆,露出壯碩的胸肌,黑眼周旋在舞孃裸露的嬌軀上,漸漸綻出慾火,一把勾住身邊寵愛的待妾,湊上唇一陣熱吻。
玉姬承受他噬人的熱吻後,嬌羞欲滴的笑問:「少主,是否要回寢宮,讓臣妾好好伺候您?」她用半裸的胸脯磨搓著他的手臂,刻意的調情著。
君煬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執起她的下巴。「怎麼?昨晚我沒有滿足你嗎?那麼急著想回房去?」他向來懂得克制,可不會讓侍妾以為非她不可而恃寵而驕。
她馬上大發嬌嗔,「少主,臣妾是為您好,怕傷了您的身子才這麼說的,您怎麼反倒怪起人家來了?難道少主要召雲姬來伺候您嗎?您不要玉姬了是不是?」她紅著眼睛,淚水適時的在眼眶中打轉,呈現出楚楚可憐的美態。
她自認為是魔界第一美女,臉蛋美,身材更是一流,更懂得掌握男人的心,有朝一日,魔界少王妃的位子非她莫屬。她一雙多情眼眸望向心上人,魔王陛下的諸多兒子中,君煬五少主不僅英勇善戰,更是少見的美男子,只消他一個眼神,她便會癱軟在他腳邊,只求他的臨幸寵愛,這樣的男人上哪裡找?
「臣妾跟雲姬比,誰比較美?」她噘著朱唇問道。
君煬將手探入她襟內,握住著她高聳的胸乳,輕笑的說:「當然是你了,你是我最寵愛的侍妾不是嗎?」他其實是心口不一,女人還不都一樣喜歡聽好聽話,她聽了後只會更用心的伺候使媚,何樂而不為。
「臣妾好愛您喔!今晚——」她暗示著拋媚眼,要是臨幸的頻繁,懷了身孕,那可是注定擁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今晚再說吧!」他收回她胸前的大手,女人又不只有她一個,昨晚已經給她表現的機會了。
玉姬不敢多說,端起酒杯送到他唇邊,「少主,喝口臣妾倒的酒。」
他就著她的手喝盡,半瞇著眼瞼,任她在肩上按摩。
舞孃們有的帶著妒意瞪向玉姬,紛紛盼望著自己能取代她的地位,可惜的是想贏得少主的注意可不簡單,首先得有張比玉姬更美的容貌才行。
玉姬得意的掃過那些嫉妒的眼神,哼!連受寵一時的雲姬都被她打敗了,在這黯月城內還有誰比得上她?這些舞孃太自不量力了。
既然沒有對手,她大可放心作起少王妃的夢,總有一天會來臨的,只要她的肚子爭氣生下小少主就成了。
轟隆!轟隆!
殿外傳來巨響,君煬身軀坐正,這是——
舞孃們停止舞蹈,面面相覷。
「全都退下!」君煬大手一揮,舞孃全退出殿外。「你也退下去。」
玉姬不情願的撩起裙擺離開,通常談正事時,少主是不會允許有女人在旁邊,她們只是具有暖床發洩的功用,至今還沒有女人例外。
沒多久,殿外進來兩名侍衛,來到他面前單膝跪下。
「少主。」兩人恭敬的說道。
「『血魔劍』終於回來了,方纔那聲巨響便是它在召喚,左龍、右虎,立刻帶人去把它找回來。」他威目凌厲的掃過他們,沉聲的下達命令,完全沒有適才慵懶的語調。
「還有,貼出告示,凡是尋獲『血魔劍』者,賞黃金一百兩。」
「屬下立刻去辦。」兩人同時退出殿外,與兩名老者擦身而過。
「見過少主,聽說『血魔劍』出現了是不是?」其中一名較矮胖的老人激動的問道。
「兩位長老也感應到了嗎?等了一百年,總算又有了它的消息。」他想起當年「血魔劍」被竊,從此失去蹤影,他差點為此遭到囚禁的命運,幸而巫師占卜過一百年後「血魔劍」會再度出現,這才得到緩刑。
「血魔劍」是魔界之王親賜的寶物,他和其他的兄弟各贈一種,失去它等於侮辱魔王陛下,一百年前有人潛進殿內偷取了它,雖然後來抓到人,劍已憑空消失,屢次尋找卻不獲,君煬心中十分明白是誰主使,卻又苦無證據證明。
如今物將歸原主,那人一定會再另想法子除掉他,不過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找回「血魔劍」,再作打算了。
煌長老皺起滿臉紋路的老臉,忍不住的掉淚。「太好了,『血魔劍』回來就好,這樣對魔王陛下也有所交代,嗚……」
另一名身材瘦高的輝長老嫌惡的罵道:「煌老,你別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真像個娘兒們,你怎麼不乾脆去當女人算了。」
「我太高興了嘛!難道這也有錯嗎?你心裡一點都不激動嗎?你才是沒血沒眼淚的冷血動物。」他拿出袖口抹著淚,情緒激昂的反唇相稽。
「我是冷血動物,虧你還是魔界的人,比人界的人還不如,難怪做事常常感情用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輝長老馬上「吐槽」過去。
「你是什麼意思?!輝老,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裡感情用事?說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你——」
「好了,你們兩人吵了四千多年還沒吵夠嗎?有空吵還不如去幫我把『血魔劍』找回來,若是沒找回來,你們就等著投胎去當人吧!」君煬倏然站起身,黑色的長袍如羽翼般揚起,真不愧是身上流著魔王的血液,那股氣勢任誰也模仿不來,難怪魔界中人人都說,唯有五少主才有資格接任魔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