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投機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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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辦不到。」戰醒風頸脈上浮,可見他壓抑的怒氣有多嚇人,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你不想因一名無舉足輕重的女子引來滅堡之禍吧?反正你都要娶妻了。」君子該有成人之美。

  臉頰抽動,戰醒風用森冷的語氣道:「那名女子正是我即將過門的妻室。」

  「嗄?!」原來是……

  「滾,別讓我說第二次。」他手一擊,一尺外的半圓石柱當場碎裂。

  朱高煦一驚,表情變得倉皇地奪過聖旨欲強施於人。「聖命不可違……喔!我的天……」

  明明擺在手心上為何不翼而飛?

  「聖旨原來是長這模樣呀!怎麼沒有鑲金嵌銀,有夠寒酸。」裊裊的美人兒妖媚的往戰醒風的腿上一坐,雙手持著攤開的聖旨。

  「你搶我的聖旨。」見美人心就軟,朱高煦的態度倏然轉而溫和。

  她紫綠瞳眸圓睜的一啐,「你來跟我搶相公,我拿你一張破布算什麼。」

  「此言差矣!這是聖上親筆御批的天作良緣,姑娘豈能等閒視之。」他原諒她的出言不遜。

  美人的刁蠻是可以包容的。

  「我呸!姓朱的誅殺功臣,刻薄忠良,老愛疑神疑鬼的亂猜忌,洪武立國死了多少無辜,臭頭皇帝的子孫一樣爛根不賢。」

  「你……你居然詆毀先皇……」先祖偉業豈能毀於女子之口。

  草莽出身的朱元璋目不識丁,幼時家貧曾入寺為僧,民間諸多傳言,褒貶不一。

  「人家都欺到我頭上來了,我還跟你客氣呀!要不要丟糞灑尿迎接?」她才沒那麼大的度量。

  「放肆,我是大明朝的王爺,你這個小小女子未免狂肆。」他惱羞成怒的端起王爺架子。

  「王字多兩撇是王八爺,你是龜子還是龜孫?」她毫無節制的倒在戰醒風懷中輕笑。

  「無禮小民,本王非拿你治罪不可。」他吆喝手下欲抓拿她。

  沙芎芎揚手一拋,讓聖旨停留在半空中轉了一圈,然後落在他手上。「你要不要先看看內容?」

  「內容我早就……」朱高煦不經意的一瞄,臉色倏地一片慘白的闔上聖旨。「你動了什麼手腳?」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手諭寫得明明白白,你敢抗旨?」她以其人之道還諸其身。

  「我……」他說不出口,不瞭解為何聖旨裡的內容會換成賜死他,而字跡是出自父王手筆無誤啊!

  「你不是要把聖旨交給我相公?剛才我家相公聽得不是很清楚,你再叫太監大聲地重複一次吧!」我看你有幾個膽。

  陳公公也被氣得臉發白,正想接過聖旨再次宣佈然後走人,這鬼戰堡陰氣森森,誰喜歡涉足。

  但朱高煦死也不放手地將聖旨直往懷裡藏,決計不讓旁人發覺內容有變,只得怒氣衝冠的撂下一句:等著瞧!隨即表情古怪的率眾離去。

  「堡主,我……」

  刑水清欲開口為自己求一個機會,然而戰醒風一使眼神,黑、白侍衛便面無表情的架走她,留下淒厲的尖咒聲不絕於耳。

  聽說她後來淪落為秦淮河畔的花娘,只因當不成武林盟主的刑天威不承認有此傷風敗俗的女兒,並將失敗全怪罪於她,不念父女情分地將她趕出杭州,從此不聞不問。

  煙花地,人情薄,悔不當初。

  第十章

  「你是大腦嚴重萎縮還是智力徹底退化?空負投機之名卻行愚人行徑,簡直丟盡你的巫名……」

  掩耳裝死的銀貓白墨不敢看它主人羞愧的嘴瞼,直挺挺地趴在椅子底下,一動也不動地免受牽連,它是畜生不理人事。

  鬼戰堡外兵臨三里,漢王朱高煦以戰醒風謀反之名奏請朝廷發兵五萬,意欲剿滅令他顏面盡失的對手,圍堡三日不許進出,準備困死所有人。

  全堡人員全面警戒,一天十二個時辰輪流站哨,堡內資源充足沒有缺糧之虞,三、五個月不出堡尚能自保。

  但群鬼騷動的情況比較嚴重,礙於鬼有地域之限無法出堡,鬼哭神號的怨氣沖天,一團黑氣籠罩鬼戰堡上空,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

  這也是朱高煦不敢貿然進攻的主因,人畏鬼魅是天性,不管是否相信它的存在。

  「虧你是攢錢高手、消費權威,連一點點小事都能搞砸,我是不是該佩服古代的空氣有淨化作用,一併把你的腦袋給淨空了。」

  沙芎芎低聲的嘟嚷,「你別念得那麼順口嘛!我又不是去鋪橋造路,廣施德政。」

  女巫好事不為,壞事做盡,然而她只是一時失算,何必說得好像她補了天、填了地,救出無數苦難百姓於水深火熱中,她真的不是故意去犯錯。

  人真的不能怠惰,一怠情就會懶病纏身,接著大腦停止靈活的運作變得遲鈍。

  她承認優適的生活會讓人遺忘一些水準,不小心就給人抓了小尾巴,投機女巫再怎麼投機也鬥不過聰明女巫呀!人家會穿越時間吶,

  想想就嫉妒,越雋為什麼做得到?

  「不姐,你沒大腦也該有常識吧,人肉有刀劍硬嗎?」真讓她失望。

  心疼不已的戰醒風忍不住開口,「姑娘,你念了大半個時辰,要不要先歇歇嘴?」

  「先……呃,戰大堡主的好意我心領,你不覺得她很欠罵嗎?」身為女巫卻丟盡女巫的臉。

  「我不認為她有做錯什麼事,保護心愛女子的安危是身為男子的責任。」他護短地摟著心上人。

  在他懷裡的沙芎芎直點頭。越雋罵得太不合理了,她現在是「古人」耶!怎能身懷異能。

  「她沒告訴你她的真實身份?」沙越雋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雙手環胸說。

  「醒風親親,你別理會那個平空出現的怪女人的瘋言瘋語,她在嫉妒我有人疼。」秘密是放著不說,哪能輕易揭露。

  底牌掀不得。

  「不好意思,我結婚了。」她亮出十克拉的大鑽戒,口氣卻是抑鬱的。

  人家結婚是好事,對女巫而言則是苦難的開始。

  沙芎芎大驚小怪的推開沒利用價值的男人。「你幹麼想不開要嫁人,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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