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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她仰望他,他臉上洋溢著溫暖的微笑,眼神充滿鼓勵……他這樣的神態足以收買她,帶給她力量。

  「你說得對。」她聽他的,她不必再有任何猶豫,和他一起走離,在巷子外搭上了他的車,跟他去了飯店。

  飯店豪華的總統套房裡,舒采緹洗了有生以來最舒服的澡。

  這一年來為了省錢,她住在租來的小房,得和別人共用浴室,她很久沒有享受洗澡的樂趣了。

  她淋浴過後,泡進浴缸裡,一池熱水很快帶走她身體的疲憊,也讓她放鬆地想睡了。

  她在清晨下班後就回到小房裡收拾行李,包家衛執意要跟她一起去,而她首開先例,讓他跟。

  她都接受了他的幫忙,怎麼還能在意他看見她的窘境?

  浴缸旁的電話響了起來,她以為是包家衛的電話,所以沒擅自去接,但它又鈴鈴的響了許久,她懷疑包家衛會不會是沒空接,遲疑地接聽了。

  「是我。」打電話的竟是包家衛。

  「你打電話給我幹麼?」她下意識地把身體浸到浴缸裡,很不好意思。

  「這是對講機,我要找你按2號鍵,你要找我按1號鍵就行了。」他聲音聽來很愉快。

  「喔。」

  「你睡了嗎?」

  「我在洗澡……不不,我在穿衣服,快好了。」她總想保留些什麼而掩飾自己,卻又覺得自己掩飾得並不好。

  包家衛的悶笑聲傳來,她更糗了。「你餓嗎?我用你的電鍋蒸了包子,你要吃嗎?」「你蒸了包子?」「是啊!」「你想吃嗎?」她問。「想啊!」

  「你自己生產的包子,自己也會想吃?通常不是看都看膩了嗎?」她好奇著。

  「誰說的,你到底要不要吃?」

  「喔!好,等我一下。」她餓了,習慣吃了早餐後再睡。

  她掛上電話,出了浴缸把頭髮吹乾,換了乾淨素雅的居家服走出房外,在套房的餐桌上看見香噴噴的包子裝在精緻的大餐盤裡,數一數共有十個,他幾乎把剩下的包子全蒸了。

  包家衛人呢?

  「你在哪裡?」她揚聲問。

  「我在煮海鮮濃湯,你先吃,等一下湯就好了。」他的聲音從一道門內傳了出來。

  她應該禮貌的等在餐廳,但好奇心卻驅使她走向那道門,打開門來一看究竟——

  原來裡頭是問廚房,有先進的無煙設備。

  包家衛背對著她在煮湯,他看起來洗過澡了,換了件黑色的背心衫和居家短褲,他結實的手臂,倒三角形的背肌和矯健有力的長腿……充滿了性感的男人味。

  她聞到空氣中不只有海鮮湯的美味,也聞得到他身上散發的清新味道,嗅覺揉和了視覺,挑起她心底一陣奇妙的躁動,喉頭異常的乾枯,不自主地嚥了下口水。

  「被你發現了。」他頭也沒回地說。她暗自地抽了口氣,他背後長了眼睛,瞧見了她正偷窺他?「發現了……什麼?」她囁聲問,走近他,往鍋裡看。「我在煮湯。」他分神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就黏在她身上了,她長髮高綰,露出纖白的頸項,細嫩的鎖骨,短T底下兩隻女性的圓潤弧線若隱若現,隱約可見微微突起的高點……

  外國的女生多半都崇尚自然不著胸衣,這小女人在國外這麼久自然被同化了,他也太大驚小怪了。

  他命令自己收回視線,壓抑可恥的慾望,在兩人獨處的空間裡,乾柴烈火燒起來可會難以收拾。

  「哪來的濃湯材料?好香喔。」她問。

  「你洗澡的時候,我要秘書幫我去賣場買來的,打個蛋花放進去就好了。」他說著走到另一端,一手拿打蛋器,一手敲兩顆蛋到碗裡,動作俐落。

  「你今天不用去你的賣場嗎?」她接手攪動濃湯。「要。」他捧著透明碗打蛋,兩人的視線都刻意地迴避對方。「可是你整晚沒睡。」「我習慣了,對一個創業中的男人,睡眠並不那麼重要。」「誰說的,沒睡好怎會有好體力?」「你關心我?」他笑了。「嗯,你現在是我的金主,關心一下應該不為過。」她希望自己閉嘴,多說多錯。

  他怔住,沒想到她竟然把他當金主看。

  他真想把這碗蛋汁撒到她可惡的小臉上,好叫她清醒一點,她看不見他對她的熱情也就算了,還隨便替他冠上金主的封號?真是金主的話,他會要她有借有還,但他並沒有要她還。會自願幫她,是因為他認為那是他該做的。他並不是沒脾氣,她不能只顧著逞強而任意傷害他。

  他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走到洗手台把手洗淨了,聲音很低很冷地說:「把蛋放進湯裡,分工合作,應該不為過。」他隨意把手上的水漬抹在身上,毫不停留地走出門外。舒采緹一臉懊喪,她到底在幹麼?他又沒做錯什麼,她怎麼可以胡亂傷他呢?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她從他可怕的聲音裡聽出他真的很火大。她真是太不應該了,待會兒得向他道歉。她把蛋花加進濃湯裡,很快煮好了,盛上一碗,捧在手上,走出去向他賠罪。他該不會不原諒她吧?說真的,她很擔心。

  第4章(1)

  「你在哪裡?」舒采緹走進餐廳,沒見到他人,捧著湯到處找他。

  包家衛人在房裡,立在鏡子前恨恨地打著領帶,懶得出聲理她,他已換好衣服準備到賣場去視察,本以為能跟她好好吃個早餐,現在他實在一點胃口也沒有。

  他難以忍受當他用一顆愛人的心對待她時,她卻把他當成一個金主,她乾脆當他是路人甲,他或許還好受點。

  而且他們共處一室,她叫他一聲「家衛」又會怎樣?非得叫「你」嗎?聽起來刺耳又難受!

  其實他的愛並不難懂,是她根本不想弄懂他心裡對她的情感。

  他繫緊領帶,急怒攻心之下用力過猛,差點勒死自己。

  「吼……」他低咆一聲,扯鬆了些,套上西裝外套,提著公事包走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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