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工作人員樣子的男女分別帶開他們,匆忙的上妝,梳整髮型,然後拿了一張紙要他們簽下名,忙亂中他倆看不清內容便胡亂簽下。
接著音樂起,剛才一臉慌亂的模特兒恢復專業水準,鎮定地走向伸展台。
快輪到龍御海和沙越雋時,桃莉氣喘吁吁地跑到他們身邊叮矚。
「待會佯裝神父的人會念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你們看到場邊有個紅衣服的女人沒?她一點頭你們就跟著點頭,不說話也沒關係。」
「神父?!」
沙越雋覺得有一絲怪異,可是又形容不出怪在哪裡,正欲詢問桃莉時,她像不安分的陀螺儀和一位看似設計師的中年男於談笑鳳生去了。
不明就裡的兩人被安排上了台,底下一片黑壓壓地看不見一張臉孔,燈光打在他們身上,一對小花童分別站在他們身側。
有人拿著捧花交給沙越雋,有個小男孩不由分說地將一對鑽戒套入兩人中指。現場揚起結婚進行曲的前奏,玫瑰花雨由上而下的灑落,大鬍子神父拘謹地念起一串拉丁文。
越來越不對勁,怎麼她有股弄假成真的感覺?沙越雋正打算掀開頭紗瞧個分明時,神父忽然鬆了口氣地以純正英文說:「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燈光頓時大亮,拉炮聲齊發,沙越雋驚訝地一看,全是……該死,是個騙局!
「不算不算,這個婚禮不算數。」
瓊斯笑瞇瞇地走上台展示他們剛簽的文件。「結婚證書籤了還想抵賴。」
「你……」她氣呼呼地看向笑得闔不攏嘴的龍御海。「你也有一份?」
「要騙個老婆不容易,誰叫你聰明得叫人找不到空兒。」不簡單,終於拐到老婆了。
「龍御海,你太可惡了!」她動手欲搶過結婚證書撕毀湮滅證據。
「不成喔!老婆,你欠我一個禮成吻。」頭一俯,他吻住她的妄動。
瓊斯悄悄地把結婚證書藏好,以免有人反悔來偷。
一陣女巫尖叫似的歡呼聲頓時響起,台下坐著一群尖帽黑衣的女巫,半空中飄浮無數綵帶,笑聲足以震垮天花板。
於是,巫界最聰明的女巫就這樣戲劇性地失去自由,成為史上職權最高的機要秘書。
你瞧,她正在吆喝一個堂堂總裁幫她洗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