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只負責將資料提供給台灣方面,並適時地加以援助,不會涉及太火爆的場合。」關翊安撫著大哥,事實上她負責的危險度才高呢!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關頎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以她自負的個性才不會屈就當信差。
她看瞞不過大哥,就把另一件任務供出來。「其實我主要的任務是來找紫色夢幻。」
「紫色夢幻是一個女人,她長得非常美,而且能力非常強,台灣警界一直想辦法要她加入行列。」
紫色夢幻?好美的名字,關頎的心中有一陣莫名地悸動,渴望能見佳人一面。咦!自己在瞎想什麼?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的身體……唉!他的心中有份惆悵。
「美國政府對她也很有興趣?」關頎不相信這個女人有什麼過人之處。
「嗯,情報局曾跟她接觸過,不過被她拒絕了。」
「看來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危險。」他的心裡有絲安慰,幸好……
「錯了,大哥。她本身就是危險的代句詞,不然你以為紫色夢幻這個外號是平空掉下來的?」
關頎的眉頭皺起來,「你不是說她拒絕了美國及台灣的要求?」
「可是你知道她拒絕的原因是什麼?」
「什麼原因?」關頎感到很好奇。
「她討厭和笨蛋同夥,還說我們都是一群智障兒,你說氣不氣人?」
關頎真的不想笑,可是他實在忍不住,這女人太……太……太有個性了,他喜歡。
「哥,你別笑得那麼誇張好不好?她連你妹都嘲笑耶!」關翊氣惱地說,感覺真是沒面子。
「好……呃……我……我不笑。」他拚命忍住笑意。
「對了,哥,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說吧!我盡量。」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你幫我查一個叫紫琥珀的女孩。」
紫琥珀,好別緻的名兒,「你查她做什麼?當我是偵探社啊!」
「不是啦,紫琥珀是紫色夢幻的本名。」連名字都取得如詩如畫,人生太不公平了,關翊不滿地忖道。
關頎感興趣地問:「她有什麼特徵?」
「長髮,高挑,大眼,身著紫色衣衫。」關翊照著上級的描述念著。
「老妹,你知不知道全台灣有多少女人符合這些特徵?」他真不知道她的警徽是不是蒙來的。
關翊不服氣地說:」她是位電腦天才,在台灣為某家電腦公司工作,今年二十二歲,所以你們是同行。「
「是哪一家電腦公司?」
台灣大型的電腦公司不多,通常有這種人才一定會被公司藏起來,以免被其他公司挖角。
「就是不知道才要找你幫忙嘛!」
「既然如此,大哥也無從幫起。」他莫可奈何地擺手。
「大哥,你們是同行,你多少會聽過這個名字吧?」關翊懷著一絲希望問。
關頎搖搖頭,「沒印象,而且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公開露面,對於女人避之惟恐不及,哪有可能主動去問起。」
「唉!真令人失望。」看來她要自己去尋找了。
「找不到就算了,何必強人所難。」不知為何,潛意識裡關頎竟對紫琥珀有一絲好感。
「不行,我在長官面前誇下海口,一定會說服紫色夢幻為國際刑警效勞的嘛!」
「那你慢慢地找吧!」以她的口才想說服誰?難呀!他好笑地看著她。
「哼!大哥,你很瞧不起我哦!」
「哪有。不過你不覺得你很需要上一堂課?」
關翊好奇地問哪一課。
關頎一本正經地說:「如何學會溝通和說服別人。」
「大哥,你真可惡!」她氣得橫眉豎眼。
「大哥是為你好。」
「不勞操心,聽說負責和我合作的警官是紫色夢幻的愛慕者,只要盯緊他,不怕找不到人。」關翊一點也不擔心。
「是嗎?」關頎陷入一陣沉思中,為什麼聽到紫琥珀有愛慕者,心中是如此酸澀?難道他會愛上一個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女孩?二十二歲,好年輕的生命。
蕭瑟感沖襲著關頎四肢全身,就算見到的又如何?他是一個無法令女人幸福的男人,他第一次恨起自己的怪症。
「老哥?老哥,你在想什麼?」關翊見他呆足愣愣地不說一句話,便推他一把。
關頎立刻回過神來,身體本能地後移。「什麼事?」
「魂遊四方回來了?」她忍不住取笑他。
「調皮,哪裡像國際刑警。」
「在外人面前我可是威風凜凜的女刑警,在大哥面前才是最可愛的小妹。」
「小淘氣。」關頎憐惜地看著她。
關翊瞧瞧手錶上的時針指著三,她和台灣方面會合的時間到了。
「老哥,我先去報到,晚上再聊,拜拜。」
關頎來不及留她,關翊已像一陣風似地跑走。
他手不受控制地在公文上寫著「紫琥珀」三個宇,隨後失笑地把紙揉掉,過了一會兒他又撿起紙團把紙撫平,專注地看著這三個字發呆,就這麼把下午時光全浪費掉。
下午剛從天宇集團回來,那個白癡姊姊一向懶得幫人,現在連她也被攪進渾水中,都怪老祖宗和爺爺,幹啥沒事找事做,硬要她浪費時間去幫忙。
紫琥珀拉開冰箱,看看有什麼存貨。看來胖嘟嘟滿有心的,知道她這個生活白癡懶得上市場,所以買了一堆東西塞滿冰箱。拿出兩片火腿,紅蘿蔔和豆乾,把火腿和紅蘿蔔切了,打個蛋下鍋大火炒幾下,再放一盤子的冷飯下去,再把配色的菜全扔下去翻炒一下,火腿蛋炒飯就出爐了,這時天花板上的燈突然閃爍了一下。
紫琥珀往天花板的某一點瞄了一眼,又是他!真是玩多不膩。有本事就玩大一點,老是玩這種小兒科,一下子在地板上跳,一下子擋住燈光,不然就故意移動茶杯,他當自己是新鬼不成,老玩小孩子遊戲。
紫琥珀秉持一貫作風,視而不見地吃著香噴噴的炒飯。
某人,應該是某鬼故意發出重重的歎息聲。誰知她依舊聽而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