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日翔一看到他異樣的表情,就知道他誤解了混蛋堂弟的意思,他對男人可沒那種嗜好,「請收起你臉上噁心的表情,他的老婆指的是車子不是人。」
「哦!」
「你在這裡做什麼?」上官日飛口氣惡劣地喊,沒辦法,誰讓他剛死了一個小老婆。
「我是來找……咦!你是官上飛。」關頎終於等到自己要等的人了。
上官日飛十分不鳥他,「要簽名嗎?沒有。」他一臉郁卒地輕撫著他的亡妾。
「不是,我是來我紫兒的。」
「紫兒?誰是紫兒。」上官兄弟茫然地互看對方。
「紫琥珀。」
兩人原本茫然的眼光立刻凌厲萬分,槍口一致對準跟前的男人,這男人除了面色略微不濟之外,外形倒是十分俊偉,渾身散發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氣勢。
「你不是剛好姓關,是那個關翊的大哥吧?」上官日翔猜測著。
「正是,我叫關頎。」
新仇加舊,上官日飛可不會給他好臉色。「是你害我們家琥珀受傷害的?」快承認,他手好癢。
「是的。」關頎無言地承受他們的怒氣。
「很好。」兩兄弟扳扭著手指頭靠近。
一輛車子快速地切入,隔開兩隻出閘的猛虎,一位曼妙的短髮女子跳下車,像只老母雞似地護衛關頎。
「你們不能打他,他身上有傷。」
上官日飛揚起一抹壞意的笑容。「有傷更好,這下子他可以好好地休養一下。」
「負負得正,再多挨上兩下,他會更『痛快』。」上官日翔此刻不容許他人阻止。
「小翊,你讓開,讓大哥自行處理。」
「對啦!男人的事女人少管。」上官日飛撇撇鼻樑,邪惡地冷笑著。
此時,在旁邊一輛停放已久的轎車內,有位女子不文雅地咒罵著,身旁的男子正好聲地勸慰她,但正在對峙的四人都沒發現到。
「你們不可以欺負傷患,這是不公平的事。」
「讓開,我不想打女人。」
「上官日翔,你想打我大哥先打我。」關翊堅持不讓開。
「女人,你還是別逞強,回去找個男人暖被子吧!」上官日飛等得不耐。
又是一陣女人的怒罵聲響起,可是沒幾人聽見,除了她身旁的男人。
「小翊,這是大哥的私事,你不要插手。」關頎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大哥!」叫關翊怎麼忍得下心。
「讓女人哭的男人都該死。」尤其是他們的琥珀。
「上官日翔,你也曾經愛過人,那種痛失所愛的折磨,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上官日翔的眼神倏地冷冽。「該死的女人!」一定是琥珀告訴她,多嘴。
「大哥惟一的錯是他愛得太深太濃,害怕失去他所愛的女人才有意掩蓋,你應該知道這種感覺。」
好久不曾感受的刺痛沁入心骨,莎莎凹陷憔悴的面容浮現在跟前,她連微笑都那麼聖潔無邪,為什麼病魔偏偏不放過她,執意要帶走她年輕的生命?
這個女孩有什麼資格來評斷他的感情,他的莎莎是舉世無雙的聖潔天使,豈可拿來與之比較。
「你憑什麼來揭人隱私,是誰給了你權利?」
關翊不想後悔,所以她用深情無悔地語氣說:「因為我愛你。」
「有勇氣的女人。」上官日飛不禁為她詠歎。
「我不需要你的愛。」他惟一的愛早在多年前的午後,香消玉隕了。
「愛就是愛,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愛你,即使知道你心中只有一個死去多年的影子。」
「她不是影子,她是我的莎莎,我的。」上官日翔大吼著,似在對上天控訴心中他的不平。
關翊哭了,為他的無奈心痛而哭,也為自己的癡戀無望而哭。
「這樣吧!我們不打身體只打臉。」上官日飛提出折衷方式,他看那張臉不順心。
這次他們兩兄弟不再讓步,粗魯無禮地推開關翊,猛力地對準關頎那張臉進攻,當然也會不小心打到臉以外的地方,誰教他臉不夠大,所以真的是不小心——才怪。
打到最後,轎車裡的女人看不下去了,跨下一雙她自認舉世無比的美腿,這也是她身邊那男人的認為。
「喂!飛飛,翔翔,你們也太狠了吧!為爭奪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封號,也不用下手那麼重。」
那還是一張人臉嗎?凹凹凸凸外帶青紅燈和檳榔汁,她看了真不忍心。
上官日翔和上官日飛收來手腳,不滿意地又踹了關頎一下。關翊不知所措地蹲在大哥旁邊,考慮要不要扶他,而季宇軒已先她一步撈起關頎。
「唉喲!上官雙煞,你們可以改行去當殺手了。」綠水晶調侃他們。
「他需要一名醫生。」季宇軒若有所指地望向上官日翔。
「我手痛。」
「全給我進屋去,翔翔,你負責治療。」
「為什麼是我?我也受傷了。」他不知羞恥地伸出十隻紅腫的手指頭。
綠水晶朝他詭異地一笑。「醫者父母心,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她趁他不備時擰了他大腿一下。
上官日翔跳了起來,揉揉大腿,「最毒婦人心。」
「謝謝讚美。」綠水晶偏著頭拱著手甜笑。
「你老婆是巫婆。」上官日翔投給季宇軒一個「教妻不嚴」的表情。
季宇軒的回答更絕:「我深受其害。」
「季宇軒,你什麼?」
「我樂此不疲接受你愛的折磨。」最好是日日夜夜不停,他愛死她甜柔的虐待。「在床上。」
「老色鬼。」綠水晶嬌羞地酡紅了臉。
一看到兩人曖昧的表情,不用明說也知道愛的折磨是什麼?人家還在新婚期嘛!
季宇軒扶著關頎進屋,上官兄弟不情願也莫可奈何地尾隨,這可是他們的窩。綠水晶挽著關翊的手,慢慢的,比蝸牛還慢。
「有種!我們都不敢在翔翔面前談論莎莎的事,怕他想不開喝水嗆死。」綠水晶欽佩地對關翊道。
「你是?」關閉紅著眼眶問。
「綠水晶,琥珀的姊姊。」千萬別問她為什麼姓氏不同,她解釋的夠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