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這裡就交給你了,阿飛呀!老王幫你炒幾樣好菜,今天這桌我請。」不錯,這女孩長得真不錯,和我那媳婦一樣,都是美人一個,老王在心裡想著。「不行,怎麼可以讓你破費,你可是小本經營。」說什麼上官日飛也不能讓老王賠本。
「吃不了多少,我可是看在小姐的份上哦!」
「還是不行。」
聶如玉出面從中調停,非常可親的說:「聽說下個月有場演唱會,你就施捨幾張門票抵飯錢。」
「幾張?」他不相信她有多好心,惡魔一族的邪女。
「也不用太多啦!我家人口簡單,只要……十張貴賓席的票即可。」她故作吃虧的數著手指頭。
惡魔!百分之百純正的惡魔族。「成交。」他是「流著血」點頭的。
「那我去忙了。」一張票大概不貴吧!老王想。
老王一走開,上官日飛立刻擺起一張臭臉。「聶如玉,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魔女,你還真敢敲呀!」
「沒辦法,自幼家貧,夫家窮困,只好從大魚身上挖,我們是給你面子耶!」聶如玉不把他那張臭臉放在眼裡,拉著青翡翠在一旁坐著。「我叫聶如玉,是老王的媳婦,你呢?」
「我是青翡翠。」她把訝異藏的很好,老王的媳婦似乎和這裡的環境不搭軋。
「青色的翡翠?你不會剛好認識綠水晶和紫琥珀吧?」她想有這個可能。
「你也認識她們姊妹?」
「我是水晶的室友兼同窗。」
「真的,好巧哦!」
「是哦!好巧。你們也巧的把我拋在腦後了吧!」上官日飛醋意酸的滿室聞得到。
「嗯——是誰打翻了一缸醋,好酸哦!」
「如玉妹妹,你忘了我才是客人,你是『服務生』。」他臉上堆滿虛偽的假笑,硬把聶如玉拉離青翡翠,自個兒霸佔她不放。
「你……算了,看在十張貴賓席的門票上,我原諒你的無禮。」她在他的傷口上倒下一斤鹽巴。
原本上官日飛的心已經不那麼痛了,偏偏她拿刀去刮去挖,害他又開始垂淚了。「惡毒的女人,我上輩子偷了你家的尿壺不成?」
「嘖嘖嘖,翡翠妹子,你千萬別愛上這個男人,小氣得要命,誰教我自幼家貧,夫家窮困……」
「夠了吧,聶如玉。你父親是和信企業的總經理,你夫家一個月淨賺上百萬,不要再欺騙良善了。」上官日飛挖挖耳朵,不耐煩的把她的底全給掀了。「還有你該叫她翡翠姊姊,人家剛好長於你。」
「不會吧!你看起來好小哦!」聶如玉猜想,她頂多和琥珀同年。
「同樣是女人,你怎麼有辦法保養得比人家老?可見平日缺德事做太多了。」他調侃道。
「上官日飛你……好,這次算你嬴。翡翠妹……姊姊,你想吃什麼?」面對青翡翠,她可是一副顧客至上的嘴臉。
「隨便,有得吃就好了。」只要不是日本料理,青翡翠是不怎麼挑嘴。
「馬上來。上官客官你要來點什麼?哦!吃屎呀!小店立刻奉上。」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她一腳踩過他的腳面。
「啊——這個殺千刀的女人,小王怎麼敢娶你過門。」他甩著痛腳直呼著。
「她真是太……太可愛了,哈……」青翡翠憋不住的笑意傾瀉而出,看到上官口飛吃癟的表情,笑聲無法抑止。
上官日飛咬著牙的怒瞪她。「笑夠了沒?沒良心的女人。」
「可是……真的太好……笑了嘛……」雖然她盡量克制笑聲不要太猖狂,但兩片薄唇硬是闔不攏。
「雖然我曾經說過你的笑容很美,你也用不著一次笑夠本。」他真感無奈,她是個教人又恨又惱的女人,只會幸災樂禍。
青翡翠被他這麼一說,反而不好意思再笑,只是嘴角微帶著殘笑。「你們的交情很好?」
「全拜你家房東所賜,把我推入罪惡深淵。」一失足成千古恨呀!誰教他貪吃老王燒的一手好菜。不過聶如玉更可恥,直接賴上小王,成為小王背上甩不開的食客。
「好幸福,有朋友的感覺真幸福。」她羨慕的說,難怪古人常說知音難求,為求一知音雖死無憾。
「你不要突然冒出這一句話,教人家怎麼接?」只是打打鬧鬧而已,她居然有幸福的感覺。他想,她的童年必是十分孤寂,一分心疼不捨油然而生,他恨不得替她承受那份無依。
「對不起,我真的很羨慕你們的友誼。」活了近三十年,她不知錯過多少這種貼心的知己。
「看你又掉淚了,真是淚腺太發達,又不是小女生。」他低頭輕吻她的淚珠。
青翡翠側過臉避開他柔情的吻。「信不信,今天以前我從不落淚。」這全都是被他影響的。剛從一段失敗的婚姻逃脫,她沒有勇氣這麼快接受一段新戀情,何況他還比自己小兩歲。
「眼淚是女人的影子,隨意拋棄是不可能的,哭一哭可以抒發壓抑的情緒。」
他知道她在逃避他的吻,在自己還沒理清心底感情的方向,他不想逼迫她,也許他們之間只是一時肉體吸引力,萬一最終他搞清自己的心其實是不愛她的話,受傷的還是她。
「哦!上官日飛,你把翡翠姊姊惹哭了。」聶如玉像賊一樣探出頭,雙手捧著食物,可是腳卻一拐的踢了他一下。
「喂!請不要斷章取義,你哪一隻眼睛看見我欺負她了。」吃一頓飯倒貼還挨揍,天下大概只有他一人。
「如玉,是我自己好哭,與他無關。」青翡翠道,他真可憐,老是被當成惡人看。
「是嗎?我還以為他捨不得那十張票,故意遷怒在你身上。」在她眼中,上官日飛就是這種人。
「不會的,才十張而已,大不了我付錢買好了。」青翡翠心想,台灣演唱會的票能貴到哪裡去。
「小姐,預售票已經賣完了,你想到哪裡買?」當他的演唱會只有小貓兩、三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