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牠是一隻貓……」指間傳來小獸的攻擊,他低頭一看,表情變得怪異。
「這是……貂?」
為什麼貓會變成貂?他確定不會搞錯兩種動物的不同,而且牠似乎又在變了。
「牠可以是貂,也能是頭小狼,或是天上的小鳥,看我心情而定。」手指一動,蜜權又變回貓的模樣。
「……妳做了什麼?」從她身上,他嗅得出一絲不尋常。辛愛妮笑著勾住他的臂彎,接過剛養不久的寵物。「我餓了,去吃飯吧。」
「愛妮……」仍有些疑點未釐清。
「人不要太貪心,要懂得知足,我已經替你們拉出一條線,用心點總會有收穫,總不能要我直接把兇手捉到你面前吧?」她嬌笑地輕點他的唇。
「妳辦得到?」對於她,他沒把握知曉她能做出什麼事。
「可以。」她自信地一點頭。「但我不要。」
她故意釣足了胃口,一句話又抹煞了所有的希冀。「言檢察官,犯不著鬼鬼祟祟的監視,我這個『犯人』什麼也不會說。」
呵呵,她就是這麼可恨,怎樣,能奈她何?
耳朵聽著如阿爾卑斯山草原被風吹過的銀鈴笑聲,雙目接收到刺激視神經的畫面,門後的言靜心輕咬下唇,走了出來。
「仇隊長,原來貴局都是這樣辦案的?任女嫌疑犯坐在大腿上做盡放蕩事?」
她嫉妒的眼神幾乎在兩人身上燒出一個洞。
仇厲陽面色一斂,回復面無表情的撲克臉。「對不起,言檢察官,是我的錯。」
辛愛妮聞言,不滿的皺起臉,挑釁地朝言靜心冷笑。「若要說放蕩,我還沒做全呢,言檢察想見識見識嗎?」
「愛妮,別玩了。」拍拍她的屁股,他好笑的拍回她欲伸出的利爪。
「仇厲陽,你!」看見他的舉動,言靜心怒火更甚。
「仇厲陽,我餓了。」辛愛妮故意無視她的怒氣,嬌滴滴的說。
「好,我們去吃飯。」他不得不說,若是她想,絕對有本錢讓人為她的一個笑容砸下重金。
「仇隊長——現在是上班時間……」
「上班也得吃飯吧?言檢察官也別挨餓了。」他淡淡的看了昔日女友一眼,實在不是很明白為何她總愛挑在辛愛妮來時自找麻煩。
可不知他心情的言靜心卻誤以為這是種關心,喜色立現,羞答答的回答。「那好,我……等你回來。」
結果仇厲陽這一去便是一整個下午。因為辛愛妮真的「餓」了。大量揮灑的汗水,體熱與體熱的激烈交歡,因激情而粉紅的嬌軀跨騎赤銅色雄軀,激昂吟喔地上下扭擺,交纏出一幅力與美的動人圖畫。
她和他之間的性張力本來就瀕臨滿弓的境界,全賴他們用意志力壓制,不肯輕易妥協於對方對彼此的影響力。
但是,該發生的時候就是會發生,特別是在對方遭受旁人覬覦時。
一踏出警局,雖然辛愛妮對於仇厲陽離去前的那番話很有意見,但仍是死撐著不表態,任他開車繞遍十幾條街,就為了滿足她對美食的挑剔。
誰知繞呀繞,一間美輪美奐,標榜有加大型雙人按摩浴池,及附贈玫瑰花浴的汽車旅館躍入眼底,當下,兩人壓根不需眼神交會便心意相通,四輪傳動的大車大大方方輾過紅白交錯的花磚道。
一進房,仇厲陽便粗野地將她往門上一推,沒什麼前戲地撩高她的裙子,挺身一刺,他們身上都還穿著衣服,但慾念的需求已無法再等待。「……妳很美,愛妮,粉紫色的蓓蕾、白裡透紅的水嫩肌膚……汨汨流出的蜜液帶著花香味……噢!妳這該死的小惡魔,別……」磨人的美妙,她的包覆溫暖又緊窒。
「你不行了嗎?英勇的騎士。」香汗淋漓,不住搖擺身軀的辛愛妮面露動情激狂。
他奮力一挺腰,忽慢忽快的挺進令人銷魂的深處,然後倏地抽身。「美麗的惡魔,妳以為妳的為所欲為能再次得逞嗎?」
翻過身,他將她壓制身下,抬高雪白雙腿放在肩膀兩側,對準迷人的神秘地帶,叫囂的亢奮再一次衝進柔軟的溫床,狂野而猛烈的衝刺。
他們都有點瘋了吧,體內似藏著不知饜足的獸,像較勁又似吞咬,撕殺中的兩頭花紋炫麗的豹,正以凌厲的攻勢想吞食對方。
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吟哦的呻吟不曾停止,夾雜著發自喉頭的低吼,門板上留下的痕跡延續至地板,凌亂的床鋪是主要戰場,男與女的體液浸濕了非洲圖樣的床單。最後,太陽落下了,月亮高高掛起。可時間對赤裸交纏的人兒來說是不存在的,當壓抑已久的慾望破閘而出,那只名為「情魔」的野獸便會張牙舞爪,啃食體內所有的火花,直到情慾殆盡。
一柔,一剛,一細緻,一粗獷,月光下,他們是最美麗的生物,合奏著關於生命的樂章。
仇厲陽的眼中只看得見身下女子嬌艷的容貌,渾然忘卻所有事,在再也不曉得是第幾次的顛峰後,他一個繃緊,釋放出所有的精力。
因為累極,兩人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等再睜開眼,又是嶄新的一天。
*** *** ***
翌日,仇厲陽原本饜足的臉再度變得有些僵硬。
「天哪!我都忘了牠,肯定餓壞了。」可憐的小東西,無法自行覓食。
雖然不該有這樣的妒意,可他的眼神仍不自覺發出厲光,射向安適靠著雪嫩胸脯的小白貓,心裡想著自己的領土遭到侵犯了!但是看到露出衣服外的雪肌佈滿點點他烙下的淤痕,那股不滿又平息了許多,甚至是得意,冷厲的眸底悄悄浮起笑,柔和了他臉部僵硬的線條。
「等一下,妳早餐吃這個?」
在快餐店外等候的仇厲陽不贊同的濃眉攏高,對垃圾食物相當不予苟同。
「誰說我要吃的?是給牠的補償。」辛愛妮頭也不抬的說。餓了一晚,真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