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沖喜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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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你到底有什麼事?」她隨手抓起一枝筆,「我先把話說在前頭,以後不許你再對我動手動腳!」

  「你恨我,我能理解,但是你讓聽我說。」胡紹寧端過她為他沖泡的飲品,坐上桌前的椅子。

  「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別過頭,她不能看著胡紹寧,因為她發現她的心還是會為她失速。

  「不,我們之間不是這麼輕易就能結束的!」他信誓旦旦地下結論。

  「已經結束了。」杜玫兒激動地低吼出心中的不平,「早在你對我漠不關心、早在你連爺爺奶奶的葬禮都不回來、在你給我那封信時,就已經結束了!」

  「分開這麼多年,我沒有一刻不愛。」胡紹寧平靜地傾訴心中濃濃的愛意。

  杜玫兒怔愣地看向胡紹寧,他望著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那份自眼底流露出的深[青,甚至有增無減。

  「別……別把我當三歲娃兒,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她別過頭去,不敢直視他的濃郁情感。

  「我知道再多借口也不足以構成有力的理由,但是在美國時,我幾乎都在昏迷。」他誠懇地看著她,「等我醒來時,爸媽已經飛回來了。」

  「那你可以……可以再飛過來啊!」她不該聽的,她怎麼能相信他?

  杜玫兒在桌子前的雙手不停地絞著。紹寧一直昏迷著嗎?他的話可以信嗎?

  可是光用想像的,她就覺得害怕,他變得那麼嚴重嗎?萬一閉著眼的紹寧,再也醒不過來……

  她不自覺地回頭看著他,幸好他平安無事……

  「而且你對我不聞不問。」她一吐心中怨氣。

  「你跟媽說再也不要跟我聯絡、要跟我斷絕關係的。」他失聲笑道。難道她忘了?

  「沒錯,那是我說的,因為你沒有回來奔喪……」想起逝世的爺爺奶奶,她緊抿著唇,說不下去了。

  「有很多原因,你願意的話,我再說給你聽。」

  「我不想聽!」她咬牙,悍然表示,「你可以走了。方便的話,請盡早處理好我們離婚的事。」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和他離婚,不該為了他的幾句話就改變心意!

  「我不想離婚。」他看了看表,該走了。「我不會送給準備和我離婚的女人那麼一大束花。」

  「我不希罕,請你順手拿去丟。」斜眼瞪著那束花,杜玫兒厭惡剛剛有點心花怒放的自己。

  「玫兒,找個時間我們再談好嗎?我得回公司了。」他站起身,「或許晚點我們見個面?」

  「要離婚的話我奉陪,吃飯喝茶就免了。」她也站起身,想送他出去。

  「我從未想跟你離婚。」到了門邊的胡紹寧,突然回過身。

  「何必留戀這段有名無實的孽緣?」她仰起頭,一時很難習慣高出她那麼多的胡紹寧。

  「因為我愛你。」說著,他俯下頭,順勢吻住了她看似迎上他的紅唇。

  杜玫兒措手不及,原扣著門的手驚慌地鬆開,想推開他,卻返而被他往懷裡帶;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容她逃避閃躲,直接含住她飽滿的唇瓣,品嚐久未嘗到的甜美。

  她掙扎著,掌心觸及那厚實的胸膛時,她差點以為那是別人的懷抱。

  胡紹寧不肯鬆手,另一手緊箍住她的身子,逼得她貼緊他的身子,落入他的懷中。

  掙扎很快就停止了。

  杜玫兒被激烈的吻擊潰了理智,她感受到胡紹寧有力的臂彎、紮實的胸膛,還有那熟悉的氣味與難以忘懷的吻,樣樣都喚醒她沉睡許久的記憶。

  曾經,她被單薄的身子挨著,就覺得很甜蜜。

  曾經,她偎著那脆弱的胸膛,就覺得很舒適。

  曾經,她被他懷抱著熱吻,便陶陶然地迷醉,忘了全世界。

  現在,她明明沒有忘記那份厭惡與痛恨,但是為什麼……她卻覺得暈眩不已,甚至意亂倩迷?

  「我愛你,玫兒。」他的吻落上了她的臉頰,最後到了耳際,「我沒有一時半刻忘記你的一切。」

  她被他緊緊擁抱著,他的聲音在耳畔呢喃,他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纖頸上,為什麼改變後的胡紹寧,還多了過去沒有的霸道呢?

  「你……早就忘了我!」她在最後一刻,拼了命地把理智拉回來,「憑什麼現在說這些話?」

  她試圖推開他,卻於事無補,現在的胡紹寧大氣比她大得多。

  「你不想知道在美國到底出了什麼事嗎?」

  他更加用力地摟抱著她,然後在她臉頰上親吻,最後再在她閃躲的唇上落下一吻。

  「晚上我來接你。」他愛憐般地撫過她的臉頰,一如當年。

  「不,不需求,我晚上有約。」

  胡紹寧忽地臉色一沉,「跟剛剛那個男的?」

  「你管不著。」

  「我會來接你。」他沒忘記提醒她。「你是我妻子,他應該要知道。」

  「胡紹寧,事到如今,你到底想怎樣?」杜玫兒忍無可忍地動手捶著他,「不要再來影響我的生活、我新的人生!」只要離了婚,她便是全新的我。

  他凝視著她,玫兒並沒有拒絕他的吻,相反地,她的反應一如當年般,總是輕易地勾起他的強烈慾望。

  這也就代表她還是喜歡他的!

  「我回來,就是要加入你新的人生。」

  第8章

  胡紹寧一聲不響地回國。他曾想過先去她公司附近張望,她身邊已有了另外一個男人,他願意退讓……但在老樹重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決不放手!

  一直以來,玫兒就是他全部的世界。

  當他遠赴美國時,心痛如絞,那比心臟病發時還要難受!因為他得割捨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將長時間,甚至一輩子再也見不著她!那種每夜噩夢來襲的恐慌、那種睜眼見不著人的孤寂,幾乎把他逼瘋!

  然後他徹底地意識到,她已是他的一部分,是他的血、他的心、他的細胞,少了她,他的人生再也沒法完整。

  到了美國,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跟生命纏鬥,奄奄一息的他,沒有多少時間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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