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敲頭會變笨的。」
「我倒希望你笨一點。」比較好拐,他想。
「你說什麼?」
「沒有,我進去了。」
季宇軒一進辦公室之後,張雅雯吁了一口氣,「總裁喜歡你。」
「只要是長得像樣,他每個都喜歡。」
「可是他對你很特別,明知道你趕走他的女朋友也不生氣,還特准你喊他軒軒。」
「他要犯賤干我屁事。」
「你不覺得總裁長得很酷,一表人才?」
「會嗎?我沒注意到。」綠水晶搖搖頭很困惑的說。
「你沒注意到?老天爺呀!你的眼睛被牛屎蓋住不成?」張雅雯以不可思議的聲調說著。
「拜託,少花癡了,我以前當空服員時可領教過各國男子的熱情。」
張雅雯曖昧的笑著。「那一定有很多艷遇嘍!」
「你想聽瑞典王子的故事還是英國伯爵?還有情歌王子拉亞和西班牙鬥牛士。」
「天呀……你……你……都……」
「沒錯,只是結局和你想的不一樣。最後他們的追求失敗,現在全成為我的朋友。」她笑得很賊。
「你……你太浪費了。」張雅雯覺得非常可惜。
第六章
綠水晶在整理資料時,一陣淡雅的馨香飄了過來,她抬頭看到一位優雅清麗的仕女。身後有兩位主管級的男人。
「請問你是……」綠水晶客氣的詢問。
「我是辰陽企業的柳飛絮。」
「哦!總裁正在等你呢!」綠水晶帶她到會議室。
柳飛絮看了她一眼。「你是新秘書。那張秘書呢?」
「我叫綠水晶,剛來不到一個禮拜,張秘書這幾天忙著拍婚紗照沒空來。」
「嗯。」
綠水晶推開會議室的門,裡面已坐滿了十幾位經理級的主管,顯示今天的會議非常重要。
「晶晶,你去泡三杯咖啡進來。」
「好的。」
綠水晶走出去就看到季天優閒的倚在茶水間門口,一看也知道又有問題了。
「季老鬼,你又有什麼事要交代?」她很不耐煩的問。
「不要讓宇軒簽下合約書。」
綠水晶揪著他說:「你是故意要找我麻煩是吧?全公司都知道這張合約很重要。」
「的確很重要,一旦宇軒簽了之後,公司會產生大危機,幾乎瀕臨破產階段。」
「有這麼嚴重?」綠水晶非常訝異的不小心在杯裡多放了一模糖。
「他們想要藉這張合約書,偷看公司這次招標的工程計畫書,然後再以另一個公司名義低價標得。」
「那不讓她看那些資料不就成了。」
「根據合約書上標示,雙方必須明示一切資本,好多一層保證。」
「真是麻煩,那他們就不必負擔損失?」
「第一、他們的損失不大;第二、他們的資金隨時可調走,完全不必怕被追查。」
「嗯,那你應該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綠水晶一副你給我從實招來的表情。
「是柳辰陽。」季天難以相信他會變那麼多。
「誰是柳辰陽?」
「柳辰陽是辰陽企業的幕後總裁,是柳飛絮的父親。」
「他和你有仇嗎?」
「哎!一言難盡。」季天歎了一口氣。
「那請你長話短說,我沒什麼時間。」
「柳辰陽是我妻子的前任未婚夫。」
「我懂了,你奪人未婚妻,現在他要來報仇了,咦!也不對,他幹麼連你老婆也要害?」
「他以為我老婆見異思遷愛上了我的財富,所以才痛下殺機。」
「那一命抵一命,他為什麼這麼狠,連你兒子和天宇集團都要一併毀去?」
「他認為是天宇集團的財富勾引我妻子變心,而宇軒是她下嫁的原因。」
「哦!先上車後補票。」
「當年我愛上年輕美麗的她,可是她已經訂婚了,所以我就想盡一切辦法得到她。」季天不勝欷吁的說出往事。
「你的手段一定很卑鄙。」
「是的,我先控制他們兩家的公司財務,再逼我的妻子點頭,為怕她反悔,我就先一步佔有她。」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季天不悅的瞟著她,「我沒那麼差勁好嗎?」
「好吧!所以你們一家都是他報復的對象。現在我知道了,別擋路,我要去搞破壞了。」
另一方面在會議室中,柳飛絮一臉深思的看著綠水晶走出的背影,她有一絲怨恨,因為季宇軒從未用如此溫柔的語調跟她說話。
「柳副總,該討論這次合作的事宜。」季宇軒開了口。
「那女孩很特別。」柳飛絮試探的問。
「你說晶晶呀!她有一些散漫、迷糊,但辦起事來很認真。」季宇軒一提起綠水晶,眼神變得非常的柔和多情。
「辦事?我還以為她是你的女秘書,原來你把情婦帶進公司了。」柳飛絮被嫉妒蒙了心。說出的話非常尖銳。
季宇軒冷著臉說:「柳副總,不要污辱我的員工,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投懷送抱。」
季宇軒諷刺她自動送上門的行為,他一直以為她是最懂得玩遊戲的好手,不會無理取鬧的爭風吃醋,看來他是錯估她的能耐。
「對不起,我失言了。」柳飛絮努力控制那股不斷溢出的酸意,原來她對他的愛超過自己的想像。
「現在可以開始我們的會議。」季宇軒的臉上罩著一層寒霜,冷咧的說著。
「我們這次合作……」
柳飛絮身旁的兩名經理正一一答覆天宇集團所提出的問題,過了一會兒雙方互相達成協議,柳飛絮在合約書上簽下名字,季宇軒正簽到一半時,視線被端著咖啡的綠水晶吸引住。
「你怎麼現在才來?」柳飛絮忍不住的問。
「對不起,咖啡正好用完了,我到樓下去借。」綠水晶流利的編著謊言。
「沒關係,把咖啡放下就好。」季宇軒實在看不過去柳飛絮的故意刁難。
「好的。」綠水晶看準了合約書,故意一個踉蹌,整杯咖啡都倒在上面。
「你……你做了什麼?」眾人急忙搶救合約書。
綠水晶裝得很惶恐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存心而已,她在心中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