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愛上你了。」季宇軒將綠水晶的頭擁在心口,讓她傾聽急促的心跳聲。
綠水晶俏皮的說:「那我該說什麼,謝謝?不過你的接吻技巧不錯,比起以前那些……」
「以前哪些?你和其它男人接吻過?」季宇軒稍微放開一點距離,口氣很不悅。
「我以前跑的是國際路線,西洋式的擁抱接吻是少不了的禮儀,不過我遇到的都是紳士,不像你那麼蠻橫。」
「以後這唇是屬於我的,誰也不許碰。」季宇軒霸道的烙下記號。
「你很自私哦!自己可以品嚐百花芬芳,卻貪心的要每個女人都臣服在你腳下。」綠水晶語帶譏謂。
「現在我只要你一人。這唇這身子都屬於我。」
「能擁有多久呢?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她無法讓自己去信服。
「不要問我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理不清頭緒,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我不想失去你。」
「你哦!真……咦,那是……啊!快走,有危險。」
綠水晶剛要消遣季宇軒時,從眼角斜光中看到幾點火球在半空中飄浮,然後爸媽和幾位老祖先的身影出現,通常看到他們就表示附近有危險。
「怎麼了?見鬼呀,瞧你緊張的。」季宇軒好笑的任由她拉著走,他喜歡這種親密感。
「快一點啦!這不是開玩笑。」綠水晶有點生氣他的無動於衷。
「放心,我會保護你。」
保護?只怕你會死得更快,她皺著眉頭想。
兩人的身影剛靠近車子不遠,就發現有幾個黑色的人影攏近,在稀亮的月光下可以看見他們手拿著武器,臉上罩著黑布,全身佈滿陰冷的殺氣。
「我就說有危險嘛!你就偏不聽。」
季宇軒把綠水晶推到身後,「你們是誰?想幹什麼?」他戒慎的看著每個身影的移動。
「想要你的命。」
話一說完就一窩蜂的湧上,一心要置季宇軒於死地,幸好他的身手不錯,輕易的化解他們的攻式。
「好耶!踢他下盤,讓他絕子絕孫。對啦!打掉他的牙齒,讓他成為名副其實的無恥之徒。」
一個人影悄悄的靠近這個搖旗吶喊的女人,當他的手剛碰到綠水晶的脖子引起她一聲驚叫時,人就突然飛了出去,撞到地上的大石頭昏了過去。
「謝了,老爸。」綠水晶向一旁的白影吐吐舌頭。
季宇軒專心的對付眼前的刀棍,綠水晶的驚叫聲讓他失神的回頭一望,趁這個空檔歹徒砍了他後肩一刀,在他的小腹猛然的一堆.季宇軒退了幾步。
「爸、媽。你們幫幫他。」綠水晶著急的找救兵。
「別緊張,他死不了。」綠母在一旁涼涼的說。
「媽--」
「他注定有此劫難。」紫父在一旁搖頭。
「哼!你們不幫我自己來。」綠水晶條地衝進人群,扶著季宇軒。
季宇軒一看到她衝了過來,一顆心快要停擺了。
「你過來幹麼?快走!」他試圖要推她離開。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綠水晶不會沒義氣的棄你而逃。」綠水晶死命的捉住他手臂。
季宇軒既感動又憂慮,「傻丫頭。」
「既然你想死,老子就送你們一起下地獄,做對同命鴛鴦。」歹徒冷笑著靠近。
季宇軒做好準備,雖然全身疼痛萬分,快速的失血讓他有一瞬間的暈眩,但為了這傻丫頭。他咬著牙也要硬撐著,絕不讓她受到傷害。
「爸、媽、爺爺奶奶、老祖宗,你們想見死不救呀!」綠水晶生氣的朝四周空氣大喊。
「你這臭丫頭在喊什麼?」歹徒之一察覺到四周空氣很詭異。
「找我的祖先們踢你們下地獄。」
「找死!上。」歹徒惱羞成怒的湧上。
可是下一刻季宇軒傻眼了,他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見的情景,那些人居然飛了出去,在一道白色的光拂過之後。
「快走吧!」綠水晶扶著他走向車子。「該死,車胎被他們刺破了,看來我們得走下山,你還支撐得住吧?」她憂心重重的問。
季宇軒從剛才失神的一幕回過神來點點頭,盡量不把自身的重量壓在她小小的肩頭。
「剛才那道光是……」他可沒傷到失去意識,所以好奇的問。
「說了你又不信,還不如不說。」順著前面引路的小火球,綠水晶扶著他走小路。
「晶晶--」
「好啦!我說就是了,那光是我的親人發出的。」
「你的親人?你不是只有一個妹妹?」
「沒錯,在戶口名簿上她的確是惟一『活著』的人。」綠水晶小心的瞄著他臉上的表情。
「活著?」季宇軒咀嚼她這一句話。
「在這世界上還有一些不可思議的現象存在,不要因為你看不到而排斥。」
「你是說那道光不是人而是……」他微蹙著眉頭。一滴冷汗冒了出來。
「就是你現在所想的。」綠水晶不喜歡說他們是鬼,因為他們和在世時沒什麼差別。
「你看得到他們?」季宇軒很驚訝的問。
「以前我只看得見他們,現在多了一個。」
「誰?」
「你死鬼老爹季天。」
「我父親,那怎麼可能?」
綠水晶斜瞅著他,「怎麼不可能,都是他拜託我才會進天宇集團,也是他拜託我才會弄翻咖啡。」
「我不相信。」這教他很難去接受。
「隨便你信不信,我只是實話實說。」
「為什麼我看不見他?」季宇軒有一絲渴望再見到父親。
「你以為每個人都有天眼通、陰陽眼呀?看見往生的親人還好,像我妹妹琥珀就常看見一些死狀甚慘的幽魂,那才是一種折磨。」
「你們姐妹都看得到?」
「別太羨慕,這不是好事。」
「這種感覺很奇怪。」季宇軒說不出這怪異。
「好了,再來就看看能不能攔下車送你上醫院。」綠水晶四處遙望有無燈光經過。
季宇軒這時才發現他站在山下的大路上,不知何時被這個大路癡帶下山,是他痛過頭了,還是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