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厲害。」季宇軒不由得折服。
「差強人意,還在努力練習當中,有待磨練。」
「你還需要磨練?那我該回去重修了。」江暮成目瞪口呆的蠕動著兩片唇。
「我看你今生是沒指望了,還是回去收拾包袱,準備再投胎。」這是紫琥珀良心的建議。
「我……我……哎!天要亡我。」
「算了,今天我不是來放毒的,而是來解毒。」
「什麼意思?你是說公司有人中毒?」為什麼這麼大的事他不知道。
「是你中毒了。」紫琥珀指著季宇軒。
「我?我幾時中了毒?」季宇軒低頭巡現全身。
「琥珀,請你舒尊降貴的用白癡法說明,他們的腦袋還沒那麼高檔。」綠水晶好笑的看他們一頭霧水。
「好吧!我配合你們的程度說好了,有人侵入你們的電腦,企圖偷竊貴公司的資料,這夠白癡了吧!」
這很嚴重,季宇軒鎖著眉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們公司的主電腦和我的電腦是好朋友,呃!是連線,所以從我的電腦可以看見你們公司的運作。」
「你……你怎麼破得了我們公司的密碼?」他們公司的密碼有好幾道。是美國頂尖的電腦好手設計的。
「天才是寂寞的。」紫琥珀推推眼鏡輕搖著頭。
「別玩了,琥珀。」綠水晶蹙眉道。
「我想從你們的主電腦重新設計一套密碼,讓對方獲取錯誤的資料,然後吃掉自己既有的一切。」
「這可能嗎?」江暮成不相信有人真厲害到這種程度。
「試試看,坐著等死,不如先砍對方幾刀。」
「好……好恐怖的說法。」江暮成心慌慌。
「你真的做得到?」季宇軒慎重的問。
「當然。」紫琥珀自信滿滿的回答。
季宇軒心想,她有本事破美國數一數二的電腦高手,實力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再看看晶晶臉上寫著請相信她,他豁出去了。
「好吧!」
季宇軒帶她到電腦室,只見紫琥珀兩手飛快的動作,電腦螢幕上出現公司的各種資料,一下子這資料又混雜了,然後另一份完美到令人信以為真的假資料就出籠了。最後再出現幾個奇怪的符號,一切就終止了。
「完成。」紫琥珀按下關機。
「就這樣。」江暮成看不出有什麼特異。
「跟笨蛋講話是很辛苦的。」
「琥珀,你就當他是智障好了。」
「綠丫頭!」連你也嘲笑我,江暮成覺得自己好沒面子。
「我想對方要的是這次的標價,所以我故意提高數十倍的底價,對方一旦得標之後將無法負擔而宣告流標。」
「我在競標當日設定一個密碼,競標結束之後,對方的電腦會開始吃掉本身所有的資料。包括銀行資產,也就是說他若當日開機,就會落到一無所有的下場。」
「天呀!你要逼對方去跳海,這麼毒,趕盡殺絕。」
「斬草一定要除根。不過只有瓦解一個公司而已,私人財產則無傷,所以你們要小心他們的報復。」
「琥珀,最近有沒有空?」綠水晶打著鬼主意。
「少來,你有老祖宗的保護,不需要我這個保鏢。」紫琥珀一眼就看清楚她腦門轉的詭計。
「可是軒軒很可憐,你看他都受傷了。」綠水晶實行哀兵政策。
「叫他老鬼老爹來保護他。」
「可是他們家有兩個人?季老鬼分身乏術。」
「叫他等死好了,我--沒--空!」
「你們不用再說了,我有自信保護自己的安危。」季宇軒不想被兩個小女人看扁。
「那最好,至於你的仇家,我們家的懶人婆最清楚,你去問她吧!希望下次再見時你會變聰明。」紫琥珀瀟灑的擺擺手離去,就像她來時一樣快速乾脆,不囉唆。
「變聰明,他還不夠聰明嗎?」江暮成想不出季宇軒哪裡比人差。
「她的意思是只有笨蛋才會愛上我,離開我是最聰明的作法。」
「那我願意做個笨蛋。」季宇軒深情的說,接著語氣一轉,「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綠水晶挑個位置坐下來,慢慢的道來。
一位穿著休閒服的精壯男子,身後跟隨著幾位警察走進天宇集團,引起內部員工一陣側目,私下竊竊低語,不停的咬著小耳朵。
「方警官,請坐。」季宇軒招呼來者道。
「季總裁,你不用客氣。」
綠水晶放了幾杯咖啡在桌上,隨即在一側坐下,方拓一眼就看出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那些人你查到沒?」季宇軒問。
「根據季總裁的形容,我們警方大概已掌握到一些線索,那些企圖傷害你的歹徒應該和黑星幫有關。」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幫派?」所謂知己知彼,才能做好完善的防備,他想。
「十幾年前還是個小幫派,後來有一股強大的勢力介入,現在在台灣的實力不容小覷。他們以走私白粉起家,據臥底的同事說他們還走私軍火,通常為了錢什麼都肯幹。」
「有沒有辦法揪出幕後買兇之人?」
「這有點困難,據瞭解他們是以電話連繫,直接將款項匯入黑星幫帳號。」
「不能追蹤電話或是篩檢電話錄音,以聲音辨識來揪出兇手嗎?」季宇軒知道警方有這一套系統。
方拓苦笑著說:「歹徒太狡猾了。他們用的是變聲器,而且交談時間不超過四十秒,警方很難追蹤到電話來源。」
「只要有錄音帶,不管他再怎麼變聲,妹妹都可以有辦法還他本來聲音。」綠水晶對妹妹有十足的信心。
「哦!令妹是……」方拓詫異的看著她。
「我妹妹是紫琥珀。」
方拓一臉驚喜,「原來令妹是紫色夢幻,這就難怪了。」
「方警官認識我妹妹?」幾時琥珀這麼出名,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一點也不知情。
「是呀!她常常協助警方偵破一些沉底多年的案件,在警界相當有名。」
「是嗎?我還以為她一向主張河歸河,橋歸橋。」也就是別管他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