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她承受自己耐性完全比不上蕭文辰,因為她已經到極限了。
既然老爸都說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就行了,她又何必客氣?
「你知道何謂賣弄嗎?」傅芝月打斷韋勃摩爾的話,天外飛來一笑的問了一個讓韋特摩爾莫名其妙的問題。
蕭文辰眼尾一抽,知道她已經耐性盡失。
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時間,她剛好撐過十分鐘,這個記錄已經讓他……他們很意外了,他記得總裁預估的時間是不到五分鐘。
「很抱歉,我不懂傅小姐的意思。」韋勃摩爾微微皺了眉頭,這個千金小姐該不會暗指他在賣弄吧?
「所謂賣弄就是——一個迅速展示自己弱點的方法。」傅芝月淡淡一笑,饒他說得天花亂墜,豐功偉業,出口的話卻都是紙上談兵的基本理論,浮誇不實,連她這個外行人都蒙騙不了。
看著屏幕上的調查報告,傅芝月忍不住想直接拿掃把把人轟出動的衝動,反正這裡也找不到掃把。
「摩爾先生,傅氏任用員工,都會做徵信調查,並依照職位的重要性,調查的深度也會有所不同,我想這點巴特應該有告訴你才對,是吧!」
韋勃摩爾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仍力持鎮定。
「是的。『叔叔明明說他會妥善處理,這個職位一定非他莫屬,為什麼他非得在這裡看這個只是投對胎的小丫頭的臉色?!傅氏未免太侮辱人了!
「根據我們的資料,你之所以倉卒離開之前的飯店,和你方纔所說的有很大的出入,關於這點,你有何解釋呢?
「傅小姐,對於亞洲對邊子虛烏有的事,你們根本不必在意。」
唉!傅芝月心頭煩躁的歎氣,老爸說過,只要有能力,傅氏向來是內舉不避親的,但是也不是這種「不避」法啊!
「所以你的解釋是,徵信報告裡說你虧空公款、盜賣公司機密,巴特花了大把的鈔票才幫你擺平的事,都是假的?」
韋勃摩爾臉色倏變,「當然是假的,我是被陷害的,法律都已經還我清白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傅芝月心頭嗤笑,明明是巴特賣老臉外加賠償了該飯店損失的數倍金額,才讓對方答應不提出告訴,私下和解的,什麼法律已經帶他清白啊!切!
搞不懂巴特老頭到底在想什麼,就算內舉不避親,這種貨色他也改「舉」!難道他忘了有徵信這一關了嗎?
該不會跟老爸一樣,打算把壞人推給別人當吧!
「傅小姐,我叔叔說過,這次的談話,只是形式上的。」韋勃摩爾強硬的說。「你如果搞不清楚狀況,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我的寶貴時間!」
傅芝月拉回心神,形式上的?
在心裡哼哼一笑,沒錯,確實是形式上的,只可惜她認為的「形式上」與他認為的有差異。
搞不清楚狀況是他吧!
這傢伙根本沒有自知之明,他現在能在這裡做這個「形式上」的談話,也是因為老爸看在巴特的面子上才有的。
「既然你也知道這你談話只是形式上的,那麼我們就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面試就到這裡結束吧!」傅芝月還是保持著微笑,整個人往後舒服的靠著椅背,雙手疊放在腿上。
「可以,不過年薪方面得先說清楚,絕對不能少於……」
「抱歉,摩爾先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傅芝月打斷他,這傢伙還真是自以為是呢。「我認為這個職位不太適合你。」
「什麼?!」韋勃摩爾猛地站起身,有些惱羞成怒。「你搞清楚,我是看在叔叔的面子上,才會屈就自己來傅氏當個財務部經理!」
傅芝月沒把他放在眼裡,反而覷了一眼在韋勃摩爾突然惡狠狠的站起身的同是,也立刻上前一步站在她身邊的蕭文辰。
幹麼呀?難不成他除了當特助之外,還打算兼任保鏢嗎?
「既然如此,傅氏這座小廟,供不起你這座大佛,我們也不好意思讓你屈就,請回吧!「傅芝月比了比手勢送客。
韋勃摩爾見她一副沒將他看在眼裡的樣子,心裡更是憤怒。
「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這裡不是辦家家酒的地方,讓懂事的人來處理這件事!「韋勃摩爾臉色難看的瞪著她。
「真不好意思,我爹地最近剛好隨手賞了我這家飯店讓我當遊戲間,這裡就是我辦家家酒的地方耶。」傅芝月笑著說,存心讓對方嘔得吐血。
「所以你們是在耍我了!」韋勃摩爾眼神轉怒,「今天的羞辱我一定會加倍討回!我們走著瞧!」憤怒的甩頭離開,辦公室的大門被重重的甩上。
「喔耶!終於解脫了!」傅芝月歡呼。
「二小姐,你製造敵人的速度又創記錄了。」蕭文辰很無奈地的說。
「呵呵,我下次會注意的。」傅芝月不在意的揮揮手,隨即橫眼睨他。「不要叫我二小姐!」他是故意的吧!
「芝月。」蕭文辰微笑改口。
傅芝月滿意的甜甜一笑,回到之前的話題。
「都怪老爸把人丟給我處理,這種人傅氏絕對不可能任用,根本就擺明了叫我當壞人咩!不能怪我。」
「總裁安排你面試,一來是因為這個面試本來是由副總裁負責,既然你暫時代理副總裁的職位,當然就由你負責。」
「那第二呢?」傅芝月笑問,其實心裡都有數,雖然現在很多到她手上的工作確實都是之前大哥負責的,可是真正完成工作的人,都是蕭文辰,她只是負責在一旁學習,就算她想做也做不來,所以她可以說只是代理了副總裁這個「職位」,真正代理副總裁工作的人是蕭文辰。
她現在已經不在意了,反下她本來就是生手,也很認真的努力學習,這樣就好了,就像老爸說的,不要急。
「第二,我猜大概是認為由你負責面試,能試出一個人的品德操守吧。」
「咦?原來我還有這種附加功能啊!說明書上為什麼沒註明呢?」傅芝月佯裝一臉驚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