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她認為巴特有問題?」
「她認為他跟總裁一樣,只是不想當壞人,不過她說這只是她個人的感覺,一切還是以徵信結果為準。」
「嗯,還不錯。」傅協仁笑。「是你提醒她的嗎?」
「不,是二小姐自己提出的。」蕭文辰微笑。
「呵呵,辛苦你了,文辰。」傅協仁一副你知我知的口氣。
「不會,這是我分內之事。」
「既然如此,你們到我辦公室來吧,我們討論一下。」傅協仁說。
蕭文辰一頓,芝月竟然沒跟總裁報備一聲嗎?
「總裁,二小姐剛剛離開了。」
「這丫頭竟然早退,真是的!」傅協仁歎。
「二小姐說今天是她朋友的生日,事先就已經約好了,不能缺席。」
「她那些朋友……」傅協仁突然歎氣。「算了,從挫折中成長也是一種成長過程。」
「總裁知道二小姐的朋友不太……」他沒說完。
「不太善良,是嗎?」傅協仁界面。「我們都知道,只是這丫頭個性很倔,我們根本說不得,他對朋友又太講義氣,只要朋友開口,沒有第二句拒絕的話,我們也只能在確定那些人不會危及她的人身安全後,做一個旁觀者,我想,除非她自己吃了苦頭,認清那些所謂的朋友,否則別人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的。」
蕭文辰沉默。吃了苦頭之後,會矯枉過正吧!就像她現在對追求者的態度一樣。
「算了,二丫頭不在你身邊煩著,你處理事情也比較快。」傅協仁笑道。
「不會,二小姐學習能力很強。」蕭文辰說。
「文辰,你真會說話。」傅協仁忍不住笑。
蕭文辰無言,怎麼父女倆都這麼說呢?拿到他是個巧言令色的人嗎?
「既然她不在,你自己來吧!」
「是,我馬上過去。」
第七章(1)
傅芝月騎著腳踏車,從飯店員工專用的地下停車場出來。經過停車場出口管理處,她沒有停下,只是揚聲對朝著她鞠躬的警衛微笑道再見。便直接騎了過去。加入曼哈頓街頭的車陣。
她帶著耳機,一邊聽著蕭文辰給她的<飯店使用的正式英語>教學,一邊輕快的踩著踏飯,穿梭在紐約的街頭。在飯店裡
與客人談話時,不可以說「What\'s your name ?」,而是要說「May I have your name,please ?」, 也不可以說「Do you want some tea ?」要說「Would you like some tea ?」。
更不能說「Over here,please.」, 要說「Could you come this way please?」
「嘖!好麻煩。」聽著聽說,她忍不住低低的咕嘍著。她慶幸自己不是第一線面對客人的員工,否則她很懷疑,一向率性的自己到時底能記得多這種禮貌正式的說法,不是不會,而是嘴巴一向比腦袋快,會來不及用。想到接下來還有五個月的時間,她就覺得前途無亮。
唉!要不是有蕭文辰在,她大概連一個月都撐不下去吧!
來電鈴聲響起,耳中的「英語教學」自動停止,兩秒鐘之後自動接通電話。「哈囉!我是……」傅芝月先報上自己的名字,一邊認閃過前面一輛並排停在路邊的汽車。
「薩琳娜!你在哪裡?」電話那端傳來高八度的質問,法語。
「梵妮,說英文。」傅芝月用英文不疾不徐的提醒她,然後才回答她的問題。「我正在回我公寓的路上,幹嘛?」
「什麼?你現在才在路上?我們在樓下等半個小時了?你還好意思問我幹嘛?」梵妮說,聽話的改回英文。
紅燈,傅芝月在路口停下,抬手看了眼時間,她沒遲到,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是他們提早到了。
「你們怎麼這麼早過去,我不是說過我現在在飯店上全天班,不會在家嗎?我下午是請假才能回去的耶!」
「呃……我一時忘記了,就聯絡大家過來,誰知道你不在家啊……」梵妮嚅嚅,「我只是想說早點來準備啊。」
「準備的事我也說有請專業人士了不是嗎?我們只要負責安排節目就行了,你們這麼早來有什麼用?我又不在家。」
「就說我一時忘了啊!」梵妮不滿的咕嘍。
「所以,是你忘了,為什麼反而來責怪我讓你們等半個小時?」傅芝月哼道,
「唔……對不起啦!」梵妮自知理虧。
「算了,我大約再十分鐘就到了,你們先到隔壁的咖啡廳做一下,喝喝下午茶,我會買單。」傅芝月說。
「謝啦!」梵妮嘻嘻一笑,吆喝著:「喂!喝下午茶去了,薩琳娜買單。」
「梵妮,有幾個人到?」他們這群朋友和艾琳交好的共有六個。
「三個,黛娜和歐恩說他們沒辦法過到幫忙,不過晚上會過來。」梵妮突然壓低聲音問:「薩琳娜,蕭先生呢?他會來吧?」
傅芝月一怔,猶豫了下,總不能老實說蕭文辰對艾琳沒興趣,還威脅她說如果強迫他參加的話,他會讓艾琳難堪的。
「他很忙,走不開,沒辦法參加派對。」她只能這麼說了,暫時先擋一下,等派對過後,再盡量跟艾琳說清楚,退出這個被迫擔任的紅娘角色。
「薩琳娜,你是不是……」梵妮欲言又止。
「我是不是怎樣?梵妮,你幹麼不把話說完?」綠燈,她踩下踏板前進,彎進一條熟悉的巷子,公寓與飯店之間來回必經捷徑。
「哦,我只是說說,你聽聽就好喔!」梵妮小心翼翼的說。
「說吧!」傅芝月皺眉,閃過地上一個漬水處,昨晚下了不小的雨,到現在地面還有一些漬水。
她加速彎拐龍頭閃過漬水,冷不防從上頭掉下一個盆栽,以著很接近的距離從她背後擦過,咋地一聲掉在地上,盆栽碎片像天女散花般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