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葉熾暘眉頭糾結,痛苦的模樣讓曾戀暖立即擔憂的上前。
她疼惜地撫著他蒼白的臉龐,「去叫醫生來。」
葉闇月得令,立即衝去護理站找人。
「我睡了三天?」葉熾暘問這話時是看著白昀易的。
白昀易笑著點點頭。
「三天,你把月整得很慘呵!」葉熾暘好笑的望著曾戀暖,也看向湊過來的林妍馨與楊惟妮。
「哪有!我忙著擔心你,怎麼可能整人!」曾戀暖眨眨眼,但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落下,她低下頭擦去淚水,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老大,你覺得怎麼樣?」林妍馨問道。
葉熾暘深吸口氣,「頭很痛,很餓。」
「我、我去幫你買點吃的東西。」曾戀暖自告奮勇地離去。
葉熾暘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之後看向白昀易。
白昀易向林妍馨與楊惟妮示意,兩人點點頭,跟在曾戀暖身後離去。
「想問什麼?」白昀易微笑問道。
提到傅文馨,葉闇月難得地沉默不語。
葉熾暘見狀,看了眼白昀易。
白昀易也沒有說話,只是朝坐在沙發那兒,從葉熾暘醒來後便開始整理資料的廖兼協點了下頭。
廖兼協起身來到病床旁,「葉先生,你好,我姓廖,暖暖他們都叫我奸險。這個案子……嗯,可大可小。」
「傅小姐的情況呢?」葉熾暘問道。
「她也在醫院裡,精神科。」廖兼協輕描淡寫的說:「你知道的,惡靈附身這種事雖然玄,可是辦案需要證據,而她的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我們請醫生評估過,只能先讓她住進隔離病房。」
「所以你所謂可大可小的意思是?」
「傷害罪或是謀殺罪。」廖兼協點到為止。「暖暖的意思是希望我們警方嚴辦,不過,這一切都要看你。」
葉熾暘沒有立刻回答,「我得考慮一下。」
「最好忙告訴我們。」廖兼協示意他會幫忙,但所能幫的忙也不多。
葉熾暘表示他明白。
「等你狀況再好一些,我會請人來做筆錄。」
「謝謝。」
「別客氣,暖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在瑞典很受她照顧的。」廖兼協笑道,雖然那種照顧很嚴苛。「要不是她,我也不太可能修業完成,她真的是個很棒的人。」
葉熾暘嘴角微揚,「還是謝謝。」
廖兼協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了,他看向一旁的葉闇月與白昀易,兩人均同情的看著他,更讓他發覺自己剛剛失言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呃,我如果說錯了什麼話,我道歉,可是請你千萬別跟暖暖說,不然這學期請她來授課就沒望了。」
「授課?」
「有她這樣的高手,光是聽兩小時的課就等於我教那些笨蛋兩個月了。」廖兼協接下來將曾戀暖在國外創造的種種事跡當故事說了一次。「……要不是她受了傷,真不知道她何時才會回台灣……」
「廖奸險!」曾戀暖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打斷他的話。
「啊,暖暖,你回來啦!」
曾戀暖瞪視著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瞪穿兩個洞。
「我、我想起來我還有課,先走了!有空再聊!」廖兼協火速整理好資料,飛也似的離開病房。
葉熾暘面無表情地看著氣急敗壞的曾戀暖,然後對白昀易與葉闇月說:「我想單獨跟她談談。」
兩人都無異議地帶著各自的女友離開。
「怎麼了?」才剛跟著曾戀暖和林妍馨走進來的楊惟妮小聲的問男友。
「出去再說。」葉闇月拉著她快步走出病房。
曾戀暖心虛地把食物放在病床旁的桌上,「我買了清粥小菜,有特別請老闆娘煮稀一點,還有魚湯,另外還有麵包、蛋糕……」
「我吃得了那麼多嗎?」葉熾暘打斷她的話。
「吃不完我會幫忙呀,不怕。」曾戀暖將粥打開,倒入碗內,「放涼點再吃。」
他看著難得如此賢惠的她,合了合眼,「我實在很不想在剛醒的時候跟你談事情。」
「啊,那就別談呀!」她輕快地道。
「但不談的話,你很快又會混過去。」葉熾暘示意她幫他把床頭抬高。
曾戀暖不禁在心裡大罵廖兼協多話。
「所以?」葉熾暘直視著她,要她給他一個解釋。
曾戀暖嘟起嘴,為難的看著他。見他十分有耐心的等著,不消多時,她敗下陣來,只好歎口氣道:「不管奸險說了什麼,我想都是真的,如果他沒有太過誇大其詞的話。」
「那受傷是怎麼回事?」葉熾暘才不想管曾戀暖這八年在國外發展得多好,他想知道的只有兩件事。
「那是我放年假之前的事。我被同事從機場拖去,要我幫忙開鎖,好像是某個執法單位想查哪個富豪的犯罪事項,因此私下請我們幫忙。我完成任務後正要離開,那個委託我們的……叫他官方人士好了,那個官方人士窩裡反,原本他是想得到富豪收藏的畫作,並不是真的想調查富豪的犯罪行為……總之我中了一槍,博格……我在瑞典的同事也中了一槍,我們兩個比較幸運沒死,其它的同事沒有我們那麼好運,我的年假也在這場意外裡泡湯了。」
「我以為北歐的人都比較平和。」葉熾暘揚起眉,下了這樣的結論。
「是平和一點沒錯,但人還是人,只是犯罪機率低了一點而已。」曾戀暖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我躺了幾個月,最後決定辭職回來台灣。」
「嗯。」葉熾暘輕應了聲,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所以你回來後為什麼找我?」
曾戀暖頓時臉紅得像蘋果,「因為我愛你啊,所以我回來後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你。」
「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啊!」曾戀暖低著頭不看他。
「哎,頭好痛,醫生說我不能受刺激,不然很容易腦出血……」葉熾暘皺著眉頭,一臉痛苦。
「你沒事吧?我去叫醫生來!」曾戀暖急切地抬起頭,摸摸他的頭和臉,顯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