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前女友的條件那麼好,更加顯得她好平凡。
「她有她的美麗,你有你的優點。」他捧著她可愛的小臉蛋,語氣寵溺而認真。
「我能有什麼優點……」真糟糕,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
「你有善良純真的心,這是她所沒有的、也是我最喜歡的,你的傻氣與迷糊也很可愛。」他低頭溫柔地吻上她的髮梢,像是吻上她受傷的心。
她緊緊揪住他的衣襟,連日來的僵持和誤解,隨著他的柔情漸漸淡去。
「我很欣賞你在藝術上的天分,很喜歡你的琉璃創作,很想當你的人體模特兒……」察覺她的態度已經軟化,他愈說愈起勁。「我還喜歡看你逗那只笨狗的樣子,喜歡看你對牠自言自語,你不要拋棄我們好不好……」
她破涕為笑,嬌嗔地糾正他。「牠才不是笨狗,牠叫『韓小爵』。」
「那你願意原諒我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你真的不會跟歐樂雅復合?你們不會舊情復燃?」她還是有點擔心。
「不可能!」他答得斬釘截鐵。「我跟她的價值觀有太大的衝突,我們的個性更是合不來,我跟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她呢?她也完全放棄你了嗎?」
「昨晚我已經跟她說得很明白,我想她應該徹底死心了。」
「你們曾經在一起七年,有很多、很多的回憶,她又那麼出色,你真的捨得放棄嗎?」她還是忐忑,畢竟他和歐樂雅交往了七年,而他們兩人才認識不到七個月。
「時間的長短不能代表什麼,我跟她是有過七年,但那些對我而言早就已經過去了。」他摟著她的肩膀,將她的臉靠往自己的臂膀。「以後我們多得是時間創造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回憶……」
「好!」她點點頭,不安的心終於比較踏實了。
他俯身凝視她的小臉,真誠地望進她的眼。「心娣,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相信你是值得被愛、被珍惜的,你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
「嗯,我會加油的!」他對她的信心與寵溺,讓她又感動得想哭了。
「也許我們之間還有一段距離,慢慢來,我會陪著你一起成長,陪著你一起努力……」他堅定地承諾。「你要相信我,不管未來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傷害你、不會離開你,你也不可以像現在這樣突然就離開,這樣我會很傷心……」
「好,我不會再這麼任性、這麼孩子氣了!」她點點頭,感動的淚水溢出眼眶。
他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確定她不再落淚,又輕輕地將吻覆在她的唇上,感受她的甜蜜與柔軟。
心娣情不自禁地更倚向他,兩人之間沒有一絲距離。
經過這一次的爭執,反而讓他們的心更加靠近,她一定會努力,努力讓自己更進步,成為值得被他珍愛的女人……
***
有時候,爭執反而是愛情的試煉石。
雖然兩人因為歐樂雅而產生了一點磨擦,但經過溝通後,卻也讓兩人更加坦白,更加靠近彼此。
她不再疑慮不安,急著從房間裡拖出行李箱,將該帶的東西一股腦兒丟進去,又跟著韓慎爵回到他的公寓,和愛犬「韓小爵」膩在沙發上玩遊戲。
夜晚,天空飄著細雨,窗外又濕叉冷。
心娣坐在沙發上,看見韓慎爵穿著睡袍、脖子上披著一條毛巾,擦拭著髮梢上的水滴,馬上變心丟下愛犬,光著腳丫跑進他的房間。
「我來幫你吹頭髮。」她拿起吹風機,插上電源,討好地幫他服務。
「這麼體貼啊。」韓慎爵坐在床沿,任憑她拿著吹風機為他吹整一頭濕髮。
將頭髮吹乾之後,她將吹風機收進抽屜,轉身就看見他倚坐在床上翻閱雜誌。
心娣不客氣地掀開被毯,鑽進他的懷裡,將臉貼在他的胸前。「給你看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瞧她慎重其事的模樣,他將雜誌放下,好奇地問。
「我考上駕照了!」她從睡袍的口袋裡拿出駕照,喜孜孜地向他獻寶。
他寵溺地揉揉她的長髮。「很厲害嘛,一次就考上。」
「我也覺得自己很厲害,一開始我還怕路考時會失誤,結果滿順利的耶。倒是佳洛一開始就壓到線,被教練瞪了好幾次,叫她下次再加油。」她好笑又得意地和他分享,臉上的笑容好燦爛。
「那我明天請你吃飯,幫你慶祝一下,你想吃什麼?」他們已經一起吃過許多美食,這是兩人最近培養出的默契。
「吃燒烤可以嗎?」她興奮地問。
「隨便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那我明天去接你下課!」她開心地貼近他的臂膀,在他臉頰上啄吻了一下。
感覺到她柔軟的豐盈隔著單薄的衣衫貼在他的胸膛上,一股淡雅的馨香自她的長髮微微飄來,令他頓時覺得喉嚨乾澀,一股熱氣直往上冒。
他乾咳幾聲,清清喉嚨。「很晚了,你不回房間睡覺嗎?」
「今天寒流來襲,好冷哦,我可以在你的房間睡覺嗎?」她軟軟地央求,捨不得離開他溫暖的被窩。
她居然在這時候撒嬌,他苦笑道:「你是在挑戰我的自制力嗎?」
她眨眨瑩亮的大眼睛,臉頰微微泛紅。「人家今天晚上就是想睡在這裡……」
「如果你待在這裡,就不會只是睡覺而已喔。」他曖昧地暗示。自從交往之後,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謹守界線,害怕太過急切的熱情會嚇到她,情願隱忍慾望的折騰,也不願意傷害她。但兩人的互動愈來愈親密,他沒把握自己每一次都能理智地退開。
聽懂他的暗示,她難為情地垂下臉,不敢直視他炯亮的眼眸。
「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考慮,時間一到,大野狼就要吃掉小紅帽嘍!」他故意嚇她。
她卻給了他意外的回答。「我才不怕大野狼……」
一股情動的氛圍頓時將兩人包圍,他伸出手輕撫著她粉嫩的臉頰,聲音低啞。「真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