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聿不意外他的舉動,微笑地說:「好,你等我消息。」
過了很久很久,曾舒岱才緩緩醒過來。
她好像睡了很久,而且今天的床似乎特別的柔軟耶!她看著天花板,發現跟她家的裝潢不同,但是很眼熟。
她迅速坐起身,猛然清醒了,因為她發現這裡不是她家,而是王子羿的家裡。
啊……她想起來了!她一早接到芳姊的電話,後來她買了報紙就來他家了。
「天啊,我到底睡了多久了?」她習慣性看向手腕,卻沒看到腕表,這才想起自己一早匆忙的出門,根本沒有戴表,只好改看著牆上的掛鐘,發現現在居然已經是下午了。
她拍了下額頭。「我居然睡到下午?!」本來只打算瞇一下,沒想到真的睡著了。
王子羿今天還有工作,所以他已經應該不在了……她才這麼想著時,結果她就看到王子羿走向她。
他微笑的看著她。「你總算清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晚上才會醒呢!」
「你、你沒去工作?!」曾舒岱杏眼圓瞪,驚愕嚷道。
王子羿點點頭,解釋道:「我把今天的行程調開了。」
「咦?怎麼會……」曾舒岱突然恍然大悟——他一定也聽到消息了吧?她神色一沉,咬著唇說:「都是因為我的關係吧?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王子羿坐在床沿,伸手敲了下她的額頭。「你跟我客氣什麼?是我主動讓南方聿把今天的行程調開,但不是因為你給我添麻煩,而是我不想留你一個人在家裡,你這個笨蛋!」
曾舒岱低呼一聲,摸摸額頭,瞄了眼他微怒的臉色,輕扯了下他的衣服。「羿,你不要生氣嘛!」他好久不曾敲她的額頭了說,他只有在動怒時才會敲她的頭。
王子羿看見她可憐兮兮的小臉,臉色才稍微好轉。「你去把桌上的午餐吃完,我就不生氣了。」
「好,沒問題。」曾舒岱猛點頭。
只要她吃東西,他就不生氣了,這實在太划算了!
不過,當她看見桌上那足足三盤份量的各種日式壽司料理,水眸立刻求救的瞟向他。「這……不會全都是我的吧?」
王子羿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終於忍不住笑了,他拉著她坐下。「沒,我也還沒吃午餐。」
「你怎麼不先吃?」曾舒岱知道他吃飯時間很固定,心情頓時有些低落。討厭,她來這裡一定打擾了他,早知道她就不該來找他才對!她眼眶倏地一紅。
「我只說我沒吃午餐,又沒說我沒吃東西,你別胡思亂想。別忘了,你已經答應我要吃完的喔。」王子羿一臉認真地講。
曾舒岱抬眸,小嘴張得好大。
糟糕,她之前答應得太快了,誰知道他的午餐是一大堆壽司,她根本吃不完!但是,不吃完他會生氣耶……
「羿,請問我可不可以打包?」她看著眼前的壽司,跟他討價遺價,免得吃不完他會生她的氣。除非她把吃不完的壽司當成今天的晚餐,還有明天的早餐和午餐,否則她哪可能吃得完呀!
王子羿噗哧一聲,揉揉她的頭,開心的笑了。「逗你的啦,可別吃太撐了。」
她居然擔心吃不完,還打算打包呢!他真是服了她了。
不過,他知道她是怕他生氣而不敢不吃完,這讓他覺得她好可愛。像她這麼可愛的單純女人,怎麼可能會去欺負朱彩湄母女呢?她不要被人欺負就不錯了。
「又欺負人家。」曾舒岱嬌嗔的白他一眼,才乖乖的吃起壽司。還好他沒真的生她的氣,真是太好了。
對耶,經她這麼一提,他這才發覺,自從他們交往後,他已經好久沒欺負她了呢!因為他忙著吻她、抱她,吃她豆腐都來不及了,根本沒想過要欺負她。
王子羿微笑的陪著她吃飽了,兩人才坐在客廳看電影。
到了晚上,他們叫了披薩來吃,王子羿發現,曾舒岱的心情似乎漸漸好轉了,臉上還有了笑容。
當他們坐在沙發上休息時,王子羿輕聲的開口對她說:「舒岱,你這幾天就別回家,暫時先住在我這裡,工作也先休息吧!南方聿已經打電話跟我談好了,這幾天小趙會先接你的工作,過幾天你再回來上班。」
曾舒岱身子一僵,在他懷中抬眸。「那怎麼行?那是我的工作,我不需要休息……」她知道他是擔心她被記者騷擾才要她住在他家,但是她宣傳的工作怎麼可以突然要別人代班呢?他們雖然正在交往中,但是她不想因此要特權。
王子羿遊說道:「其實我也想要你休息一下,畢竟你突然接手宣傳的工作,又常常沒有休假,一定也累壞了,正好趁這個機會休息吧。」
「是等風聲過了,再讓我去上班是吧?」曾舒岱垂眸,一想到報紙上的事,她忍不住紅了眼眶。「羿,如果我說事情不是報上講的那樣,你會相信我嗎?」
「我絕對相信你。」王子羿黑眸直直望著她。
「羿……」明明報上已經刊登出那種不實的報導,他卻還是毫不遲疑的信任她,令曾舒岱備感窩心,她主動的摟緊他。
過去被傷害的痕跡似乎不再那麼的傷痕纍纍、記憶猶新了,她突然覺得可以卸下心防,講出過去的事了。
她簡單的向王子羿解釋過去的事,說明曾家並沒有對不起朱彩湄母女,更沒有拋棄她們。
王子羿聽完後,摟著她安撫道:「那時你多大?」
她回想了下。「那時我國三。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雖然父親給我很多的關愛,但是那時候我真的好想要一個母親,當我知道父親要再婚時,我好開心,完全沒想到事實跟我想的完全不同,朱阿姨私下常常還偷掐我、找藉口罵我,巴不得她女兒能夠取代我。我父親也知道這些,所以他們離婚後,父親一直對我感到很抱歉,但我並不怪他,因為那不是他的錯,只是他看錯了人,誤以為朱阿姨是個好母親、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