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俞凱羅羞窘的給了他一記拐子,抗議他們左右夾攻,愈說愈誇張。
「好好好,不鬧!」唯恐玩笑再開下去,女友就要腦充血而亡.蔣日恩笑著收斂。
俞凱羅尷尬死了,趕緊幫潘達琳挾米粉,打算用食物塞住她語出驚人的嘴巴。「快吃快吃,這是你最愛約炒米粉。」
「呵……要我閉嘴對吧?」潘達琳接過手,立刻吃了一口,可不到三秒鐘,卻隱忍不住的反胃。「嘔……」
「喂,沒禮貌!」蔣日恩啐她,他們廚房裡做出來的東西可是相當美味的,怎麼可以做出嗯心的反應。
「怎麼了?」俞凱羅發現她不是假裝的。
「不知道,突然覺得這味道很噁心。」潘達琳起身到一旁垃圾桶吐出嘴裡的東西,難受的摀住胸口。
蔣日恩皺起眉,端起自己的盤子用力嗅嗅,再仔細嘗嘗。「沒問題啊!」
「嘔、嘔……」潘達琳又連續乾嘔了好幾聲,捂著嘴巴快步離開。「不吃了,我去洗手間。」
看著潘達琳的背影,蔣日恩和俞凱羅頓了一會兒,然後怔怔的看向彼此。
「她……是不是有了?!」俞凱羅直覺懷疑。
蔣日恩阿Q地答:「有什麼?腸胃炎?」
「不是啦,那樣嘔嘔嘔,分明就是懷孕的徵兆啊!」她還誇張的模仿潘達琳的樣子。
「那代表達琳和方醫生快樂的兩人世界就要結束了。」他一副同情的口吻,認為有了孩子,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誰說的?」她納悶揚聲。
「我說的啊,有了孩子,他們就不能像現在這麼快活自在了。」蔣日恩兀自吃了起來,休息時間只有半個鐘頭,他要以身作則,不能超過時間。
「你不喜歡小孩嗎?」她遲疑地問,忽然覺得他們似乎有許多想法觀念需要交流一下。
他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你喜歡?」他反問。
「小孩像天使,很可愛啊,為什麼不喜歡?」她直覺地講。
「有的小孩可是像惡魔哦!」他吐槽。
她蹙眉笑啐:「亂講。」
「真的啦,我親眼見過那種讓人想一巴掌呼下去的搗蛋鬼。」他一副印象深刻,餘悸猶存的模樣。
「你才是讓人想一腳踹下去的壞蛋咧!」俞凱羅被他的說法逗笑,賞他白眼,抬槓起來。
第6章(2)
打從成為蔣日恩的正牌女朋友之後,俞凱羅變得很忙碌,工作之餘,除了約會,還要跟著參與他的大小聚會。
她發現,蔣日恩交遊廣闊,不論男女老少,似乎很多人都跟他很麻吉,完全不受他給人的火爆印象所影響,在那些朋友口中,蔣日恩儼然是個有情有義的熱血男兒。
趁著店休的週一,他應邀帶她去朋友新開的店裡捧場,幾個熟識好友聚在一起,話甲子一打開便欲罷不能,喝到打烊還不解散。
「日恩的女朋友,來啦,我敬你一杯,希望你早日收服這個火爆浪子,用紅色炸彈炸我們。」酒過三巡,朋友甲帶著醉意敬席間唯一的女性。
俞凱羅靦腆乾笑,被動的舉杯相叩,啜飲一口。
在這樣的場合,情侶檔似乎都擺脫不了被虧的命運,不過,她喜歡陪他參加朋友聚會,這無疑是身份關係的肯定,而且也可以藉此更瞭解他。
「款,敬一杯,你怎麼喝半杯?」朋友甲不滿意地嚷。
「哦。」被逮到賴皮,俞凱羅緊張的趕緊喝光光。
「美女,乾了這一杯,以後日恩要是敢欺負你,我就幫你出頭!」年長的朋友乙說得一派豪爽,目的也在催酒。
聞言,俞凱羅連忙再斟滿一杯酒飲盡,嘴甜的道謝先。「那就先謝謝張大哥了。」
「款,你怎麼來者不拒啊?打算讓我扛你離開嗎?」蔣日恩瞠目制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啊他們就一直敬我啊……」又不能不喝!俞凱羅嬌嗔的嘟起嘴,已經喝得滿臉通紅。
「傻瓜,他們在欺負你老實啦!」心疼親愛的女友,他以指節刮了下她嬌艷欲滴的臉頰,低聲說道。
「你們有本事衝著我來,不要藉機會灌她酒啦!」蔣日恩朝朋友吆喝嗆聲,想轉移大夥兒的目標。
「你以為你逃得了嗎?」眾人嘿嘿嘿的奸笑。
果然,才過午夜,俞凱羅已經喝掛,蔣日恩雖然沒倒,但也好不到哪去,一張臉活像關公,根本不能再開車,只能搭計程車回家。
路上,蔣日恩拍拍枕在肩膀上的俞凱羅,擔憂地問:「凱羅,你這樣能夠回家嗎?」
「唔……好。」她答非所問的嚶嚀著,喬個更舒服的角度繼續睡。
他不禁莞爾歎息。
道妮子已經是醉得口齒不清,像個軟趴趴的麻糯,他怎麼敢在三更半夜按她家門鈴,然後把這副德行的她扛進她家?
「司機先生,不上陽明山了,到天母就好。」他改變主意,決定先帶俞凱羅回他家,等她清醒點再說。
二十分鐘後,蔣日恩將醉醺醺的俞凱羅安置在自己的大床上,替她脫鞋蓋被,才利用最後的精力與體力打理自己。
可當他返回臥室,站在床前時,發現問題來了——
他只有一張床,這下該怎麼辦?
一起睡嗎?
瞧她翻身側躺,霸佔他床位的模樣,他想保持距離也很難吧?
雖然渴望擁有她,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但他希望是在彼此情投意合、神智清楚的情況下發展,而不是迷迷糊糊,莫名其妙的發生。
可是,若不一起睡,難道要他去睡客廳的籐椅?
嘖嘖,他立刻搖頭打消這個想法。要真在籐椅上睡一晚,腰酸背痛是小事,恐怕還會扭傷脖子肩膀咧!
「不管了!」把俞凱羅移好,他像強屍似的直直躺下,閉上眼睛。
別想太多了,兩個醉醺醺的傢伙,還能發生什麼事嘛!
兩個醉醺醺的傢伙,就不會發生什麼事嗎?
迷迷糊糊中,墨般深濃的夜色轉淡,蔣日恩開始睡得不安寧,淡淡酒氣混雜著甜甜的幽香一直飄進他鼻間,胸膛和大腿都增加了重量,還有一種軟綿綿的觸感騷擾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