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分不開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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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此被人重視的感覺,也讓她莫名地喜悅。

  「悅時,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連絡上了?你明知道我一直掛心以琳的下落,有消息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幸樂辰微皺眉,看老弟的表情,分明就是存心知情不報。

  「早點告訴你,不就看不見你嚇得下巴差點掉下來的糗樣?」幸悅時咧嘴一笑。「再說,給你一個驚喜不好嗎?她現在是我們醫院新上任的婦產科主任,以後大家見面機會多得是,才晚幾天告訴你無所謂吧?」

  「反正說不過你。」幸樂辰彎唇微笑。「總之能看到她安然無恙就是件好事,其它也不重要了。」

  帶笑的溫柔眸子凝望著失而復得的好友,幸樂辰毫不掩飾滿心的愉悅。

  對於眼前這個他曾當親妹妹般疼愛多年的女子,就算失聯許久,他仍然不曾遺忘,那股憐愛之情更是不曾稍減,也總算能在確認她安好無虞後,放下心頭牽掛許久的擔憂。

  符以琳也任他瞧著,不覺得他從進門後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光是種騷擾,反而因為被人如此看重而備覺溫馨。

  雖然幸家兩兄弟是同卵雙胞胎,身形也相差不多,如果不是髮型不同,旁人從外表上幾乎分不出誰是誰,但符以琳已從幸悅時夫妻的對談中瞭解,兩人的個性可是截然不同。

  大哥沈穩溫厚,弟弟熱情風趣,大哥喜歡看書、彈琴,弟弟喜歡網球、游泳,大哥喜歡小孩,甚至還因此從事幼教業,開了間幼兒園,弟弟最怕小孩,總說小孩哭聲可以和鬼哭神號劃上等號,才會結婚五年多還不肯生個孫子讓爸媽抱。

  而符以琳幾乎也是在這兩兄弟對談的瞬間,察覺出兩人個性上的差異。如果說幸悅時像風,那麼幸樂辰便是水——一彎讓人感覺寧靜的涓涓細流。

  「呃……不能算是安然無恙。」成馨兒加入話題。「大哥,以琳她在美國時遇上公寓火災,逃生時腦部受到撞擊,失去了部分記憶,從大學到當時所認識的人幾乎全部忘了,也包括了我們。」

  「怎麼會這樣?」幸樂辰的微笑立刻被憂慮取代。「以琳,見到我們,你有記起什麼嗎?」

  「沒有。」她無奈一笑。「剛剛悅時和馨兒讓我看了很多照片,也跟我聊了許多從前的事,可惜我什麼也沒想起。」

  「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變了好多。」搭話的是幸悅時。「以前你總是剪個妹妹頭,說是方便、好整理,外出服也是千篇一律的T恤加牛仔褲,去醫院實習時還被誤認為國中生。」

  「我剛剛也發現了。」她含笑指著攤在桌上的照片。「沒想到我以前那麼不會打扮,真的好醜。」

  「我倒覺得很可愛。」幸樂辰拿起照片,看著便想起青春過往。「現在則是美麗大方,很有女人味,兩者都不錯。」

  「謝謝。」她大方地接受讚美,渾身散發自信的神采。

  幸樂辰看著她的笑容,一時竟有些恍惚。

  怎麼也沒料到才六年的時間,當初那個一直被他當成可愛妹妹看顧的女孩,如今卻成了風姿綽約、獨具成熟韻味的美人。

  她的改變令人驚艷,也讓他既好奇又擔心這些年來她究竟經歷過些什麼,才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鈴∼∼」

  一陣悅耳的鋼琴曲傳來,符以琳立刻從皮包掏出手機接聽。

  「喂……知道了,你乖乖待在阿姨家,媽咪再過兩天就飛去看你……好,Bye!」

  甜蜜地掛上電話,符以琳抬起頭,只見三個人一臉驚愕,眼睛像快掉出來一般地盯著她瞧。

  「怎麼了?」她狐疑地問。

  「你剛剛說了﹃媽咪﹄沒錯吧?」幸悅時率先開口。「你已經結了婚,還有小孩了?」

  「不,我沒結婚,但的確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

  看出眾人眼中的疑惑更深,她繼續解答。

  「我離開台灣到美國,將近六個月後生下一個男孩,不過就像我一開始說的,我失去了發生意外之前的部分記憶,忘了誰是孩子的爸,只能從當時的同事口中得知我曾經提起過自己父母早逝、沒有兄弟姊妹、沒結過婚,孩子的爸也死了。也是因為如此,對於失去記憶這件事我一直消極地面對,沒有衝動想恢復記憶,因為潛意識告訴我,遺忘對我而言或許是件好事,直到遇見你們——」

  她頓了一下,眼中閃現好奇。「既然去美國前你們還幫我辦了歡送會,那麼也許你們能告訴我,孩子的爸到底是誰?」

  兩個男人對望一眼——幸樂辰面色凝重,幸悅時握緊拳頭,情緒激動。

  雖然誰也沒開口,但符以琳從兩人的神色中感受到相同的沉重怒氣。

  「怎麼了?」她同時望向他們,笑容有些僵硬。「算了,反正人都死了,不知道也——」

  「你根本沒有男朋友!」

  「悅時!」

  幸樂辰不悅地阻止衝動的弟弟,他的話彷彿在她心裡投下一顆炸彈,瞬間炸得她花容失色。

  「以琳,你別聽他的。」幸樂辰在她身旁坐下,輕握住她微冷的手。「我們的確不曉得是誰,不過那可能是當時你不好意思開口,才瞞著我們。」

  「哥,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悅時!」

  「不能因為她忘了就不追究這件事。」幸悅時不同意用假象安慰她而隱瞞事實。「以琳就像我們的妹妹一樣,幾乎做什麼都在一起,如果她交了男友也瞞不過我們,而且依她的個性,不可能玩什麼一夜情,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有了孩子,想也知道她一定是受了欺負——」

  「別說了。」

  成馨兒拉拉丈夫的衣服,使眼色要他留意符以琳蒼白的臉色,用不著再繼續推理。

  「都怪我太粗心!」幸悅時雖然不再推敲孩子的爸是誰,還是忍不住自責。「當時我明明就覺得她突然說要去美國有點奇怪,可是她說是去工作,我也就相信了,現在想想,她當初不跟我們連絡,原來就是想隱瞞這件事,不讓我們擔心——符以琳,你這麼見外,我真的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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