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芍葯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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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是我比較倒霉好不好?兩次都挨了你的巴掌。」

  她到底曉不曉得誰才是受害者?

  喔!謎底揭曉.原來上回損好友為神經病的女英雄在此,他算是開了眼界。一臉興味的何冠中杵在一旁,安靜地看戲。

  「誰叫你長了一張土匪相,讓人手癢地非揍你一頓。」她不認為有錯,教訓惡人,人人有責。

  「我長了……土匪相?!」快吐血的東方奏握緊拳頭。「誰受得了你的神經質,誤把青年才俊看成歹徒。」

  她一定得罪過不少人,能把向來不動怒的他氣到怒火中燒,該有人替她立碑寫傳,歌頌她的豐功偉業,以叫後人引以為戒。

  從小到大,他的容貌只有引來正面的讚美,到目前為止他還沒聽過一句低毀,要不是他對自己的長相太有自信,肯定會被她的話傷得遍體鱗傷,從此抬不起頭來做人。

  土匪相,虧她想得出這損人的字眼,儀表堂堂的男子豈會受她言語所傷,眼沒瞎的人都該開她汽水。

  「先生,我的神經質是防小人,好過你精神有病卻不醫,精神病院關不住重度病患的你嗎?」狼就是狼,永遠成不了忠心的狗。

  狼性未除,嗜血貪婪。

  「你嘴巴很刁,我正常得很,你才應該去吃藥。」

  壓抑暴力的藥。

  手一擦的常弄歡往吧檯一拍。「那你幹嗎搶我的咖啡,公然干無恥之事?」

  「小姐,你才搞清楚,這杯是我的咖啡,我的!」

  他加重語氣地一口喝乾燙嘴的咖啡。

  他有些孩子氣的舉動,看得週遭的人很想笑,大男人像個孩子似的賭氣,不免叫人懷疑他的心智是否成熟。

  一旁的妙紗直想跳出來解釋,一隻纖細的玉手將她推了開,不想把無辜的第三者拉進他們的戰火中受波及,各人業障各人擔。

  「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假洋鬼子,明明是我點的曼特寧,上頭還有我的口紅印。」簡直是土匪、賊寇、惡魔黨。

  「曼特寧?!」他點的好像是摩卡,口感是不太對。

  東方奏清楚地看見杯緣有淺淺的口紅顏色。

  難道真是他拿錯了?

  「嗯哼,瞎了眼的先生,你該向我道歉。」下巴一抬,她氣焰高得很。

  可他就是低不下頭,口氣一惡地說道:「釣凱子的招式太不人流了吧?故意把杯子放在我的手邊。」

  嚇!作他的春秋大夢,他在拿什麼喬,不過是個神經病,她哪會瞧上他?「阿喵,報警。」

  「嘎?!」妙紗為難地搓搓手指。

  「妙妙,你認識這位火爆大姐?」她不簡單呀!真「揍」出東方的火氣。

  她看向問話的何冠中。「她是我學姐。」

  「喔!」有關係就不怕她溜掉。

  「阿喵,你耳聾了呀!店裡有惡霸鬧事還不報警處理。」關他個十年、八年,她會找人去牢裡問候他。

  「學姐,他是冠中哥哥的朋友,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生他的氣?」妙紗聲音細細柔柔地勸慰。

  「冠中哥哥又是哪號人物,他有我重要嗎?」她一火起來,大羅神仙講情也沒用。

  何冠中滿臉笑意地打算上前自我介紹,但下一秒立即像被當庭宣判了死刑似的沒了表情。

  「當然沒人比得上弄歡學姐,你是我最愛的人。」

  她指的是偶像。

  不高興的人可不只一人,當東方奏眼神一沉地瞇視兩人。「你們倆給我搞同性戀。」

  不知為何,他無法接受香艷紅唇的主人是同性戀,心口重重地撞了一下,非常痛。

  「說你有病還不承認,誰規定女人愛女人一定是同性戀,難道自己的媽媽和姐妹不能愛嗎?阿喵還愛黎小田呢!」蠢豬一頭。

  此時的何冠中恢復了生氣,黎小田是當紅的偶像歌手,今年十七歲。

  「你不愛她?」他快懷疑起自己是否不正常,非要逼問出滿意的答案。

  「愛不愛她輪不到你來插手,反正我百分之百不會愛上你,你大可安心,少做白日夢。」她才不會垂涎他。

  見慣了中性美女馮聽雨,任何俊男帥哥在常弄歡眼裡全是一堆屎,誰能敵得過那賽車界野客薔薇的俊美,冷眸一掀可會迷死人。

  她挑男人的眼光可高了,套句他的話,憑他的長相還人不了她的眼,他是表裡不一的偽君子。

  「不要太早下評語,衝著你這句話,我非要你愛上我。」話一出口,他反而有種滿足感充斥心窩。

  就要她。

  「哈哈哈!七四五二一將是你獄衣上繡的號碼。」

  氣死無藥醫。

  東方奏噙著誓在必得的笑。「如果我必須下地獄受焚心之苦,你必在不遠處。」

  他會拖著她一同下地獄。

  「先生,你是不是太自大了?我會在天上拍手叫好,你、我絕對不同路。」她壞事做得不夠多。

  「東方奏。」

  咦!東方奏?「你天天挨揍呀!」

  「去掉手字旁的奏,我的名字。」從今而後,這個名字將和她連在一起。

  「誰鳥你,以後見面最好互不交集,我可不想一直倒霉。」他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這由不得你。」既然她口口聲聲喊他是土匪、強盜,他不做點表示未免大失禮。

  突然變成頭下腳上的常弄歡先是一怔,繼而火爆地捶打他的背。「放我下來!惡棍。」

  「等你學會規矩再說,我有義務教好我的女人。」

  他大笑地扛著她往外走。

  「你敢?我要宰了你……」

  聲音逐漸遠去,屏住呼吸的眾人像是看了一場好戲,幽幽地吐出一口氣。

  但是過了不久,理智清醒回到腦中,他們是不是放縱發生一件現場擄人案,傻傻地放走現行犯,還成了無知的共犯幫助犯案?

  「阿喵姐,我們該不該報案?」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宋憐伶終於有出聲的機會,可她寧願扮啞巴。

  妙紗的嘴角提不起來,直往下沉。「弄歡姐應該不會有事,她一向強悍。」

  「說得也是,我們該同情帶走她的挨揍先生。」她在逃避現實,自我催眠一切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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