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同居不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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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頁

 

  楔子

  據說,趙氏金控那個才華洋溢、風流倜儻、讓眾姝瘋狂的畫家獨生子——趙定雨,有一座現代後宮。

  後宮的女人來來去去,但他只愛著唯一的「她」。

  這一向是政商界那些有錢到爆的人們在茶餘飯後的有趣話題——近日後宮添補了什麼「貨色」,誰暫時飛上枝頭了、誰成為棄婦了,總是伴著酸言酸語與嘲弄在人們的笑聲中來回。

  除此之外,話題主要也環繞著關於「那個她」的種種事跡。

  她是個怎樣的人?她愛不愛趙定雨?如果愛,為何不嫁給他,只是像個情婦般地被養著?

  他們之間又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趙定雨有動過娶她的念頭嗎?

  依照小說的慣例,「真愛」總是擁有特別的權利,例如脾氣暴躁的男主角只對她一個人溫柔,或是無情的男主角會讓她在心頭駐足,給予她唯一的專注以及疼寵之類的。

  她對於他,真是這樣一個人嗎?

  或者,趙定雨真的誰也不愛,所以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但即使這個女人可能是無中生有,但眾人卻寧可相信有這麼一個人,能夠讓溫文儒雅、不輕易被外界影響情緒的趙定雨瘋狂……

  於是種種「據說」就這麼傳了出來。

  而這些傳言經過多年的重整更新互相混雜,逐漸被添上了淒美夢幻的色彩……

  第1章(1)

  傳言一:他和她是在大學相識的,同樣優秀、具有相同興趣的兩人在大一時便互相吸引了。

  他看過這個女的。

  當趙定雨決定放棄去瞭解台上那個口音甚重的韓裔教授到底在說些什麼,決定做點其他事情作為消遣、打發時間時,他的注意力不經意地停留在右前方那位女同學身上。

  起初,他只是隨便一瞥,卻因為覺得眼熟於是多看了幾眼,然後……他的視線和這個女同學之間,就像是有坨慢性強力膠般……黏住了。

  他很確定他看過這個女的,但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並不尋常,畢竟他一直非常引以為傲的就是他認人的能力,他十分擅於將人物的面孔與身份加以組合——或許是國小同學、或許是路人甲、或許是在通識課見過、或許只是長得像電視上的某某人……

  像此刻這樣掏盡了腦袋裡的人物表,卻怎麼也想不起她是誰,這還是有史以來頭一次。

  他散漫地托著腮,微皺眉,視線有些不甘願地一直朝她瞄去,看著她不甚溫順的臉蛋。

  她挺美,但卻透著點剛硬,有點冷、有點傲慢、也有點憂鬱,談不上是憤世嫉俗的模樣,但似乎是個集黑暗情緒於一身的女孩。

  台上的教授不知講到什麼內容,說了一句難得他聽得懂的「柔弱勝剛強」之類的話,冷不防地進了他耳裡。

  的確,他一直不喜歡個性太強的女孩子。

  這不是大男人主義作祟,只是他認為女孩子的倔強多半是不必要的。

  明白自己天生上的不足,然後依賴男人,不是也挺好的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年頭應該也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成為被依賴的對象了。

  額前的頭髮隨性的披散在眼前,又被他隨性地向後撥去,他的視線依然沒有轉移,腦袋裡依舊充滿各式雜亂的思想。

  或許他是有些累了,以至於即使知道自己不會被這樣的女孩吸引,但視線還是停留在她身上……

  「學長。」坐在後頭的言子寧踢了踢他的椅子。

  「嗯?」他側身,右手肘抵在她的桌子上,這才發現已經是中堂下課,教室一片鬧哄哄,而那個女孩此刻也蓋起外套趴了下來,有些蒼白的臉蛋半埋入厚重的布料裡。

  少了那對剛硬的眼神,這樣的她看起來討喜多了。

  「在發什麼呆?」言子寧集天底下所有可愛元素的臉蛋漾著好奇的笑容,這樣問著。

  「發呆就發呆,還有內容嗎?」他瞄了她一眼,基於一點心虛,隨手抓起她桌面上的筆記翻了起來,嘖了兩聲讚道,還帶著不可思議的情緒。「還挺認真的啊,那個老頭的口音這麼重,你沒睡著就是個意外了,竟然還抄筆記。」

  「哼。」言子寧又踢了他的椅子。「我很乖的,不像你,老是蹺課。你以後少在我大姊面前亂說話。」

  「我哪敢啊。」趙定雨也學她哼了兩聲。「你那幾個姊姊最恐怖了,像夜叉一樣,看到我就警告我要離你八百里遠,好像我是什麼大惡狼一樣,所以我最好裝作不認識你。」

  事實上,他壓根兒就從沒有打要對言子寧下手……不,說「下手」恐怕不甚恰當,該說他從沒有自己去「追求」過什麼女人。

  或許是因為他身邊從來不乏女人來來去去,有各種貨色供他選擇,也或許是他並不覺得他有閒情逸致去主動勾搭一個女人來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

  「嘻。」言子寧依然笑咪咪。「你不是大惡狼啦,不過是個花花公子罷了。」

  「我並不喜歡這四個字。」趙定雨無奈地瞄了她一眼。「那些女人哪個不是自願來、自願去?在這之間,我從來沒做過什麼,有的只是在她們之間挑選罷了。」

  麻煩,這是他對於那些情感糾葛的詮釋。

  他很清楚自己的個性——雖然他平日看起來挺斯文、挺好說話,但當他忙碌的時候,他不會有太多耐性,說坦白一點,忙碌時候的他,是暴躁、易怒的。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無情——他不曉得為何自己不能軟下性子,即使他知道他需要付出的不多,只需給一點關懷和輕憐細哄,但他就是連這一點「不多的付出」也給不起,他不是不喜歡那些女人,但就是……給不起。

  然而每個黏上來的女人都認為自己會成為那個「唯一」——他心頭上的那個唯一,或是唯一在他工作時撒撒嬌、鬧個小情緒而不會引來他咆哮的女人。

  那些女人都太有自信,有些自信於自己的美貌、有些自信於自己的溫柔、有些自信於自己有著「真命天女」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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