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那麼笨地中了調獅離穴之計,害我成了肉砧上的肥肉。」人人貪。
「璽璽,妳在指控我沒盡到保護妳的責任?」這點他在反省中。
「難道我有說錯嗎?當他用槍指著我腦門時我都嚇得快哭了。」她把自己說得很沒用。
心口一緊,秦獅用力地擁抱她。「別再讓我擔心害怕好嗎?我只有一顆平凡的心臟。」
「對不起啦,我會找高明點的醫生幫你開藥。」她撒嬌地撫撫他胸口,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罪該萬死。
他一惱地咬疼她的嘴。「妳有一絲悔改的意味?根本是惡習難根除。」
「既然是習慣就不好改呀!你總要給我時間學習正經。」她可不認為堅守信念是件錯誤的事。
人有必須堅持的原則,今日她的身份是記者,所追求的也是對真相的渴知,挖掘真相便是她的本份,也是對自己負責的一種表現,她責無旁貸地背負起眾人皆唾的十字架。
若不是她有鍥而不捨的刨根精神,事情將暗無天日地永埋地底,沉冤者永遠不名譽地替過,至死都不知錯在何處。
瞧她一古腦地挖下去不就挖出了真相?誰說記者只會扒糞、寫八卦,他們的貢獻在無形中,為真理而存在著。
「哼!第二條罪名是欺騙,敢使用假名來唬弄我,妳膽子比天還大。」秦獅的臭臉有明顯的軟化,他不指望她有正經的一刻。
因為她正經的時候代表他要倒霉了。
這點她有異議。「喂!你要搞清楚自己的凶樣行不行,誰見了你不肅然起敬,尤其是你的忌諱我全犯上,我敢實話實說才有鬼。」
「現在抱怨我的長相是不是遲了些,妳是第一個敢吼我的女人。」他將手探入她衣襟內。
「自保嘛!我不想葬身獅口。」她忽地一笑,發現真是遲了。
「璽璽,第三條罪名──擅自發表我的『家務事』,妳打算成為我的『內人』了嗎?」他隔著衣服吮啃她雙峰。
微微一栗的藏璽璽輕吟一聲,「等我拿到最佳新聞獎再說。」
「妳還想繼續跑新聞?」他不高興自己老是擺在新聞工作之後。
「這是我所熱愛的工作,我不會放棄它。」她不想成為依賴男人的女人。
獨立和自主權是她一心所嚮往的,愛情能改變它卻不能否定它,她不是為愛情而扭曲信念的女人。
秦獅稍微推開她凝視著。「我、會、養、妳。」
她微笑地搖起頭,將身子偎靠在他懷中。「愛我就不要抹煞我,失去求知精髓的藏璽璽將不完整。」
「我該拿妳怎麼辦,妳不能為了我做點妥協嗎?」他氣餒地吻吻她的唇。
先向愛投降的人總是比較吃虧,他在憂心忡忡的當頭她快活地打起新聞稿,怕他責罵就先蹺頭走人,一躲就是七天的極限。
愛她的活力、俏皮,貪看她變化多端的表情,一擠眉一弄眼都充份地表現出旺盛的生命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甚至興起珍藏她的念頭。
有時被她詼諧中帶調侃的言語氣個半死,可是回頭想想又覺得可笑,她的腦子裡裝滿與眾不同的想法,用她的角度去看事物有千百種面貌,即使兩人意見相左的吼聲都覺得有意思。
愛她就是想時時刻刻地看著她、擁有她,感覺她就在身邊般安心,不願放她在自己守護不到的角落遊蕩。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