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煞到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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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我曾說過,這裡是『禁地』,踏入『禁地』就得下山。」他鎖上「禁地」的門。

  「我知道,可是……」她壓根兒忘了他的威脅,如果她記得的話,可能……還是會進去。

  因為,她沒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她不相信他真的會將威脅付諸行動,但沒想到,他居然說到做到,翻臉無情!

  她好後悔,不該為了滿足好奇心而進入他的「禁地」,觸犯他的禁忌,是她的錯。

  「沒有可是。」他的語氣冷得像冰。「你明天就下山。」

  「我不要走,你不能趕我走!」她又想使出耍賴的手段。

  可惜,他不吃這一套了。

  「你不走,我走。」他說到做到,轉身離開木屋,走進暗黑的大地。

  「巴那思!巴那思——」她愣了兩秒,馬上追出去,但屋外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她慌了、亂了,不相信巴那思會趕她走,更不相信他會一走了之!

  「巴那思……」

  「千夏,不要追。」尤命拉住齊千夏的手,不讓她跑進黑暗中。

  跟著巴那思回來的尤命,一直待在客廳裡,雖然沒跟進去「禁地」,但從兩人的情況也能猜出剛才裡頭發生了什麼事。

  認識齊千夏之後,他還以為巴那思從那個創傷中恢復了呢?誰知……

  唉……

  「我一定要趕快追上他,要不然……要不然……」她會失去他!

  「別急,想不想聽故事?」

  「我現在沒時間,我要去找巴那思!」她急得都快哭了,哪有空聽故事啊?

  「我要說的是關於『穆豐』的故事,有興趣嗎?」

  穆豐?

  「當然想,請你告訴我!」穆豐的故事,就是巴那思極力否認的那段歷史,她當然想知道。

  「我想,你早就猜出來巴那思就是穆豐了。」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就被她套出巴那思就是穆豐,他對她很是佩服。

  「嗯。」她點頭。

  「這是一段不怎麼好聽的故事,可是直到現在卻還深深地影響著巴那思。」尤命帶頭走回客廳,坐在矮凳上,手指著「禁地」。「你看過那個房間了?」

  「嗯。」

  「你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急於擺脫『穆豐』這個名號嗎?」

  「怕麻煩?」

  「也算,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穆豐』這個句號讓他看到了太多人性的黑暗面。」

  「人性的黑暗面?每個人不是都會有嗎?」有什麼稀奇?

  「貪婪。」尤命不疾不徐地說著。「你沒有碰過,不知道貪婪可以讓人壞到什麼程度。」

  尤命停了幾秒後,又繼續說:「你應該知道巴那思曾經出過車禍吧?」

  「嗯。」藝術界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這件大事。

  「那場車禍是人為的,有人破壞了他的煞車系統。」

  「是誰?哪個沒天良的人做——啊!是不是那個叫做梁鈺人的人?」

  「沒錯。」

  難怪巴那思會急著要抓住他,原來他就是害巴那思出車禍的元兇!

  「可惡!」齊千夏恨恨地罵道。「就別被我遇到,否則讓他好看!啊!對了,你們有抓到他嗎?」

  「沒有,梁鈺人是個很狡猾而且小心謹慎的人,一有風吹草動,他就躲得不見人影了。」追捕行動失敗,尤命滿臉失望。「不過,我們已經封鎖所有可能的道路,只要他還在這座山裡,就絕對無法下山。」

  「那就好。對了,那個自稱是巴那思未婚妻的女人呢?」

  「我暫時把她押在部落裡面,她已經坦承是梁鈺人破壞巴那思的煞車系統,以及偷走畫作。」

  「啊,對不起,剛剛故事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對不起……」她不好意思地道歉,她的思緒是跳躍性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梁鈺人是巴那思認識超過十年的好朋友,而且還是他的經紀人,巴那思很信任梁鈺人,銀行賬戶裡的錢全部都交給他保管,就在意外發生的前幾天,巴那思發現銀行賬戶短缺一億左右的台幣,查證的結果,是梁鈺人虧空的。」

  「一億台幣?!」天哪!她瞠目結舌,光是重量都可以把她壓死耶!

  「意外發生的那一天,巴那思把訂婚三個月的呂佩霓找來山上的小屋見面,跟她解除婚約,呂佩霓氣憤地離開時,剛好碰上梁鈺人來找巴那思拿畫,兩人在下山的山路口碰到面,對巴那思不滿的兩人看到巴那思的車子,便臨時起意,偷偷破壞煞車系統,作為報復。」

  「心腸惡毒的姦夫淫婦!」齊千夏忍不住咒罵這對禽獸不如的男女,太差勁了!

  「等到巴那思開車離開後,他們認為他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於是兩人又回到木屋,偷走巴那思所有完成的畫作。」

  「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還好畫上沒有巴那思的特殊簽名,市場上沒有人願意買,除了一幅有簽名的畫賣掉外,其它的畫一幅也賣不出去。」

  「好啊,這就是報應!」她有聽福伯說起關於穆豐的特殊簽名的事,她覺得巴那思能用這招來防止假冒,真是太神了。

  「以他們兩人揮霍的程度來看,賣掉畫的錢不到幾年就會見底的,所以我們派人在外面放話,說穆豐車禍後失去了記憶,目的就是要他們鬆懈,這招叫請……入……呃……」尤命熊熊給他忘記那句成語。

  「請君入甕。」齊千夏適時補上。

  「沒錯!後來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

  「難怪那個女人一直說巴那思失去記憶,巴那思也配合演出,原來這是為了逮到他們的計謀。」她終於知道稍早讓她看得一頭霧水的戲了,原來是有這麼個「請君入甕」的背景。

  「巴那思以穆豐的名義作畫,他的畫很受歡迎,可以賣很多錢,他將大部分的錢拿來買下這座山,讓族人擁有足夠的生存空間。」

  「你是說……這整座山都是他的?!」齊千夏驚訝得嘴巴大張,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雖然他常說這片山是他的私人土地,但她都以為是他說話太誇張,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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