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煞到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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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木屋看起來有些簡陋,但四周的風景超優,三面有高大的樹林環繞,一面則是可以看到雲海的懸崖,雖然有矮籬笆圍著,但有懼高症的她還是決定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自從被看到小褲褲後,她再也不想穿那套不實用又容易曝光的裙裝,所以沒帶換洗衣服上山的她,便自動自發地從他的衣櫃裡翻出一件黑色短T恤和短褲,褲子的腰圍太大,只好在衣擺綁一個結,再拿一條繩子捆住褲腰。

  唯一的遺憾,是找不到替代的鞋子,但她寧可赤著腳也不要再穿那雙會害她起水泡的卡腳鞋。

  腳上又傳來熟悉的濕熱輕舔,她露出大大的笑容,伸出雙手蹲下身,一手環抱一隻大狗,開心地跟它們打招呼。

  「小乖、天使,早啊!」手指輕輕地按摩它們的脖子,讓它們露出舒服的表情。

  「嗚……」雖然不滿意這個有點娘的名字,但被叫久了,漸漸可以接受,最重要的是,每當她這麼喊它們時,都會附送舒服的按摩,它們心甘情願變成趴趴熊。

  「呵呵……你們好可愛喔!」這兩隻「面惡心善」的狗,正是它們主人的真實寫照……外表看起來兇惡,其實人還滿好的。

  她站起身,轉過身看著二十坪不到的小木屋,木屋是臨著崖邊的平地蓋的,三面都是高大的樹林環繞,每一面牆都裝上大窗戶,能充分欣賞大自然的美景。

  卡!卡!

  「矣?這是什麼聲音?」她好奇地循著奇怪的聲響,繞過小木屋,來到小屋的後院,一眼就看到他打著赤膊,拿著斧頭在劈木頭,健壯的肌肉隨著動作起伏,古銅色的肌膚被汗水浸得發亮,充滿力與美,不過左手肘到手腕有一條長長的疤,讓她看了好心疼。

  不知道為什麼,每回看到他高大性感的身影,她的喉嚨都會緊縮,心跳就會加速,只能像個色女般,目不轉睛地瞪著他看,就怕漏掉任何一個鏡頭。

  這個男人待在山上是對的,如果讓他下山,絕對會造成交通癱瘓。

  太帥的男人,絕對是一種罪惡!

  她一到,巴那思就感覺到她的存在,停下手邊的工作,等著她發表高論,但等了整整一分鐘,她還是呆呆地張大嘴巴瞪著他看,讓他哭笑不得。

  「口水擦一擦。」就算他很「秀色可餐」,她也不需要用眼光「生吞活剝」吧?

  他一直知道自己外表出眾,只要下山就會接收到欣賞愛慕的眼光,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麼「光明正大」,她的眼睛只差沒刻上「我想吃你」,老是讓他以為自己是餐桌上的美食。

  早知道就忍受鬍鬚的不便,也好過被「生吞活剝」的感覺。

  「……口水?」她終於回過神,臉色窘紅地趕緊抹抹嘴,看到是乾的,這才放心地反駁。「我哪有流口水?」

  「你在這裡幹麼?」這是他第一次在光線充足的情況下看清楚她的長相,脂粉未施的臉,非常漂亮。

  她的五官細緻精巧,微微上勾的鳳眼,帶點古典風情。皮膚不是時下流行的白暫膚色,帶著健康的淺金,有如頂級蜂蜜,香甜誘人。就算身上穿著鬆垮垮的過大衣物,也絲毫掩蓋不住她勻稱的好身材——豐胸、細腰和一雙修長美腿,看起來反倒別有一番俏皮的性感風情,更加誘人。

  驀地,他又想起昨晚在寒冷的夜裡沖了十幾分鐘的冷水澡,真他馬的不好受,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唯今之計,就是早點將她趕下山,他也可以早點恢復原本平靜的生活——雖然有些無味,但絕對安全。

  「我聽到這裡有奇怪的聲音,所以過來查看,原來是你在劈木頭的聲音。」她自然而然地走到最靠近他的位置,好奇地撿起一塊劈好的木頭。「這是做什麼用的?你要生營火嗎?」

  「你以為燒水煮飯的材火哪來的?」還營火哩!他拿起斧頭繼續劈材,手一落,木頭一分為二。

  「對厚,你的木屋裡面沒有電。」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都是在哪裡煮飯?」

  他指著一個靠近木屋、類似灶的地方。

  「洗澡呢?我沒看到浴室。」她已經兩天沒洗澡了,渾身難受。

  「就在這裡洗。」

  「這裡?!」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看空曠的四周。「這裡又沒有遮蔽物,在這裡洗澡,不就被看光光了?」她可不幹。

  「這裡只住我一個人,還有誰看?」

  「我……」我想看啊!想到他洗澡的景色,她的腦子自動剝光他的衣物,想著他光裸的身子強健的肌肉線條、誘人的性感曲線,熱血瞬間全湧上頭部,害她差點腦充血。

  天啊,光想就很刺激!

  「你?」她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臉紅得跟柿子一樣。

  「我是說……我想也是啦……呵呵……」她尷尬地乾笑幾責,在心裡暗罵自己:齊千夏,你這個大色女!鎮定,給我矜持一點!

  「對了,認識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巴那思。」認識?他們算認識了嗎?他對於這個字眼抱持懷疑的態度。

  「巴哪思?巴那思、巴那思……」她學著他的發音,不是很好念,但她努力記住。「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

  她喜歡聽他說話,有一種奇特的腔調,很像在唱歌。

  「那是很久以前一個頭目的名字。」那名頭目曾經英勇抵抗清朝軍隊攻打族人而陣亡。

  「你是哪一族人?」

  「泰雅族。」

  「難怪人家說泰雅族專出俊男美女。」這個說法再次在他身上得到印證。「你知道嗎,仔仔和徐若瑄都有泰雅族血統耶!」

  他沒回話。他不知道仔仔是誰,也不知道誰是徐若瑄,他們跟他都沒有關係。

  「對了,你昨天是不是在客廳打地鋪?」她經過客廳時有看到一些折迭整齊的寢具,因此納悶地問。「房子裡面不是還有一間房間嗎?你幹麼不住那間就好,還在客廳打地鋪?害我超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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