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房睡了嗎……」
小聲地自言自語著,她下意識地往內尋去,卻見寢室內沒半個人影,就連床褥也折疊得整整齊齊,壓根沒有睡過的跡象,當下狐疑地又走出內室,鍥而不捨地到處找了一逼,可卻始終不見主子蹤影。
咦?都三更半夜了,少爺究竟到哪兒去了?
滿心納悶,喜福垂眸與懷中圓滾滾的白毛肉球對視。「湯圓,少爺呢?」
「汪!」搖著腦袋,白毛肉球的答案很明顯。
「那我們一塊兒去找少爺好不好?」夜這麼深了,不見少爺回來歇息,她也不可能睡得著。
「汪汪!」同樣的吠叫聲,只是這回的腦袋由搖頭政成點頭了。
見狀,喜福露出了笑,抱著懷中圓滾滾的白毛肉球一路走出「月鏡院」外,順著迴廊找人而去。
由於正值深夜,聞府眾人早已睡下,燈火皆已熄滅,除了月光映照得到的地方勉強能視物外,週遭可說是一片漆黑,加上偶爾夜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在岑寂夜色中匆遠匆近響起,好似有什麼妖魔鬼怪隨時會衝出,讓打小在聞府長大,閉著眼睛走也不會迷路的喜福也忍不住感到有些害怕,當下不由得縮起脖子,將懷中的「湯圓」抱得更緊,好似這樣就能讓自己安心些。
小心翼翼的,她在夜闌人靜的聞府裡一面走,一面四處張望尋人,誰知找了許久,繞了好大一圈,卻依然不見主子蹤影,讓她不禁心急了。
奇怪!這麼晚了,少爺到底是上哪兒去了?茅房嗎?雖然那兒有點兒偏僻,但她還是去瞧瞧好了!
心中想定,喜福加快腳步朝茅房方向而去,然而才沒走幾步,她像是瞧見了什麼似的驀地頓足——
「咦?」詫異輕呼,她愣愣地看著遠處在月光映照下,似乎有條模糊黑影朝另一方向迅速而去。
是、是少爺嗎?
由於距離太遠,視線太暗,她瞧得並不真切,也無法確定那黑影是否就是主子,又怕夜深人靜,高聲喊人的話,屆時吵醒府內熟眠眾人又要挨罵,當下只好悶不吭聲地追著黑影而去。
只見那遠方黑影走得飛快,喜福縱然快步追去,還是落後了好一大截,眼看那黑影拐過一個彎,穿過月牙門,她急得跑了起來,不一會兒也追進了月牙門內,誰知那黑影卻消失了蹤影。
「人、人呢?」瞪著空無一人的小庭院,某個憨丫鬟傻眼了。
這、這怎麼會?她明明親眼瞧見那黑影進了這兒,怎麼才一會兒工夫,便不見人影了?
茫然地四處張望,卻始終不見方纔那抹黑影,喜福滿心疑惑之際,一旁小屋門內卻突然隱隱約約地傳出細微的聲響,讓她霎時不禁一愣。
有人在裡頭?
她記得這座小院落空了許久,裡頭沒有住人啊!
有些詫異,又有些迷惑,她忍不住趨上前去門邊側耳傾聽,卻驚訝發現裡頭有莫名的喘息與呻吟交雜揚起……
有人在裡頭病了嗎?不然怎會有那種好似很痛苦的呻吟與喘息聲?
喜福愈聽愈是納悶、愈聽愈是狐疑,心中雖好奇滿溢,可三更半夜,又只有自己一人,當下也不敢冒然闖入,只能偷偷戳破紙窗,瞇起一隻眼湊上前去偷瞧,當裡頭的景象映入眼簾時,她的雙目大瞠,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
「啊……唔!」
方纔出口的驚聲低呼被後方猛然探出的不知名大掌瞬間摀住,喜福嚇得花容失色,張口欲尖叫,卻只能勉強發出「唔唔」聲響;倒是她懷中的「湯圓」見到來人後,竟雀躍地叫了起來——
「汪汪!」興奮搖尾巴。
「誰?」驚聞異聲,門內猛然傳出難掩慌亂的厲喝。
該死!
無聲暗咒,隱身夜色中的人萬萬沒料到捂得了一人的口,卻堵不了另一隻的嘴,導致引起門內之人的驚覺,當下二話不說,抱起掙扎不休的喜福,連人帶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竄出小院落,眨眼不見蹤跡。
而就在他們的身影方才消失在月牙門外,小院落內緊閉的門扉也被推開,一女子飛快步出察看,從凌亂不整的衣衫可看出是在慌忙之下匆匆披穿上的。
那女子雖見四下無人,可回想方才驚聞狗吠聲之前,似乎還隱約聽到一道震驚低呼的嗓音,當下神色鐵青難看至極……
在這府內,唯一有養狗兒的也就只有……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雍容的臉龐霎時浮現陰狠之色,眼底閃著「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的厲芒。
而就在此時,一張粗獷卻顯得猥瑣的臉龐悄悄地從門後探出,畏首畏尾的左右張望,確定無人後,他才大著膽子走了出來——
「不過是只亂吠的野狗,緊張什麼?」整理著褲頭,那男人邊笑邊色迷迷的用力抓了一下女子豐滿高聳的酥胸,方才被嚇軟的「小弟」,此刻又迅速抬起頭來,脹得他疼痛難忍,恨不得馬上埋在女子體內衝刺,洩洩滿身的慾火。
男女交合進行至一半而被打斷的身軀本就敏感異常,此刻被男人大手一抓,那女子禁不住喘息出聲,面色潮紅斜睨道:「你不懂……」
「我懂你就行了。」男人淫笑接腔,焚身的慾火讓他難再忍耐,當下不由分說的使勁抱起女子,解開褲頭,掏出火熱且脹痛的下體,急切地不斷磨蹭著她柔嫩的私處,強烈表明自己的需要。
縱然心中尚有不安,也覺此處不再隱密,女子還是被他的猴急與逗弄給挑得全身發熱、頭腦發暈,神志被陣陣洶湧氾濫的春潮給淹沒,情慾難忍地任由他卸去自己衣衫,不顧羞恥的在濃濃夜色中野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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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
被人一手捂口、一手攔腰從後挾持,喜福直覺以為對方是宵小夜賊,嚇得不斷扭動掙扎,嘴裡也不停發出求救的「唔唔」聲,就怕自己慘遭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