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當我們是死人嗎?」企圖奪回首飾不成,敖澔立即沒好氣的開罵了。
這姓聞的賊人噁心不噁心?真要要肉麻,他和秋澄也不會輸人的,只是沒聞少秋那麼不要臉,當眾要給別人看。
「怎麼?你嫉妒了嗎?」懶洋洋的反問,聞少秋把喜福抱得更緊,笑得很是氣人。
這不要臉的傢伙!
敖澔俊目一瞪,正待開罵,卻被親親娘子給壓了下來。
「好了、好了!這有什麼好惱的?」上官秋澄忍不住失笑搖頭,隨即轉頭看向被聞少秋抱在懷中的喜福,關切的詢問:「喜福姑娘的狀況還是沒有起色嗎?」
她這問話一出,喜福的小臉在瞬間黯淡下來,就連聞少秋的眼底也蒙上一層陰霾,只能無聲地輕搖著頭。
上官秋澄見狀,心中亦感到難過,若有所思地沉吟了良久後,她才終於遲疑的開口,「我想,也許有個人可以治好喜福姑娘……」
「誰?」一聽有人可以治好懷中的人,聞少秋驚喜得差點跳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急聲追問:「是哪位名醫?你快告訴我,不管要花多少銀兩,我都會把人給請來!」
「這不是銀兩的問題,而是……而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上官秋澄搖頭歎氣。「那人幾乎是無人請得動的,除非師兄出面。」
「師兄?」這下子,就連敖澔也不禁感到意外的揚起了眉。「你是說清風師兄?」
「嗯。」點點頭,她苦惱道:「可師兄這些年來,一直不願見那人。」
她說的該不會是毀她容、害她跛足的女人吧?
回想起上官清風曾經提起的事,敖澔當下黑了臉,表情顯得非常難看。
可聞少秋才不管敖澔的臉色如何,現在他只關心喜福的身子能不能痊癒,當下急得叫道:「嫂子,可否請你說的那位清風師兄出面請那位高人來醫治喜福?只要喜福能好起來,就算要我給你下跪也行!」
話落,果然雙膝一跪,毫不遲疑。
「你快別這樣!」上官秋澄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拉起來,這才無奈道:「師兄這些年來居無定所,就算想請他幫忙,也無法聯絡上他,只能等他自己來找我才行哪!」
她這話一出,聞少秋難掩失望;倒是喜福輕輕的喚了他一聲,得到他的注目後,她才微笑的安慰——
「沒關係!我們慢慢等,喜福捱得了的。」
「好!我們一起等、一起捱。」眸心漾柔,他滿心憐惜地擁緊她。
「嗯!」重重的點頭,喜福笑得很開心。
呵……只要有希望,多久她都可以等的。
一旁,上官秋澄見兩人憐惜相偎的景象,又想起師兄這些年來的漂泊,心中不禁輕歎了一口氣……
唉……如果能藉由這次機會,讓師兄與那人的關係有所改變……
「在想什麼?」驀地,敖澔輕輕摟住她的纖肩。
「沒什麼!」把臉輕靠在夫婿胸膛,上官秋澄笑得很是溫柔。「我只是在想,如果大家都很幸福,那就太好了……」
*** *** ***
就在上官秋澄提起那事的一個月後,上官清風來找她了!
也就在她開口請他幫忙後,只見上官清風的神色怪異,似有幾分為難,但因為是最疼惜的師妹所求,所以他還是答應了。
於是師兄妹加上敖澔三人相偕來找聞少秋,當下聞少秋欣喜若狂,正問著他要何時出發去請那位高人前來,上官清風卻搖頭苦笑了——
「不用去請!只要讓我在這裡住下,不滿三天,那人便會主動尋來。」
聞少秋雖覺他這話甚是奇怪,但也滿心歡喜的安排了一間客房請他住下,果然三天後,一名冷艷至極,卻也邪魅至極的女子尋上門來。
她一出現,一雙勾魂美眸便一瞬也不瞬的盯住上官清風,艷紅唇瓣嘲諷的勾起,露出一抹冷笑,「怎麼?不逃了嗎?」
恍若未聞她的冷嘲,上官清風只是淡淡道:「我要你解開一個人身上的毒。」
「哦?那我有何好處?」
「你可以向我要求一件事!」他知道她一定會答應的。
果然,那女子的神色微變,沉聲確認,「任何事都行?」
「對!任何事。」
「好!」眸光閃爍,那女子笑了。「走吧!帶我去見中毒之人。」
兩人間的對談雖然只有短短幾句,卻讓一旁的聞少秋有種暗潮洶湧之感,同時也明白上官清風願意答應她一個要求,肯定是做了莫大的犧牲,當下滿心感激的望著他,低聲道——
「上官兄,這恩惠我聞少秋會永記在心,日後只要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請儘管說。」
「聞兄言重了。」上官清風笑了笑,不忘提醒,「去吧!喜福姑娘還等著呢!」
點了點頭,聞少秋很快的領著那冷艷女子來到房裡,只見那女子掃了病榻上的喜福一眼,又為她診了一會兒的脈,「這般簡單的毒也要我解?」
不屑地甩開病人手腕,她冷聲嘲諷,隨即命令道:「張開口!」
喜福怯怯地看向聞少秋,見他無聲的點頭,當下乖乖的張了口。
而那女子則是從懷中抽出一支金針,迅速地在自己的指尖刺了一下,擠出一滴血餵進喜福的嘴裡,然後掉頭準備走人。
「慢著!」急忙攔住人,聞少秋皺眉了。「就這樣?」
「就這樣!」
「就一滴血?」
那女子見他質疑的神色,立即冷笑起來。「我的一滴血對她而言是解藥,兩滴血就是毒藥了。還是你想讓我多餵她一滴?」
一滴血是解藥,兩滴血是毒藥?
從來沒聽過這種事,聞少秋實在很懷疑,但看她不似在說笑,心中正在猶豫之際,喜福驚喜的叫聲驀地傳來——
「我、我的手指能動了!」
聞聲,聞少秋又驚、又喜,不多思索地馬上轉身朝床邊奔去,抓起她的手顫巍巍道:「你再動動看!再動一次讓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