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沈昊將要用什麼方式懲罰她了。
「你還沒吃晚餐?到底在幹嘛?」張文琪驚訝地問道。
「我一回來就睡覺,什麼都沒吃。」她穿上外套,「別管我,我這就去福利社找吃的。」
「要不要我們陪你?」
「不必,你們剛回來一定還沒洗澡吧!去忙自己的,我可以一個人去。」拿了錢包後,樸萄便往福利社走去。
到了福利社,她笑著對阿姨說:「給我一個麵包和一瓶奶茶。」
付完帳,才打算離開,竟然看見沈昊站在門口。
她有絲訝異。無緣之人偏偏總是相見,這場孽緣到底要延續到什麼時候?
樸萄將面包藏在身後,對他點點頭,快步從他身旁走過。
這剎那,他們完全沒了想法、沒了思緒,有的只是想著該如何留住這場心酸的浪漫……
第9章(1)
來到操場,樸萄用力撐起自己坐在高高的單槓上,再從外套口袋掏出麵包、奶茶,邊吃邊喝著。
「怎麼現在才吃晚餐?」沈昊走過來,遞上一個飯盒,「要吃就吃這個。」
樸萄看了他好一會兒,遲疑地將麵包放在大腿上,伸手接過飯盒,「咦,是熱的?!」現在廚房應該早就沒了飯菜才對。
「我讓廚房的員工留在保溫箱,剛剛去拿來的。」他稍作解釋。
她怔怔地問:「你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這沒什麼,因為我知道你還沒吃晚餐。」沈昊望著她拿著飯盒動也不動,「怎麼不吃呢?會涼的。」
「我不是說了,不要對我太好,我不吃。」樸萄將飯盒還給他,「我有麵包,吃這個就足夠了。」
「我不是對你好,是知道你沒吃才會讓廚房準備的。」他瞪大眼,沒想到她會拒絕他的好意。
「真的不必了,謝謝訓練官。」她想跳下單槓,但雙手都拿著東西,一個不慎滑落下來。
「小心!」沈昊上前接住她。
她猛張開眼,當發現自己正在他懷裡時,立刻推開他站了起來,「謝謝你,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寢室了。」
「樸萄!」他揚聲喊住她,「你站住。」
她抿緊唇、閉上眼,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非要我吃羅?」
「沒錯。」
「不吃又要沒收我的證書了?」她回頭瞪著他。
「是的。」
「給我。」好吧!她投降,「我現在接受,等結業後你我就不相干了,希望你就別再管我。」
轉過身,她看著他那對沉若黑海,卻讀不出他心思的雙眸,接過飯盒說聲謝了,便快步朝寢室瘧去。
沈昊揉揉太陽穴,重歎口氣,「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回到寢室,大伙都好奇的圍在一起看著樸萄手裡的飯盒,「你去哪兒弄來的,好神奇喲!」平常晚餐時間過去,飯菜早就空了。5
「撿到的。」她斂下眼。不懂他為何還要管她吃什麼,難道這只是他拒絕她之後的施捨?若真如此,那就免了。
「撿到的?真的假的?」沒有人相信。
「我想撿到的東西應該沒人敢吃,我也吃不下了,徐珍你幫我拿去倒掉。」她強忍心痛地將便當交給她。
「我不相信是你撿到的,是人家給的就快吃,扔了多可惜。」張文琪勸道。
「那我自己拿去倒掉。」吃了這便當,樸萄怕自己會更忘不了沈昊,為了讓自己徹底死心,她必須這麼做,「真是笨蛋,我吃好了。」
一位胃口超好的女學員搶了去,打開一看,「好棒的菜色喔!是誰可以說動廚房歐巴桑專門做一份呀?」
「你們聊,我去洗澡。」樸萄不想再聽這些,立刻抱著衣服衝進浴室。
她拿著蓮蓬頭沖洗自己的臉,一天當中,只有在這時候,她哭泣沒有人聽見、難過沒有人看見,可以盡情宣洩。
「樸萄怎麼了?」有人問。
「可能心情不好吧!還不是你們,她跟嚴安邦交往時直說她配不上人家,現在他們分手了,又何必假惺惺的呢?」徐珍睨了她們一眼。
幾個好事者自覺理虧,摸摸鼻子離開了。
「張文琪,我看聯誼還是要辦一下。」徐珍做下決定。
「好,只要你願意,我一定奉陪。」張文琪很阿莎力地拍拍胸脯。
「嗯,就算被罰也不能有怨言喔!」徐珍再一次說。
「0K,沒問題!」
訓練中心的月亮似乎特別明亮,床位靠窗的樸萄好幾次都被月光給擾得無法入睡。時序已步入冬天,寒冷的冬夜更讓人感覺漫長,心也更蕭瑟了!
好不容易熬到快天亮,她才小睡了會兒。
「樸萄……」耳邊傳來徐珍的聲音。
她迷迷糊糊地嘟嘍,「今天早上不用上訓練課,就讓我多睡一會兒吧……」
「還睡,我們要去聯誼了。」很興奮加雀躍的嗓音在樸萄耳邊響起。
這句話果真將樸萄震醒了,三秒之後她坐了起來,一臉詫異地望著徐珍,「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要舉辦聯誼,你快起來打扮一下嘛!」張文琪也走過來,將她拉了起來。
「你們不怕被沈魔王教訓?!」還真有膽子。
「不怕不怕,因為我們幾個好不容易壯了膽,去跟訓練中心的楊主任提議,他親口同意讓我們聯誼一次,而且下午的課暫停,給我們一整天的時間耶!楊主任都同意了,他又是沈魔王的前輩,沈魔王又能說什麼呢?」徐珍遞給她一個「安啦」的表情。
「你們還真是不得閒呢!」
「什麼呀!我們還不是為了你,想讓你心情好一點。」
「我心情很好,不用了。」她又躺回床上,拿起被子往頭上一蓋,轉身繼續睡。
「快起來。」徐珍和張文琪一塊兒將她拉起來,「我們幫你借了一件好漂亮的洋裝,快來試試。」為了讓聯誼看來更正式,她們規定參加的女學員一定要身著洋裝,男學員則必須穿西裝、打領帶,光是想像就讓人好興奮。
「你們有沒有搞錯?」樸萄很無奈,但也只好穿上她們借來的純白色洋裝,「現在我是待宰羔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