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金屋藏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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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太唐突了。」

  她皺眉抬眼,瞧他笑得一臉歉疚,壓根不惱不氣,自己更不好意思了。

  「不、不是,是、是我……」她曾經差點被前男友性侵,所以還沒有辦法接受太親密又無預警的碰觸。

  「有點晚了,早點睡。」皇甫令還是笑笑的,完全沒有無故被呼巴掌後的難堪和惱羞成怒,但卻開始保持距離,撥下可以完全覆蓋雙眼的劉海,朝蜜月套房的沙發走去,很明顯的,要把那張大床交由她獨享。

  白夜艷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沙發,連件被子都沒拿就這樣躺下去,閉眼前還對她說晚安……

  晚安什麼呀!

  喜宴才剛結束,他們就立即在蜜月套房分床睡,感覺上這樣的婚姻一開始就很觸霉頭好不好!

  「皇甫先生。」想了下,她選擇走到沙發旁,輕聲喚他。

  皇甫令微挑眉。「有什麼事嗎?」

  「呃……」主動邀他上床純睡覺不聊天,實在好困難啊……

  「早點睡吧,今天一整天折騰下來,你應該也累了吧。」他唇角抹著笑,眸底是純粹的關心。「明天一早我們還要飛歐洲度蜜月,不趕緊睡,你明天會更累。」

  他的眸很純淨,是毫不掩飾的疼惜,教她心好暖,但歉意更濃了。「對呀,明天要飛歐洲,你在沙發上怎麼睡得好呢?回床上睡,好不好?」她蹲在沙發邊,用很軟、很屬於自己平常的聲調說。

  老是有人說,她的外表冷艷,說話應該條理分明,語調應該強而有力,但實際上,她說話向來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語調也總是鬆鬆軟軟像棉絮似的,聽起來很柔弱,總之實際上,她真的一點也不強悍啊。

  而且,在他面前,在這個剛成為她老公的男人面前,她應該可以不用勉強自己,對吧?

  皇甫令微勾淺淺笑意。「你怕我嗎?」厚實大手撫上她粉嫩的頰,那教人心旌動搖的滑膩肌膚。

  「我……」寒意由他指尖不斷放射到週身,緊緊地攫住白夜艷的心,她發現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恐懼著,卻又不想逃避,搞得她很掙扎。

  注視著她微變的臉色,皇甫令察覺她努力壓抑的微顫,緩緩收回手。「因為我們之間並不熟悉,你會怕也是正常,是我不該太唐突,是我的錯。」

  瞅向他,她感動於他的體貼,但又沒有勇氣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他。

  「可是,我還是覺得我們才剛新婚,第一個晚上……呃,不,不管是哪一個晚上,都不應該分床睡的。」她把下巴枕在沙發邊線,有點害羞地垂下濃纖長睫。「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就、就、就一起睡啦∼」

  慢慢來嘛,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一點都不用急的,對不對?

  聽著她近乎童言般的可愛軟調,笑意衝上皇甫令的喉頭,好想將她緊密摟進懷中。

  「皇甫先生?」沒等到他的回應,她像個小媳婦地偷覷他。

  「老婆,你確定還要再叫我皇甫先生嗎?」他好笑道。

  雖然這樣聽來也是別有風情,但叫聲老公,感覺上也是不錯的選擇。

  白夜艷白裡透紅的嫩肌頓時燒成一片緋紅。一句老婆讓她真真切切地發現,她已經是皇甫令的老婆,成了皇甫太太了。

  所以說……「老公,你要不要睡了?」哇,好害羞喔!

  皇甫令無力地閉上眼,心猿意馬卻死命壓抑,不敢再衝動地擁抱她,就怕她又會拉開距離。

  在她撤底愛上他之前,在她甘心奉獻自己以前,他絕對不做任何會讓她生氣的事。

  「當然。」他無聲的歎了口氣。

  白夜艷滿意地點點頭,脫下身上的浴袍,底下乳白色的絲質貼身睡衣完美勾勒出她勻稱的身段,和那呼之欲出的酥胸。

  皇甫令頓時直了眼,靈魂熱切地躁動著。

  「老公,該睡了。」她抬臉衝著他一笑,請拉起他的手走到床白邊,乖乖躺下,然後很羞澀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老公,睡呀。」

  睡?皇甫令笑得很僵。「對,睡……該睡了……」

  這狀況要他怎麼睡?最想要的女人成了他最親密的老婆,甜蜜地睡在面前,還要他扮聖人,天底下有沒有比這個還慘的事?

  可是,因為愛她,所以,他忍。

  ***********

  蜜月旅行在新婚隔日展開,在白夜艷的規畫之下,他們準備來個歐洲十日游。

  經歷了英國的鄉村之旅,他們又到南法普羅旺斯,再轉向巴黎,而奧地利的音樂之都自然也沒放過,舉世聞名的巧克力更是吃到白夜艷害怕;德國的城堡之旅則是撤底滿足了她少女情懷憧憬的幸福童話;羅馬許願池邊,他們第一次無視他人存在地親吻,最後兩人停留在威尼斯,就為了美麗的耶誕節,他們特地多停留一天。

  這天天色很蒙,溫度偏低,但白夜艷不怕,因為他就陪在她的身旁,用體溫熨著她。

  他們坐在聖馬可廣場邊的咖啡館裡,享受時光交錯的衝突美感,看著外頭斑斕而繽紛的身影來來去去。

  「老公,我們真的不到外頭走走嗎?」她回頭問抱著她閉目養神的丈夫。

  「……你不冷嗎?」他看向窗外陰霾的天候狀態。

  「不冷啊。」她把臉枕在他的胸膛上,發現自己已經迅速適應這個男人的存在,不再害怕他突來的碰觸,反倒是有些期待。

  「那麼,你想去哪走走?」他以頰輕娑著她的,她也笑吟吟的由著他三不五時偷香竊吻。

  他的吻,總是輕輕淺淺的,只是唇瓣輕娑,但近來他會使壞地親她的唇,以濕熱的舌輕舔,每每讓她覺得自己快要著火,渾身發燙,一顆心抖顫到不知所措。

  突地,桌前傳來聲響,她嚇了跳,發現原來是服務生送來咖啡,只是那個女服務生穿著性感得要命的耶誕老人裝,可怕的波濤幾乎快要掀起海嘯,灰藍色的眸有意無意瞟向她家老公,抹上鮮紅唇膏的唇似有若無地微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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