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丁香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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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我是說真的,跟我回山上,一樣可以幫助需要的人。」此時的言笑醉是睜開眼的,面露正經的說道。

  袁素素笑了笑,決心撥開他的手。「我不會離開這座城市,我深愛它。」

  雖然它不是最完美的城市,但是她的朋友都在,她無法離開這群可愛的怪人。

  「你不愛我。」他發出悶悶的聲音將枕頭置於面上不看她。

  「又在鬧彆扭了,你不能稍微成熟點呀,麻煩你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五年級生的老男人少裝可愛。」她笑著抽掉他的枕頭,下床走往浴室梳洗。

  情人的不安在於名份未定,即使老夫老妻偶爾也會拈拈酸好確定自已在對方心裡的重量。

  在一段愛情之中,會撒嬌的不只是女人,其實男人稍微要要脾氣也是為了引起女友的在意,用意是希望自己永遠擺在第一位而非居次。

  人的小心眼無性別之分,只在於明不明顯,有無隱藏而已。

  「袁素素,你非常不尊重我。」了無睡意的言笑醉尾隨她而入,無賴的趴在她肩上不肯離開。

  「這位大俠,這年頭壁虎功不流行了,你好心點讓我洗洗臉。」重死了,他想壓死她呀!

  他笑得幾分陰險地咬咬她耳朵。「我幫你洗。」

  「不用了,你一定不懷好意,我不相信你。」她當場把他推開。

  一見詭計失敗,他又厚顏的巴上去。「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呢!我是你最親密的人吶!」

  「嗯哼,冷笑話留著夏天缺電時再說,相信一頭熊還不如相信撒旦。」至少能溝通。

  袁素素是理性重於感性的人,凡事講求實際,一板一眼不需要浪漫,她寧可把時間浪費在照顧病人身上,也不會因為一句甜言蜜語而感動得忘了自己。

  護士的工作讓她付出關懷,以補償她與人疏離的人生,而電台的工作則使她走向人心,即使不必面對面也能聽見別人的心聲。

  其實住在大廈中的原始住戶都不窮,各有各的獨立賬戶,再加上本身的花費並不多,因此存款簿內的數字只會上揚鮮少減少。

  以她為例,父母留下的保險金大約兩億,以及她為免觸景傷情而賣掉的陽明山豪宅也有好幾億,再加上祖父給她的信託基金和一筆數目龐大的遺產,她真正的身價自己也不清楚,必須請會計師核對過才知正確數字。

  工作讓她有活著的感覺,不為金錢上的滿足,只因她想去付出。

  「素素,你愛不愛我?」鏡中的反影是一張略帶哀怨的男性臉孔,像被遺棄似地直間人家愛不愛他。

  臉一紅,她赦然的橫涕他一眼。「不要問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愛你幹嗎跟你在一起。」

  「因為被我吃定了嘛!你逃也逃不掉只好認命。」言笑醉得意揚揚的揚起下巴,一掃先前的哀愁。

  真會作戲,早說他是一頭搞怪的熊。「你還好意思說,這回糗可出大了。」

  連著幾天她不敢看早報,擔心上面印著她拙拙的大頭照,寫著一些愚不可及的應酬話,她才不想成為地方新聞的主角。

  或是影劇新聞的緋聞版,那她才真的見不得人。

  「人家會說真情流露,山上的癡情熊愛上城市的小鴕鳥,你覺得這個標題夠不夠聳動?」他應該主動提供資料造福大眾。

  袁素素氣惱的推推他,「你山上的病人不用看顧了嗎?想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呀!」

  「我找了個老牧師代理,他以前是個醫生,小病小痛還難不倒他。」反正沒什麼重大病患需要他趕回去。

  整整五年沒休過假了,就當他一次放足五年份的假,沒把她拐上山實在很不安心,狼群環伺的大城市處處是危機。

  何況卡萊爾牧師的醫術還算不錯,他還可以借看診時傳道,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是呀!你是輕鬆,我可有得忙了,最近換了新院長,我有預感往後的日子鐵定不好過。」而她的預感非常靈驗。

  心疼她的言笑醉再一次遊說。「和我回山上吧!沒人敢給你臉色看。」

  「你算不算?」動不動就鬧彆扭的彆扭男。

  「我只會疼你、寵你、愛你,把你捧得高高地不讓你受一絲委屈,我最怕你給我臉色看了。」他馬上裝成懼內的小男人模樣。

  「少來了,我看是以上全非,老媽子一職非我莫屬。」到最後兩人會捉對廝殺。

  因為太無聊了。

  「你不相信我愛你?」賊眼一瞟,他的目標是那張大床。

  男人的愛表現在行動上,以床為主要配角。

  「信呀!」看穿他的企圖,袁素素趕緊穿戴好準備出門。「可是你的愛只有五十分。」

  不及格。

  「小鴕鳥,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愛她愛得打破原則,她給的評分居然那麼低。

  誰是小鴕鳥,她的頭已經由沙裡拔出來了。「你若用100分的愛來愛我,你會答應我所有的要求。」

  「我什麼都依你了,我看不出你為何挑剔。」他不滿的抱怨。

  「嗯哼!你同意為款款開刀嗎?」什麼都依她?是什麼都彆扭吧!

  眼一沉,言笑醉一副意興闌珊地摟著她。「我送你去上班。」

  「你不能避而不談,我會一直一直地煩你,煩到你同意為止。」絕不放棄。

  「等人死了就不用煩了。」他惡毒的說道,像冷血的劊子手。

  「你……」袁素素氣得踩了他一腳。「穿上你的衣服吧!熊先生。」

  ★★★

  「有一種魚每年會溯溪游回產卵地,不畏艱辛困難的矢志要達成目標,即使溪流湍急,險象環生,它們拼了命也要往上游,直到產下下一代才肯功成身退,任由溪流洗濯它們偉大的屍身,你知道這是什麼魚嗎?」

  「呢!是……鰾魚?」

  「不對,纓魚是一種熱帶魚,長二尺,體型呈紡錘型,鱗片非常細,可製成魚乾,你再猜猜看。」

  「那……鱔魚呢?我記得螻魚的肉很好吃,沒什麼刺。」好想再吃一次,可惜醫院的伙食很少有清蒸魚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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